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不一樣的御靖南
第318章不一樣的御靖南
之後便開著車,離開了別墅。
御靖南收到了簡訊,隨手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此時,胃部忽然傳來絞痛的感覺,好像有人緊緊地攥著他的胃,越來越用力,好像要把她榨乾。
他趕緊從抽屜里拿出了胃藥,隨手抓起了放在手邊的一盒空杯子,裡面的咖啡早已經被喝乾了,旁邊還躺著一瓶已經乾涸了的礦泉水瓶。
而胃部的絞痛在持續著,他倒出了兩粒藥片,直接扔到了口裡。
藥片劃過,乾乾的喉嚨,混澀的食道,終於落進了不住翻騰的胃裡,黏連著,翻滾著……
一陣陣的酸痛,漸漸地平靜了來,那張早就被密汗打濕了的俊臉上滿是疲憊。
此時轉頭看到桌上還擺著秘書給他定的餐飯,這才意識到,已經是12點了,他還沒有吃晚飯。
此時他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將電腦合上,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拖著疲憊的的步伐走了過去。
飯菜是他經常去的萬香齋的飯菜,時令蔬菜小炒,紅燒牛肉,西藍花嚇人,還有一份皮蛋瘦肉粥。
此時他看著這冰冷的飯菜,胃裡里好像再一次被什麼東西翻了過來,一陣噁心,他急著衝進了廁所,將剛才剛剛吃的葯全部吐了出來。
蒼白的臉上掛著層層汗珠,他撐著起身慢慢的再一次走近辦公桌拿起了那瓶胃藥,倒出了兩粒再一次扔進了嘴裡。
疼痛終於再一次平復了下來,他疲憊的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
裴少卿在醫院裡做完了一台大手術本想回去休息,可是他開著車剛走到雲尚集團樓下的時候,漫不經心一抬頭,卻發現雲上的最頂層確實燈火通明。
裴少卿不禁靠邊停了車。
自從那次大病之後,御靖南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那個女人,別人更是對她隻字未提。
尤其是當日他說了一句,讓梅林把孩子安全的生下來,這不禁讓,裴少卿覺得他真的是想將目標轉向了那個叫梅林的女人。
也許真的是想忘記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最近大家也是頻繁的叫他出來玩樂,無論是打牌還是喝酒,他都會參加,而且從來都是很盡興。
他在他的面前總是和以前一樣冷漠陰沉。
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用那種極其狠毒的口氣說話,讓人看起來,他好像恢復了原來的狠厲。
可是直到幾日前他才知道,御靖南這個傢伙居然自己偷偷地從他的醫院開了不少的胃藥。
那些葯雖然沒什麼毒副作用,但是,吃多了對身體並不好。
這個傢伙難道是把葯當飯吃嗎?居然三個月之內開了5瓶,這明明是1年的量好不好。
此時看到雲尚頂樓還燈火通明,裴少卿將車停好,下了車。
整個大樓里都下了班,樓下的保安認識裴少卿,所以倒是也沒阻攔,此時,裴少卿,已經走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他站在門外,剛想敲門此時卻從虛掩著的門縫裡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此時的御靖南躺在沙發上,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聲音極其嘶啞的說道:「你到底在哪?」
……
「我已經找遍了整個海市都沒有你的蹤影,那個計程車司機的屍體早已經被找到,可是你為什麼還沒找到?」
……
嘶啞的聲音像是砂紙磨礪過大理石板的艱澀,說出的話,更是幾度被哽咽打斷……
「你這個女人真是狠心,我什麼也沒有,沒有父母,沒有家,沒有親人,我只有你,可是你卻像他們一樣將我拋棄,……」
……
「楚凝夏你真狠心…」
低沉喑啞的聲音再一次被哽咽打斷。
裴少卿本想推門而入,此時,他卻僵直的站在門口,怎麼也無法推開走進去的大門。
原來御靖南是真的愛這個女人!
原來御並沒有從這段悲傷里走出來!
……
辦公室里斷斷續續的傳來他自言自語的聲音,他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是從都像是從他的切下一塊肉一樣艱難,他能感覺到,那個女人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他的靈魂…
裴少卿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車裡。
煩躁不安的他從車廂里拿出了放了很久的雪茄,碰的一聲點燃。
深深吸了一口,濃濃的香氣溢滿了他的鼻腔……
他很久沒有抽煙了,本以為,自己為了tina已經很頭疼了,沒想到御靖南為了那個女人居然這樣失魂落魄。
他猛地一口口的吸著。
一口一口……
不一會從大樓里走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拖著疲憊的步伐疾步上了車,緊接著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這漆黑的夜裡,像是精靈,風馳電掣一般沖了出去。
裴少卿看著那如閃電一般的車消逝有些不安,緊接著掐滅了煙,發動了汽車跟了上去。
裴少卿開著黑色布加迪,一路上緊緊地追趕,這才看到黑色的萊斯萊斯居然停在了市區的中心廣場。
遠遠地看見他下車徑直朝著廣場中心的許願池走去。
御靖南站在了許願池的對面,對著那個慈祥的聖母瑪利亞的雕像沉死了一會,之後便從兜里掏出了硬幣,緊接著雙手合十,低頭許願。
幾秒鐘之後,他睜開雙眼,做出了投擲的動作,朝著那個許願池的中間扔了進去。
他還記得,他從警局回來,她站在許願池旁許願。
那天很冷,水池裡結了冰,那個許願池只有一個小孔,但是她投到第9次的時候,才將那個硬幣投進水裡。
當時的她興奮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說:「我希望…」
當時的他就站在那個許願池的對面,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她模糊的身影的時候,她欣喜若狂,他知道,她的願望一定是見到他。
所以,此時此刻,他學著她的樣子,也來到了這裡。
他也希望,他一次次的睜開眼,那個女人就站在許願池對面,可是,一個個硬幣投入水利,卻只有,濺起的白色水花,根本沒有什麼人……
裴少卿不禁皺了皺眉頭。
那個男人已經在許願池對面站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了。
他到底是有多麼的無奈,才會相信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