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最鋒利的一把劍
“你會知道的,這種子能保你性命,你若是不想死,不要讓墨玄衣知道,這種子是我給你種下的。”
黑袍男子低聲說著。
沈君綰不解,“為何?你不是跟墨玄衣一夥的嗎?不然為何要綁我上煙雨樓來?”
“我是跟墨玄衣一夥的,救你也隻這一次!”他冷冷的回答著。
“你把話說清楚啊!”沈君綰糾.纏不清,幹脆跑到他身前攔住了他。
黑袍男子微微有些不耐煩,冷聲道:“隻是還你欠你娘的一條命罷了!”
聞言,沈君綰更加震驚,他欠她娘一條命?
“這麽說,我娘救過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真想不通,她娘似乎是整件事情裏最毫不起眼的一個,沒想到竟然還跟如此神秘的男子有所關聯。
這時,那男子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冷冽道:“你記住,我隻幫你這一次罷了,你娘的恩情我已還,今後,我跟你們沈家再無瓜葛!”
說完,便又提步往山上走去。
沈君綰連忙追問:“那你好歹讓我知道你叫什麽吧?”
那男子猶豫片刻,答道:“夜霜塵。”
到了雷霆寺,他們來到了雷霆寺的後山。
望著那萬丈高的懸崖,冷冽的風呼嘯而過,沈君綰心情沉重。
上一次好不容易逃離了這裏,沒想到又來了。
雖然她很想逃,但她深知自己與眼前這男子的實力懸殊,成功逃走的幾率為零。
剛要踏上鐵橋的那一刻,他止住了腳步。
又轉頭問她,“碎心戒呢?”
“啊?”沈君綰有些錯愕,他怎麽知道碎心戒?
但還是將碎心戒拿了出來。
他拿走碎心戒,轉身不知道做了什麽,隨即又遞給了她。
沈君綰疑惑不解,然而打開碎心戒一看,裏麵又放滿了銀針。
心下一驚。
回憶起沈月吟將碎心戒交給她的那一日,還有一張紙條,“銀針用完之日,我自會再來尋你。”
她怔怔的看著如今放滿了的碎心戒,想的出神。
就在昨夜,六皇子將碎心戒還給她時,裏麵的銀針已經沒有了。
那位給她打造碎心戒的神秘高人,就是眼前的夜霜塵?
抬眼看向那鐵橋上腳步沉穩而緩慢的身影,她心情複雜,這一切,怎麽像是早就預謀好的?
她是不是早就踏入了這個圈套?
“到了雷霆寺,你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前方傳來冷冽的聲音,沈君綰這才回過神來。
回頭望了一眼,上空中,數十名手執長劍的白衣人正冷冷的看著她。
是啊,已經逃不掉了。
她戴上碎心戒,提步踏上了鐵橋。
……
這是第二次,她見到了那邪魅狷狂的男子,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歡迎加入煙雨樓。”他勾起唇角,張開雙臂迎接,身後寬大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桀驁不羈。
與上次相見時的第一句話不同,這一次,他說的是,加入。
“人我帶到了,告辭。”夜霜塵並未打算久留。
夜霜塵離開之後,墨玄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一次還打算逃跑嗎?我想你今日既然來到了煙雨樓,想來便已經做好了打算吧?”
沈君綰冷冷開口:“費盡心思要我加入煙雨樓,究竟為何?我的實力算不上強,我又能為你做什麽?”
剛才那夜霜塵的實力那麽強,入皇宮天牢猶入無人之境,輕鬆自如,讓他辦事不是事半功倍?
聞言,墨玄衣笑了起來,狹長的鳳眸微眯起,泛起深邃的光芒。
墨玄衣的眼神看得沈君綰心中發毛,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防備的看著他,“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哈哈哈哈哈……蒙塵的明珠,待我將你的戾氣洗滌幹淨,你便是我煙雨樓最鋒利的一把劍。”
墨玄衣仰天大笑了幾聲,十分得意的拂袖而去。
看得出來墨玄衣心情很不錯。
蒙塵的明珠?最鋒利的一把劍?
她心情沉重,她想做自己,不想為了任何人賣命。
煙雨樓,她不會待。
幾名白衣人將她帶到了住的地方,仍舊是上次住的那個房間。
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限製她的行動自由,門口也沒有人把守。
煙雨樓的白衣殺手並不多,她來到房頂坐下,觀察起四周來。
煙雨樓的範圍並非隻是一棟樓,而是整片山峰,這四周山峰上幾乎都有建築。
這是她上一次來並未看到的,並不是不存在,而是她以前的功力看不見這些。
那些山峰上的簡直都被淡淡的雲霧遮擋,尋常人根本看不見。
找了半天,倒還是上次那條路比較好逃跑。
這次夜霜塵帶她來到煙雨樓,隻用了兩天的時間,足以看出這夜霜塵的實力,簡直比踏雪的速度還要快。
這短短時間裏,皇城裏必定不會有人發現她到了煙雨樓,所以她隻能自己想辦法逃走。
休息了一日。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前來將她帶走了。
恢弘大氣的大殿前方,兩側站著數名白衣人。
地上還跪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看打扮不像是煙雨樓的人。
石椅上,墨玄衣悠閑的斜倚著,任憑跪在地上的兩人如何求饒,他也沒有絲毫動容。
沈君綰被帶到這裏來,不解的看著墨玄衣,不知道他這又在打什麽主意。
“這二人是我煙雨樓的黑衣殺手,可他們執行任務卻失敗了,原因竟是生了情,想要離開煙雨樓,遠走高飛。叛逃者,按照煙雨樓的規矩,當處以水刑!沈君綰,便由你行刑吧。”
聽到這裏時,沈君綰微微一愣,“我?”
看到墨玄衣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和詭異的笑意,沈君綰問道:“水刑是什麽?”
一旁有一位白衣女子回答道:“以冰刺刺穿犯人的身體,須承受七七四十九天冰刺折磨,在此期間,人不能死。”
這水刑聽起來倒也不是很殘忍,隻是對行刑者的功力要求很嚴格。
她一冰刺下去,就沒有不死的,承受四十九天,誰能承受得了。
說是折磨犯人,這是在折磨行刑的人吧?
她知道,墨玄衣這是故意要訓練她,可四十九天,她就完全沒機會逃走了。
“閣主,我初來乍到,下手可沒輕沒重的,恐怕不能勝任!”
墨玄衣聽後倒也並不驚訝,冷笑一聲,“這麽說,你是不願意動手了?”
隨即,墨玄衣扔下了一把劍到那兩人麵前,冷聲開口:“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殺一個人,另一個便能活著離開煙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