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唐風的要求
「轟……」
童賀楠聞言蹭地站起身來,滿臉怒意地瞪著唐風說道:「小子,你別太過分,讓我下跪?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就是我的要求,而且,我不得不奉勸一句,你兒子最多還有五分鐘時間,別怪我沒提醒你!」唐風悠然說道。
「啊……痛啊……爸救我!」
看到兒子痛得滿地打滾,臉色變得跟白紙一樣,上面布滿了汗珠,他心如刀絞,這可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而見死不救吧!
「唐先生,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一定竭盡所能地滿足!」童賀楠此刻是真的慌了,語氣也變得緩和下來,但他依舊沒有下跪,因為他堂堂童家嫡系掌權者,怎麼可能對一個乳臭味乾的黃毛小子下跪?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如何見人?
「我的要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下跪,就算把整個童家拱手送給我,我也不想多看一眼!」唐風平靜地說道。
「咳咳……」
忽然,躺在地上的童運卻忽然開始咳血,就連鼻孔裡面也開始流血出來,那樣貌變得無比猙獰。
「小運,你怎麼了?我的兒子,你可不能有事啊!」童賀楠是真的慌了,連忙跑過去,此刻童運的情況就跟腦溢血一樣,不斷有鮮血往外流。
他想到唐風之前的話,如果不及時治療,五分鐘后必死無疑,他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轉身便跪在唐風面前,說道:「唐先生,我為我們之前的行為道歉,從今以後再也不提讓雲妃做小運二房的事情,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兒子!」
唐風這才將手中的煙頭杵在茶几上的銀行卡上,將其摁滅,隨即站起身來,說道:「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我就救他一命吧!」
隨即,唐風來到童運的身邊,而此時童運已經昏過去了,只是身體因為劇痛,還在不斷扭動,唐風取出幾根銀針直接對著他腦袋的不同位置扎了下去,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童運原本不斷翻滾的身體一下子靜止了下來,而且口中的哀嚎聲也頓時消失。
童運確實是得了腦溢血,之前唐風就已經看出他臉色不對,運轉神念之後,更是察覺到他的腦血管裡面有一塊血栓,如今,這塊血栓已經危及到了他的生命,稍不留神就有性命之憂。
而他剛剛摁了一下太陽穴,正好加劇了這塊血栓的流動,所以才會突發惡疾。
眾所周知,腦溢血是突發疾病,一般來說,這種病發作之後,輕則癱瘓,變成植物人,重則喪命,因為這種病從發作到死亡,也就幾分鐘的時候,根本來不及搶救。
而唐風剛剛這幾針可是攜帶著真氣的,不但將那塊血栓震碎,更是將其血管疏通,讓血液開始順暢地流動,這樣一來童運自然也就不再痛苦。
隨後,唐風緩緩將銀針拔出,緩緩說道:「遇到我,算你命大,否則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啪……」
話音剛落,唐風猛然一耳光扇在童運的臉上,眾人頓時一驚,心想唐風也記仇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打人家,沒看到人家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嗎?
忽然,幾道血箭直接順著銀針留下的針孔噴射而出。
事實上,這不過是唐風將他顱腔裡面的淤血順著針孔排出來而已,他剛剛這一巴掌可是將真氣暗含其中,但卻運用的非常巧妙,不會傷到他,只會順著他的奇經八脈驅趕那些淤血。
剛剛大家還覺得唐風扇童運耳光有些過分,雖然他剛才得罪了你,但現在可是命懸一線,你這樣趁人之危顯然不夠大度。
可是,在見到那些從針孔噴出的鮮血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誤會唐風了。
而此時唐風已經收好銀針,回到沙發上坐下,林雲妃不解地問道:「唐風,他真的沒事了?」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救人,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得讓路!」
果然,唐風話音剛落,童運竟然醒了過來,只見他臉上帶著血跡,眼神中更是一片迷茫,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爸,我怎麼了?我是不是……」
「別瞎說,沒事,沒事了!」童賀楠心有餘悸地說道:「快感謝唐先生,是他救了你!」
「多謝唐先生,我之前語氣不好,我誠心給您道歉!祝您和雲妃幸福!」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與死神擦肩而過,相比起自己的生命,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
唐風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滾吧!」
「好的!我們這就告辭!」童賀楠連忙說道,隨即扶起自己的兒子,就朝著外面走去,雖然現在童運沒事了,但他還是不放心,打算立馬送到醫院檢查一下。
「等一下!」
然而,唐風卻叫住了他。
「唐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童賀楠恭敬地問道,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僅憑唐風救他兒子這一條,就算得上是他們家的恩人。
「把你的東西帶走!」唐風指著茶几上的那三張銀行卡,說道!
童賀楠頓時一愣,這銀行卡是他刻意留下的,算是給唐風的酬勞,誰知唐風竟然叫住了他,讓他一併帶走,這不由讓他對這個少年高看了幾分。
原來,他真的不是為錢,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多萬啊!他這個年紀,面對一千多萬而不動心,僅此一點就能說明,他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今天唐風算是給他上了一課,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錢辦不到的,憑著直覺,他相信,這個少年絕對值得他去結交。
「這東西對於唐先生這樣的高人來說,確實太俗氣了,我這就帶走,以後在南慶市這一畝三分地,如果唐先生有用得著的地方,只需要一句話,我童賀楠定然赴湯蹈火!」童賀楠將三張銀行卡,以及卡上的那截煙頭拿起來揣進兜里,說道。
然而,唐風卻沒有說話,而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童家父子離開了,但林遠橋的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