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安然
第320章安然
葉瀾遠被許念成揭了老底,有些不悅,不過他下一秒微微挑眉,戲謔的說道:「那是我的事情,你別得意了,小心玩火自芬,你先過了我們家那個小魔王那一關再說!」
許念成聽了這話,不禁皺了皺眉頭。
正說著,遠處停了一輛紅色保時捷。
安然轉頭望去,此時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俏麗的女孩,垂肩的耳環,卷卷的長發,高高的鼻樑,深陷的燕窩……
「許哥哥……」女孩遙遙的看到了不遠處坐在一起的三個人。「許哥哥……」
安然和葉瀾遠此時對眼一笑。
而許念成則是將臉轉到了一邊,一手遮住了無奈的臉,千萬聲嘆息,起身想要逃離。
此時那個女孩已經跑了過來,金色的夕陽度照在那捲卷的長發上,再加上她本來就五官深邃,
葉瀾遠皺著眉頭說道:「葉瀾依,你不去好好學習,來幹什麼!」
葉瀾依轉頭扭著說道:「大哥,現在是暑假好不好,還有,你怎麼不告訴我,許大哥今天出差回來,你不知道,我很想許哥哥嗎?許哥哥,你從國外回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葉瀾依剛剛說完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放在安然的面前一個精緻的錦盒,
她一手拿了起來,打開錦盒,裡面的一直水晶天鵝,釋放著璀璨的光芒。
她伸手撈了起來:「啊,許大哥,這個好漂亮,這個是給我的嗎?我好喜歡啊!我就知道許大哥最疼愛瀾依了,謝謝許哥哥!」
葉瀾依說完低頭在許念成的額頭上就是深深的一吻。
她這豪放的舉動,不禁讓許念成蹙了蹙眉,「這個……瀾依,這個……不是……」
緊接著他轉眸看了看對面的安然。
此時安然只是朝著她微笑。
葉瀾依看到許念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安然,便覺得有些詭異:「安然姐姐,這首飾不會是你的吧?難不成,許大哥只給你帶了禮物,沒給我帶?安然姐姐,你是許大哥的表妹,為什麼我總感覺許哥哥喜歡你更多一些呢?許哥哥,你不可以這樣,你和你的表妹是有血緣關係的,你們不可以互相喜歡的!」
葉瀾依說完就開始掉眼淚。
這麼多年,她夜漸漸地長大了,但是對許念成的那份感情卻從來沒有變過。
不過,隨著她漸漸地長大,漸漸地懂得了男女之情之後,卻總發現許念成總是用那種那個極其深情的眼神望著安然姐姐。
雖然,安然姐姐不止一次的告訴她,他們是表兄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能。
可是,葉瀾依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他從來不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他對自己的永遠都是不耐煩和心不在焉,可是只要有安然姐姐在的地方,許念成幾乎是目不轉睛的。
葉瀾依有口無心的話,讓大家都有些尷尬,而她因為長久以來的心事越發哭的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不是,不是,瀾依,你別哭了,你誤會了,我跟許大哥是表兄妹怎麼會那樣,瀾依,那個禮物真的是許大哥送你的,他剛剛還在問我,你是不是會喜歡,這種東西,會不會有點俗套!所以你不要傷心了,不信你問問許大哥!」
安然看到葉瀾依哭成這樣,趕緊朝著許念成挑了挑眉。
而在一旁的葉瀾遠為了止住自己妹妹這個超級分貝的哭聲,趕緊說道:「妹妹,你信你哥哥吧,我在這,我也作證,這個真的是念成送給你的東西!」
許念成再次看了看安然,尷尬的笑了笑:「恩,是的,是給你買的,這個就是送給你的!只因走的太匆忙,所以沒有挑到合適的東西。」
葉瀾依聽了這話,再一次的破涕為笑,她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爛漫。
「真的嗎,真的嗎?謝謝安然姐姐,謝謝許大哥!」
說完就又一次在許念成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吻。
之後,葉瀾依拉起了許念成就往海灘上的沙灘椅走去。
「許哥哥,走,給我去擦太陽油!」葉瀾依說著拉著許念成就要往海邊走。
「不,不,我就不去了,還是讓安然給你擦吧!我去不太合適!」許念成糾結著想要拒絕。
這個丫頭整天這樣纏著自己,讓他覺得好煩。
「沒關係,我都不介意,許哥哥,你怎麼還這麼介意,你怎麼扭捏起來像個女孩子!」
許念成最終還是被葉瀾依拉著走向了另一邊的躺椅……
安然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打打鬧鬧別彆扭扭的背影,不禁勾著唇笑了。
自從整容之後,她就以安然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安然,安靜,泰然!
當年許念成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只是讓她剩下的歲月里,能夠永遠安然無恙,躲避所有的禍事,自然多福!
而5年前,她整容之後,為了忘掉舊事,她跟著許念成來到了法國。
在這裡,她有了另一個身份,許念成的表妹。
所以,許念成雖然對她疼愛有加,可是在別人看來,只不過,是表哥對錶妹的愛護而已。他們之間沒有私情可以談。
而葉家和許家是世交,葉家掌管歐洲重要的藥品一流的生產線,而許家,更是依仗和葉家的百年關係得以紮根歐洲,成為歐洲有名的藥商。
許念成去海市之前,兩家便想好,那時候的葉瀾依就對許念成念念不忘,甚至是糾纏不休。
第一次見到葉瀾依的時候,葉瀾依還將一盆水扣在了她的頭上,只因為她跟許念成走的太近。
當時的安然只是一笑置之,她知道,她還只是個孩子。10歲的孩子。
而現在的葉瀾依已經長大了。
此時,她轉某看向許念成,許念成也正好轉頭看向她。
他怕她生氣,怕她誤會,因為他想告訴安然,他的心裡這麼多年只有一個位置,這個位置自始至終都屬於她,安然。
安然怎麼會感覺不到?此時那雙暗沉的眸子里藏著無數的波瀾。
她知道,許念成對她有恩,有愛,但是她的心早就被那寒洌的冰霜凍住了,那種侵入骨髓的心冷,她知道,有些東西,沒有人能把它用任何利器把它撬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