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局麵一度尷尬
鳳清伊跟拉著一隻小狗一樣死死地拽著自家妹妹不撒手,生怕下一秒自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妹妹就竄了出去。
鳳清舞整個人被黑線吞噬,心中開始自我檢討:“我當真有如此不靠譜嗎?”
這時,突然間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女子,從樹林之中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流著眼淚,似乎是腳下不留意便摔倒在了地。
直接跌到了程雨淑的腳前。
程雨淑也沒有半分猶豫的將這姑娘拉了起來,看著她一身的鮮血,匆匆地喊道:“快!快叫郎中來!這裏有人受傷了!”
那渾身是血的姑娘,倒在程雨淑的懷中瑟瑟發抖,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劃過潔白如玉的臉頰,嘴中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程雨淑溫柔地用手輕輕地抱住了懷中的少女,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細語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這時候郎中雖然沒有到,但是太醫院院使的嫡長女封溪溪,卻匆匆地趕了過來,一邊提著裙子跑著,一邊高聲的喊著:“誰受傷了!快將人平放下呀!”
程雨淑立刻反應了過來,趕緊將懷中的姑娘平放到了地上,但是這姑娘卻死死的拉著她的衣服不肯撒手。
無奈之下,程雨淑也隻能蹲了下來,握住了這位姑娘,冰涼的手,不斷地說著安撫的話語。
封溪溪毫不在乎地上的塵土,二話不說的,跪在了地上,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這姑娘的手腕上。
漸漸的她皺起了眉毛,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不可思議,收回了自己的手。
猶豫了片刻,再次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這位姑娘的手腕上,卻依舊和第一次感受到的脈象別無二致。
封溪溪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立刻對著周圍圍觀的人群,急匆匆的喊道:“快,快到樹林裏麵找人!這血不是她的!”
封溪溪的話音未落,就已經有幾個人衝進的林間。有人帶頭,便開始有更多的人走進了樹林裏。
鳳清舞向前邁了一步,便被自家的姐姐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
鳳清舞訕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腳,站在了原地,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剛才鳳清舞,根本就沒打算過去,之所以還要裝作想要去的樣子,也不過是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罷了。
況且,鳳清舞早就已經意料到自己的姐姐定是不會讓自己前去,所以便有恃無恐的做做樣子咯!
林間傳來了稀稀嗦嗦的聲音,這魁梧的婆子身上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走了出來。
少女身上的衣裙有些破爛,多處都有被利刃劃破的痕跡,身上帶著斑斑的血跡,一張白皙紅潤的小臉也變得蒼白。
這時候人群之中似乎有人認出了這個少女,驚呼出了聲:“徐家姐姐!”
說話的女子一邊喊著一邊就跑了過,眼淚噙著淚水,一臉擔憂的看著徐靜和,微微的抽泣了起來。
封溪溪皺著眉頭拉開了這個哭哭啼啼的女子,“要是不想要她死,就趕緊閃開!”
少女聽見封溪溪如此直白的喝斥,瞬間小臉就蒼白了起來,輕輕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底閃過了一絲的陰霾,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少女悄悄的退去,拿著手絹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在一邊輕輕的抽涕著,時不時的投來擔憂的目光。
鳳清舞看著封溪溪笑著搖了搖頭:“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太不會為人處世了,剛一來就得罪了一個小人…”
南宮影笑道:“不妨事的,不過就是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
鳳清舞不知可否的一笑,“可惜人家有一個榮獲宮嬪的姐姐呀!對了,多多的注意一下她姐姐,有這樣一個妹妹,想必姐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皇貴妃在上麵壓著呢!她也翻不出什麽郎!”南宮影毫不在意。
鳳清舞撇了一眼南宮影,嗬嗬一笑,“但願她是打壓,而不是推波助瀾。”
南宮影緊縮著眉頭,不再說話。
鳳清伊看了看自家妹妹,又看了看南宮影,平淡的吐槽了一聲:“別人家都是心心相惜,怎麽到你們倆這就是各種陰謀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在做交易呢!”
南宮影求生欲旺盛的在鳳清伊的話語之中,嗅到了一絲絲防備,連忙開口:“隻是突然間有感而發而已…平常我們…”
鳳清伊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加了一句:“平常你們都不怎麽見麵!”
南宮影瞬間被懟的啞口無言。鳳清舞則在一邊低低地笑了起來。
封溪溪忙碌了好一會兒,才如釋重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臉上帶上了幾分由衷的微笑:
“無什麽大礙了,但還是要找個郎中細細的看一看,畢竟我身上也沒有帶太多的藥,還有這身上的傷,一定要仔細照看,否則定是要留下疤痕的。”
徐靜和的貼身丫鬟聽見留下疤痕這四個字,嚇得臉都白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詢問道:“一定會留下疤痕嗎?”
封溪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含糊不清的回答:“找個郎中看看,再問吧!畢竟我雖是世家出身,但終究是個女子,學識淺薄,恐不能回答姑娘這個問題。”
丫鬟聽見這句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抽泣地抱住了自家小姐。
鳳清舞看著徐靜和,垂下來眼眸,終是歎了一口氣,從袖子之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前走了一步。
鳳清伊立刻皺起了眉毛,拉住了自家妹妹的手。
鳳清舞輕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姐姐的手,將手中的小瓷瓶晃了晃。
鳳清伊看了看小瓷瓶,又看了看鳳清舞,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撒開了鳳清舞的手。
鳳清舞從人群中走出,輕輕的拍了拍小丫鬟的肩膀。
小丫鬟茫然的轉過了頭,看著鳳清舞,疑問道:“這位小姐,你是?”
鳳清舞也不說廢話,直接將手中的小瓷瓶遞給了封溪溪。
封溪溪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這少女的意思。
徐靜和徐靜和徐靜和徐靜和她是怕這樣,如果出問題會惹來麻煩,到時候好心變成驢肝肺,再為別人做了嫁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