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玄鐵令
鳳清舞用手中的扇子擋住了自己半邊臉,悄悄的說道:“姐姐問一句,你們掌櫃的可在?”
女子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佩,扭著水蛇腰悄然而去。
“小公子,跟我來!”
鳳清舞將手中的白玉扇合了起來。握在手中,笑道:“有勞姐姐了!”
女子走在前麵領路,一路走過,漸漸的遠離了絲竹管弦之音,隻能聽見幾聲清脆的蟬鳴,以及黃鸝鳥的鳴叫聲,一股淡淡的藥香在鼻尖縈繞,這時突然間傳來了細微的琴聲。
潺潺的流水聲,清脆悅耳的琴聲,似乎還能聽見竹筒的碰撞聲,在俗世的歡樂之地,仿佛乍然出現了一片仙境。
領路的女子停在了原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公子,後麵的路就要您自己去走了!”
鳳清舞對著女子拱了拱手道:“有勞姑娘了!”
女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去。幾個人看著領路的女子獨自離去,感覺一頭的霧水,這人都走了,怎麽找人呀!
鳳清舞也沒有往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靜靜地聽著琴音,琴聲婉轉,如青鳥啼鳴,溪水潺潺,似細雨打芭蕉,遠聽無聲,靜聽猶在耳畔,鳳清舞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陶醉在這低調的琴聲裏。忽的,憂思滿上心頭,忽來的哀傷之感。
當琴聲消失,鳳清舞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幾分的憂傷,良久之後,鳳清舞才睜開了眼睛,順著林間小道,走入院落。
從竹林裏走出,眼前的景色驟然之間,豁然開朗,緩緩的溪流從山崖上流了下來,濺起了一個又一個翻湧的小水花,小溪的旁邊有一個石桌。
桌子上放著一套羊脂玉的茶具,桌子前麵坐著一個身穿著竹青色衣服的女子,女子的頭發用一隻翡翠做成竹枝狀的玉簪,綰了起來。
早就已經是年過四十的女子,但是歲月卻待她異常的溫和,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使她看起來也不過是30歲的樣子,依舊風韻猶存。
女子的手中拿著一個茶杯,茶杯之中有著半杯的茶水,茶水上麵漂著幾片茶葉,整個院落之中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仔細一看才發覺原來這裏有一片茶圃。
女子抬起來頭,看著鳳清舞,笑著舉了舉手中的茶杯道:“要來同我喝杯茶嗎?”
鳳清舞笑著坐下,拿起來桌子上的茶杯,端著茶壺,將手按在茶蓋上,水柱傾瀉而下,連帶著幾片茶葉一起落入了杯中。
這茶一到出來,香氣就縈繞在了鼻尖,讓人浮躁的心情,都平和了起來。
鳳清舞輕輕的抿了一口茶,茶水的味道香醇,帶著幾分高處不勝寒的清苦。
女子端莊的的坐在,雙手重疊輕輕放到了腿上,嘴角含著笑意的看著鳳清舞,問道:“可好?”
鳳清舞向手中的茶杯放下,笑道:“很特別!”
女子端起手中的茶杯,眼中帶著幾分的追憶的開口道:“是呀!你母親曾經也喜歡!小主子,你可安好?主子可安好?”
女子聲聲急切,帶著幾分的擔憂,伸出手握住了鳳清舞的手。
鳳清舞可以感覺到那雙手上,有著厚厚的繭子,應該是常年累月練琴所致。她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女子的手背上,臉上帶著柔和溫婉的笑容開口道:“都好!雖有事,但終究是過去了…”
女子一聽,眼眶一下子變得紅潤,眼睛中也有淚水在打轉,不過下一刻她就輕輕地用自己的手指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笑著道:“瞧我,真是的!”
鳳清舞輕聲的喚道:“蘇姨,風月樓這些年還好嗎?”
蘇琴笑著回道:“好,都好!對了,小主子!您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鳳清舞點了點頭道:“蘇姨,你可知道地下賭場,錢家的掌事人?”
蘇琴想了想了一下回道:“在京城中錢家也不算什麽大勢力,又做的是地底下的生意,平時也很是低調,倒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消息流出。”
蘇琴說這話,突然間想起了什麽補充:“不過,小主子,你今天來的倒是巧,這位錢老板今天也在,在梅字間!”
“哦?”
鳳清舞輕輕的哦了一聲笑著,看著身後的三個暗衛道:“你們可聽見了,給我看緊了!記住我要活的!尤其是你墨星,不許下殺手!”
被重點點名了墨星,委屈的撇了撇嘴,應道:“是!”
幾名暗衛得了命令之後悄然離去,隻留下小丫頭一個人靜靜的等在身旁,一言不發,隻是安安靜靜的低著頭。
蘇琴放下的時候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走到了竹林中的一處小屋中,輕敲了一下小屋的牆壁,牆壁驟然突出了一塊,上麵赫然是一個精致的木匣子。
蘇琴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用手帕輕輕的拂去盒子上麵蓋著的灰塵,一下子就漏出了盒子上麵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浮雕,浮雕雕成玄武的模樣分別駐守在盒子的四個方位。
蘇琴眼光複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盒子,最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盒子拿了起來,走回了石桌的旁邊,將手中的盒子推到了鳳清舞的麵前。
鳳清舞看著看著自己麵前的盒子,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的疑問。蘇琴用雙手將玄武的四個頭同時按了下去,這盒子上浮起了一個木框,木塊四散分開,露出了中間所包裹著的玄鐵令。
鳳清舞看著蘇琴。蘇琴將盒子中間的玄鐵令拿了出來,遞給了鳳清舞,鳳清舞猶豫了片刻,最後選擇接了過來。
她將玄鐵令握在手中,並沒有生鐵的冰涼之感,反而帶著幾分溫熱,玄鐵令的中央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青鸞鳥,青鸞鳥展翅高飛,帶著幾分傲視群雄的樣子。
鳳清舞用手指輕輕地拂過了玄鐵令的表麵,抬起頭看著蘇琴,等著她開口。
蘇琴微微的歎息,看著鳳清舞,問道:“小主子,你覺得風月樓為什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