第一百零一章 照拂誰,不一定
北辰國來的富商回去后,讓眾人羨慕不已,但是卻也擔憂,這烈焰國日見壯大,為首的他們有些慌了,怕今後難以克制,所以對外宣稱,烈焰國能做出最美的工藝,是因為他們提供最好的布匹。
「斷購布匹?千歲大人,你可知我國可是沿海之城,難以養蠶拔絲,織成布匹,如若這樣讓孤等穿你那蚌殼服?」
哈哈哈,眾人在金鑾殿上對她的提議十分不贊同,斷絕來往是正面公開宣戰,況且烈焰國真的需要布匹。
就連帝君也搖頭,覺得這方針不可實施,風險過大,難道真如群臣所說的那樣?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各位大臣真的有去走訪民間,如何編織你們懂嗎?如若被他們先制裁,我們就先出局。」
金錢帝都從不缺錢,更不缺物資,斗下去兩敗俱傷,唯一的方式,就是壟斷他們的資金,咱們烈焰國雖然富人不多,可是咱人多。
「老夫生在烈焰國,怎會不知?小兒難養,莫聞朝政之事,拿針的手,還想抓朝政!」
「就是,得罪北帝,完全可以聯合風靈國,殲滅我巢,你莫不是忘了,前幾日你將他人公主府,搞得天翻地覆,這賬人或許記下了。」
君墨邪手拿玉珪一言不發,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他們互相使眼色,拉幫結派反駁她。
鋒芒太露,就是有很多刺!
「各位長老,不覺得這是警告?如此安逸,就沒有想過我們自產的布匹不比人差,商業區沿河種植著多少桑樹,百姓真的在自謀發展,做大臣的袖手旁觀,看人打壓。」
她將手中的玉珪往地下一扔,才引起眾人的注意。
當你在很認真敘述一件事情的時候,對方一次不放心上,接連兩次都無視,這不是沒聽見,而是有意孤立你。
人人都瞧不起她,覺得她才九歲,什麼都不懂,碎裂的玉珪,也徹底激怒帝君。
「放肆,九千歲,世人不過疑你,就摔玉珪?當這裡是哪裡。」
龍顏大怒,群臣叩拜,跪求帝君息怒。
她天不怕地不怕,直接走上王座,看著帝君氣紅的臉,「不止質疑,而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也是一介草民,出生在這裡,不論身份,恕小九直言,在做各位啥也不是!」
而君墨邪看的是膽戰心驚,能與帝君當眾人面,發生衝突的只有她。
手心手背都是汗,他也將玉珪收在袖口中,現場氣氛緊張,唯獨他傲然挺立站在人群中,後面的大臣提醒他跪下,他也不跪。
掌聲響起
「拋去身份,臣弟也做過庶人,明白人情冷暖的道理,若各位不贊同,那就自己出良策好了,出事這鍋我們不背。」
他見她,離帝君太近,兩個人對視的時間過長,心裡酸酸的,總覺得會親下去。
於是,他也二話不說,上去牽住她的小手,就往大殿外離開,不顧眾人的閑言碎語,越是想掙脫他的手,捏的越緊。
現在他和她是一條戰線的,沒有自稱本王,而且用『我們』代替。
可是她似乎不領情,紅著臉,小聲嘀咕,「多事!」
不出三日
烈焰國的稅收上繳斷開,百姓沒人願意繳稅,那是因為北辰國對外製止任何人,前來烈焰國光顧,並且將布匹切斷,不容採購,宣誓主權。
外面的國度不進來消遣,全是自己人在光顧生意,入賬比以往少了一半,自然交不起原來的稅收。
君墨邪也隨同她一同不上朝,一個在王府逗靈蛇玩,一個在活佛堂懸壺濟世。
第一天,烈焰國送去大量奇珍異寶,前往北辰國,對方欣然接受,可是依舊不改政策。
第二天,烈焰國又送入佳人三千,前往北辰國,全部被北帝納入後宮,隻字不提。
第三天……
「千大人在哪?是老臣啊,當日駁回你的訴詞,是吾等不對,開門呀。」
年過五十好幾的老臣,在活佛堂搭建草棚,在草棚下,吃著西瓜喝著午茶,毫無誠意。
她見狀,依舊不理會,只要誰來看病,照常給人看病號脈,包中藥。
酷暑天氣,夏日炎炎,走在街道上都覺得腳下在冒煙,草棚下暈倒一個,被抬進屋。
「陳皮、檀香、砂仁、甘草、木香、廣藿香葉、肉桂、薄荷腦、冰片、硃砂等藥物,以為包大人準備好,結賬走人,下一位!」
「等等,老夫……老夫心口疼,心繫大事,怎麼醫?」
這個包大人,是從一品的大學士,平時就文字扣餿的,她每說啥都要和自己拌嘴,事事糾纏不放,病了還要偷問良策。
沒門兒!
她二話不說將人衣領打開,針針扎的特別深,有安神的功效,「自醫,心病無葯醫,好自為之。」
噗通噗通
全部膝蓋獻給了她,一把年紀,眼淚難流出來,可是一想到帝君的處置,哭的稀里嘩啦,嚎嗓,「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以大欺小,不應該倚老賣老,嗚嗚嗚。」
「咦?沒中暑,精力旺盛到還可以哭,去掃下茅廁,乾淨了,我就同你們商量謀策。」
就在幾人準備起身的時候,君墨邪的腳裸壓在包大人肩膀上,謀策商量好,就忙著搶功勞,他太了解這群老狐狸。
「讓帝君親自請見我們,否則,無效。」
她發現她已經夠狠,但是有比他還狠的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帝君,還要帝君親自請柬,架勢搞的有點大,這種人往往難收場。
「這……吾等就是奉命請千歲大人。」
「本王說話聽不懂?」
「懂!懂,懂……」
他從不相信這朝堂之上人的信口,拿到良策有可能倒打一耙,看著這群人狗腿的跑開,彷彿做了一件好事一樣,轉身就想去親她。
誰料,他嘴被針穿透,張不開嘴。
「多事!你這樣讓帝君認為,咱兩是同流合污。」
他摘下銀針,將她的小手搭在自己心前,「穿一條褲子都沒問題,本王罩著你,別怕!」
真讓人頭大,他真是迷之自信,誰照拂誰,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