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戲子無義
君醉墨臉漲的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慕容祁看她眼神漸漸失去清明,又放開她,死死擁進懷裏。
“君醉墨,你既然想要那個位置,我給你。”慕容祁此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服軟,隻要她能留下來,他認了。
“咳咳……”君醉墨咳了半天,“不,少帥,這半個月來我已經想明白了,那個位置,我無福消受。”
“你這樣大的野心,又怎會消受不起?”慕容祁語氣裏帶了些嘲諷。
“正因為你,我比之當初,危險了十倍百倍。因為你,你的父親,你的部下,都想殺了我,他們覺得我阻礙了你,甚至就連沈曼雯,也能殺了我。”君醉墨眼神淩然,不再帶有嫵媚笑意,“而我卻無法反抗,就因為我沒有權勢,沒有背景,所以我成了該死的那一個。”
“你也保護不了我,所以我隻能選擇離開,畢竟,命比什麽都重要,您說呢?”君醉墨湊近慕容祁的耳邊像說情話一樣低聲呢喃。
慕容祁推開她,眼神不再帶有熾熱,陌生到讓人心慌:“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真兩樣都占全了。”
君醉墨笑得風情萬種,細看卻帶著一抹自嘲:“我們這樣的人,講什麽情義,活著,就已經盡了全部力氣。”
“那我告訴你君醉墨,你就算死,也隻能死在我懷裏。”慕容祁捏住她的下巴,神色恢複成那個言笑晏晏,眼底卻不帶感情的鐵血少帥,“離開我?做夢都別想。”
看著慕容祁拂袖離去的背影,君醉墨若無其事的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盯著湖麵發呆,隻是看著看著,眼淚忽的掉了滿臉。
想到慕容祁臉上的蒼白,君醉墨心開始抽疼,他的傷,一定很嚴重吧!他這樣急著趕回來見她,卻聽見這樣絕情的話,不知道他的心,會不會比身上的傷更痛。
君醉墨擦幹眼淚,自言自語道:“起風了,該回去了。”
水榭回廊的轉角處,慕容祁無力的靠在牆上,卻因碰到背後的傷皺起了好看的眉,額角留下幾滴冷汗。
他看著君醉墨遠去的背影,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眼裏傾瀉出剛才極力藏住的無盡哀戚。
第二日,西苑傳出君姨太染病的消息。
少帥聽聞消息,麵無表情,隨後不知去向,一周未歸。引得府裏下人議論紛紛,君姨太因流產之事失了寵。
慕容祁再回來時,聽聞的便是君醉墨病重的消息。
踏進西苑時慕容祁覺得恍若隔世,明明兩個月前還那般親密的兩人,不過短短時日,竟走到了這一步。
“又是這一招?這次怎的沒吐血?”慕容祁站在君醉墨床前,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諷道。
君醉墨躺在床上,笑的姝麗:“沒吐血您這不也回來了嗎?醉墨隻不過想問少帥,什麽時候兌現承諾?”
“本少可沒答應。”
“想不到少帥竟連許給救命恩人的承諾都這般作不得數?”
“嗬,用救命之恩來壓我?你果真長本事了。”
君醉墨看向慕容祁,他嘴角帶著的醉人笑意比這春風還暖,眼裏的光卻冷得如寒冬臘月凝水成冰。
“本少若出爾反爾,你又拿我如何?君醉墨,別再挑戰我的底線,安安分分在本少身邊待著!”
“你慕容少帥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作甚與我為難?我不過,是想好好活著。”君醉墨垂下眼。
“我原先還認為你最是聰明識時務,讓人省心,現在看來,到和其他愚蠢怕死的女人沒什麽兩樣,但即便如此,你君醉墨隻要一天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慕容祁的死人。”
“既然少帥執意不放我走,那就請吧!”君醉墨閉眼讓人送客。
劉媽過來幫她掖上背角。
想到剛才少帥冷然離去的背影,十分不解:“太太,您這是何苦?”
君醉墨睜開眼,蘊滿了迷蒙水汽:“劉媽,你說我要如何才能讓他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