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瞎吃醋
徐玲兒癱坐在地上,無力的伸出手想要攥住了鳳清舞的手腕。
但是,鳳清舞卻眼明手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示意那個扛著春雨的男子走向前。
男子將肩上扛著的女子放到了地上。
徐玲兒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了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但是手還沒有碰到她的鼻尖,就發現她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的血痕。
這時候帶著鬥笠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手上還握著一把染上鮮血的匕首。
他抬起手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鬥笠,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堆滿著的笑容,“徐二小姐?許久未見呀!”
徐玲兒看著老人眼中滿是怨毒的眼神,嚇得她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卻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彭”等一下坐到了地上。
老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前。
徐玲兒極力的往後退,但是她的退路卻被別人攔住了。
徐玲兒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撞上了什麽東西,她猛地轉過了頭,看見那個陌生的女子正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徐玲兒張著嘴,滿臉的焦急,似乎在說些什麽,但是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鳳清舞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塊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對著徐玲兒身後的女子說道:“墨香,按住她!”
墨香聽見這句話二話不說的,蹲在了地上,死死的按住了徐玲兒。
徐玲兒劇烈的掙紮著,撕打著,一張嘴不斷地張開閉合,似乎在無聲的坑罵著什麽。
墨香皺起了眉頭,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一雙手繁瑣到了後麵。
徐玲兒艱難的用灼痛的嗓子發出了細微低沉的嘶吼聲,她滿臉的恐懼,雙腿不斷的蹬著腳下的土地,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不斷的流下。
但是,她無論怎麽掙紮,這個手上拿著帶血匕首的老人,依舊一步又一步地走進著。
她恐懼的搖著頭,眼內擒著淚水。
她看著麵前的老人,一步一步地走進站在了她的麵前,看著他那雙蒼老而無神的眼神之中,迸發著怨毒的神色。
她恐懼了,一張嘴一開一合,嗓子中發出低沉的“啊啊”聲,那副樣子仿佛在哀求著什麽。
老人笑了,蹲下了身子,將匕首貼在了她的臉上,用蒼老的聲音開口道:“你在害怕?你為什麽會害怕?
是因為害怕看見我?還是因為害怕死?”
老人一邊陰冷的說著話,一邊用匕首輕輕地擦過她如雪一般白皙的皮膚。
徐玲兒坐在地上快抖成了個篩子,她想搖搖頭,否定老人的話語,奈何老人的匕首還放在她的臉上,她根本就不敢動。
老人看著徐玲兒這服瑟瑟發抖的樣子,嗓子之中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三年了,整整三年!在這三年裏,我沒有一天不想要你的命!讓你為我的妻兒陪葬!!”
老人咆哮著抬起了自己的手,說著話就要用手中的匕首直接刺破她的脖子。
但是,卻被墨香攔了下來。
“放開我!!”老人揮動著褶皺而蒼老的手,必極力地想抽出自己的手,用手中的匕首親手殺掉這個害死自己妻兒的女子。
站在一邊一直保持沉默的鳳清舞終於開口說了話:“她是尚書之女,你這樣殺了她,不怕被人發現嗎?”
“怕?哈哈哈”老人聽見這句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用嘶啞蒼老的聲音發出了恐怖的微笑。
癲狂的模樣,仿佛是從棺材中爬出來的惡鬼。
鳳清舞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間笑了,一雙丹鳳眼如彎彎的月牙一般顯得俏皮又可愛,“你不怕?我怕!我不想因為一個陌生人將自己搭進去!”
老人看著鳳清舞用輕快跳脫的語言說著這些話,卻莫名的心中發寒,手腕一抖,手中的匕首啪嗒一下,落到了地麵上。
徐玲兒看著掉到地麵上的匕首,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精光,立刻掙紮了起來,想要掙脫墨香的手。
墨香緊鎖著眉頭,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直接將她的兩個手卸了下來。
鳳清舞看著墨香的所作所為,沒有製止,甚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中左沒有看見,是轉過了身,對著空曠的森林說了一句:“將東西帶上來。”
聲音一落,空曠的森林之中便傳來了車軲轆攆地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匹馬,拉著一個籠子,籠子裏似乎關著一匹狼。
狼的眼睛之中冒著幽幽的綠光,吐著舌頭,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它動了動鼻子,用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春雨的屍體,發出了低低的嚎叫聲,一縷縷的口水,順著它的嘴流了下來,滴到了牢籠的木板上。
南宮影下意識的向前踏了一步,將鳳清舞攔在了身後。
鳳清舞看著南宮影的背影,抿著嘴,輕輕地笑了,伸出了自己如玉一般潔白的手,用手指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南宮影感覺到衣服上傳來的拉扯感,緩緩的轉過了頭,正好看見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身後,抿這嘴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徐靜和看著南宮影和鳳清舞這副濃情蜜意的樣子,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失落,不過很快,她又將眼中的神情收了起來。
猶猶豫豫的向前走了一步,對著鳳清舞行了個女禮,“姑娘,我想……”
徐靜和沒有將話說完,隻是輕輕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的懼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決絕。
鳳清舞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麵前的少女在微微的發抖。
她垂著眼眸,淡淡的開了口:“你若是害怕,大可以不必這樣。”
徐靜和聽了這句話,身上更是猛的一抖,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的退縮,雙腿忍不住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是隨後,她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堅定的抬起了頭看著鳳清舞,笑著說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否則日後苦頭還是要自己來吃。”
“其實就算你不在,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到時候你和我們在一起,沒有人敢嚼舌根子。”鳳清舞平淡的敘述著事實,聲音之中,隱隱地帶著幾分的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