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煙雨閣
煙雨閣
六年前突然間從大陸中出現,以精銳的暗殺能力以及絕無錯漏的辦事效率在一眾暗殺業中脫穎而出,取代了其他的勢力為利於三國之中。
更為讓人琢磨不透的,即使他已經遍布天下,聲名響亮,但是卻無一人知道它究竟來自於何處,又建立於哪裏?
隻要有煙雨閣存在的地方,他們手中的行業也會出現在那裏青樓,首飾店,客棧等等,如果你想要買凶殺人,直接將消息留下,如果接下三日之後再來就會有你想做這件事情的價格。
各國的官府也曾經順著他底下的產業,順藤摸瓜的找上去,可是到最後派出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消息鏈斷了。這六年以來,各國對於他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圍剿,慢慢地變為了默許了它的存在,而煙雨閣也成為了各個國家之中的一個平衡點。
煙雨閣是南宮烈的,這未免有點可怕了,那時候他才多大16歲,而且還要提前訓練好殺手暗衛以及安排好各地的暗哨,不然怎麽可能在官府的圍剿之下,這麽快的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就算打娘胎裏就開始算計這件事情,也沒有這麽快就辦到了。
難道是皇貴妃?
雖然說他在丞相府中是個不受寵的庶女,但是終究有這麽一則身份在,而且這位皇貴妃娘娘她的生母是誰,沒有一個人能打探出來。
莫不是?這位皇貴妃娘娘的生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煙雨閣也是她一手建立的,再從她的手裏傳給了自己的女兒,皇貴妃娘娘16歲進宮,那時候她羽翼未豐還不能和宰相府抗衡,所以她選擇了隱瞞一切進入宮廷。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當真是可怕的緊,如果當初不是有南宮烈作為製衡,也許結局可能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鳳清舞就感覺遍體生寒,原來自己和南宮影離失敗曾經隻有一步之遙,細細想來真是可怕!
南宮影看著鳳清舞的臉色微微發白,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咳了一聲,開口道:“所以我們分頭行動?你負責顧小將軍,我負責看著南宮烈!”
鳳清舞開口道:“好!”
“好”這個字還沒有吐清楚,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間被人哐當的一下推開了,隻看見夏瑤鞋斜的靠在了門框上,雙手抱胸,然後有興趣地看著這兩個人。
“怎麽商量好了?”
夏瑤看著二人一副驚呆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走到了他倆的身邊,雖說這位王爺身體尊貴,自己敲不得,但是…
夏瑤站在鳳清舞的麵前將自己的食指屈了起來,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腦袋上。
“你們是真閑,這聲音不夠大,生怕我在外麵聽不見!不過說來倒也奇怪,這麽長時間倒沒有其他的人過來。”
南宮影笑著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靜靜地喝了一口。
“那是自然,本王也跟人談話,他們自然沒有膽子過來!”
鳳清舞聽見這句話,瞬間感覺好氣呦!自己剛剛挨的暴栗算是白挨了,惡狠狠地看了南宮影一眼,南宮影訕笑了一下,偏過了頭。
夏瑤聽見這話也感覺有幾分小尷尬,走到了鳳清舞的身後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脖子,彎下腰,將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用帶著幾分戲虐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怎樣?不需要姐姐幫忙呀!”
鳳清舞下意識的就想開口拒絕,畢竟是自家的事情,怎麽能麻煩一個外人?
外人…
兩個字一在鳳清舞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自己的心中就是莫名的一抽痛,原來從始至終自己和夏瑤決裂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自己將她當做了一個外人。而她卻一直將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
鳳清舞的心中閃過了幾分的苦澀,夏瑤見她半天沒有動靜,心中不由地浮現了出了幾分難受的感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笑。她撒開了手,正要起身,這時突然間一隻手拽住了她。
鳳清舞抬起了小腦袋像一隻得逞了的小狐狸一樣,笑嘻嘻的開口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開口求你,讓你幫忙!”
夏瑤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行行,是我說的,你沒有開口,是我主動的,行了吧!”
鳳清舞正要開口說什麽突然間停住了,笑嘻嘻的轉過了身,抱住了夏瑤的腰,仰著頭看著夏瑤,像個小可憐一般的,眨了眨眼睛,用委屈的聲音開口道:“夏姐姐,缺錢了,求救濟!”
夏瑤十分大方的結下了了自己腰間的荷包,放到了那隻這非常自覺地伸出來的手上,鳳清舞感覺到手上沉甸甸的重量,瞬間喜笑顏開。
南宮影鄙視的看了一眼鳳清舞,隨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本王爺也可以給…”
夏瑤的耳朵很尖的,聽見了,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本小姐的妹妹自己養的起,姐姐我窮的就剩下錢了!”
夏瑤驕傲的仰起了頭,鳳清舞真是像個小財迷一樣,眼睛巴巴的看著荷包中的銀子,南宮影這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坐在了凳子上。
這時原本關上的門,再次被人打開了,走進門的正是王府的管家。
“王爺,將軍府派馬車過來接人了。”
南宮影在聽見開門的聲音時,就已經收起了自己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嗯了一聲,彬彬有禮地站了起來,用客套的聲音對著鳳清舞道:“真是可惜,看來今天晚上不能留姑娘在這裏過夜了。”
鳳清舞也笑著站起來身,服了服身子對他行了個女禮。
“今日之事多謝王爺,那麽小女子先行一步,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與王爺再次交談。”
說完,鳳清舞和夏瑤轉身離開。
“去送送她們吧!”南宮影對著管家道。
蘇管家應聲離開,跟在了她們二人的身後。南宮影看著蘇管家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的深沉,又帶著幾分的迷茫和痛苦,到最後卻帶著幾分可笑。他笑著搖了搖頭,回到了房間,換了身衣服,倒在床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