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別自信認為我喜歡你
秦千揚借樹葉之色,染了全身,借灰土裝飾英俊的臉,瞬間成霖道的奴隸,混到力王的奴隸兵裏去。
微風吹動著太湖流域旁邊的南荻,南荻柔柔而彎倒一邊,又傾斜另一邊,如舞如蹈,別有一翻風味。
涵香在水域一帶眺望等待著,一陣悠悠的清香由遠及近觸鼻而過,她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歎道:“這裏竟然有比梅花還香的花?”
涵香也喜歡這種花香,她四處尋著,彎下腰,順著花香的方向,真如一隻可愛的獵狗。
她發現了,一串串黃白的花瓣,中間是紫紅的花蕊,長在一棵草上,是蘭花,蘭葉如草,卻顯高雅。
“這草的花竟然也這樣美,還如此清香迷人。”涵香還把鼻子湊過去,再一次聞。
鹿風隨在一旁,呦呦地叫,他十分想與涵香話,卻半點不了,他在想:是否有一種方法可以在這個空間幻化成人?他靜靜地看著她,陪著她,那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好不容易,涵香發現一群奴隸匆匆而來,她對他們招手:“我在這裏!東方恒主在這裏,來抓我!我要見力王!”
那群奴隸聽了,莫明其妙,都搖頭相對,覺得涵香的腦子不正常,而且覺得她不可能是東方恒主。
領頭奴隸:“別傻了,東方恒主在力王手上逃走的,怎麽可能自投羅網了?我們現在要找秦千揚,什麽東方恒主,巫師她不吉利!”
“秦千揚?為什麽要找他?”
“難道你認識他?”
“當然啊!但你們找他幹什麽?”
“帶我們去找他!我們烏太師要找他。”
“我隻是見過他,在前麵的山林裏。”
涵香才注意到自己話得太快了,她隨意一個地方,把這群人打發走了。
秦千揚到底惹上什麽事了?涵香百思不解,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
此時,水域對麵有人坐竹筏過來,涵香像看到希望一樣,她想阻止一切外力對東方一族的不利。
竹筏上來的全是奴隸,他們向村落裏一一問詢,都是問秦千揚的行蹤。涵香此刻更為擔心了,正當她不知頭緒的時候,五位東方一族的奴隸來了。
“請東方恒主跟我們回鳳山,東方郡王讓我們來接你的。”
涵香見這些奴隸都沒有差別,哪分得出哪是哪的奴隸?都是身遮幾塊布衣,脖子與腳上都掛著有些遜色的石頭。
她遲疑著,但自己也沒有任何可怕的,如果是力王的手下,不是更好嗎?可以直接找到他。
涵香便跟著他們走,其中一位奴隸靠她很近,還時不時地注視著自己。她想:東方恒主在東方一族裏,應是很有魅力的人,要不下人不會也禁不住要偷視。
太湖流域一帶,多雨草密,春末夏至時,地上更是坑窪水溝,但是空氣異常清新怡人。
“呦呦”鹿風隨叫著,他看到前麵就是水田坑窪,泥濘路,他恨不得自己有法力,帶涵香一躍而過。
奴隸們習慣了這樣的路,他們赤腳前踏,很是輕鬆,涵香止步不前,她怕這些,足以證明她是出生貴族的嬌女。
奴隸們雙人合組臂搭臂,手握手,組成一台人轎子,“請恒主上來!”
涵香見如此陣勢,她又遲疑了,坐上去不是被占便宜了嗎?可是不坐上去卻要踏行泥濘。
此刻,那位注視著自己的奴隸走到涵香麵前,蹲下,示意要背她過去。
與其被眾多人抬,還不如讓一個人背,涵香上了那奴隸的背上,眯著眼睛,怕不慎就跌倒。
“五啊,別做夢了,你以為你背了恒主,她就看上你了?即使她看上你,東方郡王還不答應呢?秦千揚就是一個例子,為了她差點丟性命,眼見以為可成親了,卻要送新娘給力王,如今還招來殺身之禍!”旁邊的奴隸在低聲議論著。
誰知,這叫五的奴隸雙手背抱住涵香,飛快地跑起來,鹿風隨也差點跟不上。
“停下來,你要幹什麽?”
涵香睜大眼睛,驚慌失措,她用盡全力掙脫,卻被緊緊抓住,一動不動。
突然,眼前被漆黑籠罩,一陣狂風,頭暈目眩,與涵香剛入這空間的情景有些相似,她以為自己回到了仙鹿園,或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空間。
轉眼間,四處屋簷懸掛玉器,方桌,木櫃陳擺著玲琅滿目的玉器,牆上掛著牛角、虎皮,這是哪?回到了原來的凡間了?不像啊!
涵香還是高胸看著眼前這一切,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奴隸的背上。
“恒主,你不是一般的重啊!”
五丟下一句話,放涵香放了下來。
“你!你竟敢如此與本恒主話?”
涵香被放下,還沒站穩就氣得要訓人了,她雙腿實在太麻了,像無數的針刺著,還感覺雙腿就如磐石般重,無法抬伸,眼見就要倒下了。
五便一手接住,幹脆一把抱著涵香放在屋裏那張床上。
涵香瞪大了眼睛,才注視到這位身上染綠,滿臉灰土的奴隸,他的目光是那樣沉靜而柔情,是曾相識?
五把她放在床上,涵香此刻竟不叫不罵,他笑著一句:“難道恒主喜歡上奴下了?你可不要喜歡我啊,我可不想惹來殺身之禍!”
此時,涵香聽出來了,他就是秦千揚,怪不得有這樣的穿越空間本領,涵香才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安全了,她也覺得十分的踏實安全。
“你也太自信了吧,你憑什麽讓本恒主喜歡你!”涵香便又與他舌戰起來。
“就憑我救了你的命!”
秦千揚也咽不下這氣,他走近涵香,盯著她的眼睛霸氣地。
“那就拿命去吧!”涵香也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她與他那麽能伴嘴,簡直像上了癮一樣。
“好!絕!不要命都不會喜歡我這位身份低微的奴隸!可是!恒主你又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這身份卑微的奴隸會喜歡上你?”秦千揚完轉身就要走了。
這種爭論看似毫無意義,但兩饒心是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