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即便死了,我也要看見屍體
聞言,太子和皇上的臉色都是一變。
“藍色的光……”皇上喃喃自語,神色震驚。
“你當真不知她用的什麽辦法?”皇上追問。
沈月吟搖搖頭,“兒臣也是第一次見,確實不知。”
皇上微眯起眼眸,神色凝重,“好,朕知道了,沒有別的事,你們先下去吧。”
“是!”
門外,剛走來的薄貴妃正好聽見這番話,心中暗驚。
太子和沈月吟走出房間,朝著她行了個禮,薄貴妃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提步走了進去。
兩人離開之後。
獨孤景楓才疑惑的看著她,“這件事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沈月吟淡然一笑,“也不是什麽大事,也是皇上問我才想起來,怎麽了嗎?”
獨孤景楓神色凝重,眉頭緊鎖的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秘術?”
“秘術?”沈月吟依舊是一臉疑惑之色。
獨孤景楓見她的模樣似乎當真不知,便也不再說什麽,“罷了,丞相府出事,你理應回去看看,我陪你。”
也正好看看,那沈君綰是不是真的死了。
“多謝殿下。”沈月吟溫柔的笑了笑。
獨孤景楓抬手拂過她的發絲,勾唇一笑,牽起她的手便往宮外去。
……
丞相府。
數位太醫正在緊張的為丞相醫治,但是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依舊束手無策。
一個個也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各位太醫,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想到辦法呀!”二夫人也心急如焚的催促著。
張太醫眉頭緊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二夫人,不知大小姐可在府上?她和三小姐都在藥王鋪待過一段時日,想來學到了不少醫術。咱們這尋常辦法著實難以下手,倒是可以試試藥王莊的辦法!”
眼下毫無進展,幾名太醫也覺得這辦法可行。
但二夫人卻臉色微微一變說:“老爺變成這樣,就是沈君綰所害,我下令將她關了起來,她便畏罪自殺了。”
“啊?”張太醫被嚇了一跳,隨即又問:“那可否請三小姐過來?”
“月吟剛跟太子成親,眼下應當在宮裏。”二夫人推脫道。
心中卻是得意,即便是沈月吟來了,也治不好沈淵!
的確,很快沈月吟和太子便出現在了丞相府。
但是同樣的,沈月吟也毫無辦法。
她神色凝重,這個時候沈淵不能死!
可給沈淵再三把脈檢查過後,她驚道:“我爹這是中了毒!我大姐呢?她毒術最為厲害,必定有辦法!”
二夫人臉色一變。
“君綰害得老爺變成這樣,她已經死了。”二夫人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如今人死了,她還能讓她償命嗎?
“什麽?!”沈月吟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二夫人,“即便是死了,我也要見到她的屍體!”
二夫人氣勢絲毫不輸她,冷聲道:“屍體被楚王帶走了,我可沒膽子去楚王府要人。”
聞言,沈月吟立刻跑出了房間。
獨孤景楓一驚,立刻追了上去,抓住了她,“你要做什麽?去楚王府要人嗎?”
“殿下,我不相信我大姐會死在他們手裏!我現在要去找她,麻煩殿下幫我照看好丞相府,不能讓任何人害我爹!”沈月吟神色凝重的說著。
獨孤景楓雖然不願她去楚王府,但現在沈君綰是死是活,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
便點頭答應了,“那你自己小心。”
沈月吟點點頭,便立刻離開了丞相府。
來到楚王府時,自然沒人放她進去,吃了個閉門羹,她隻得另尋他法。
……
煙雨樓外的天空,突然綻放出了煙花。
坐在樓閣之上的沈月吟焦急的等待著。
終於,來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什麽事這麽著急?竟用煙花讓我趕來。”六皇子趕路趕的口幹舌燥,連忙倒了一杯茶飲下。
沈月吟神色焦急而擔憂的看著他,“你知道丞相府的事情了嗎?二夫人說我大姐死了,屍體被楚王帶走了!我想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可我進不去楚王府,你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消息!”
她跟楚王素來沒有交情,貿然上楚王府,人家也不會因為她是太子妃就放她進去。
但是六皇子跟楚王情同手足,二皇子進去自然比她方便。
六皇子聞言也是微微一驚,“死了?沈君綰那麽聰明,不應該會死在丞相府。你放心吧,我去問問二哥,一有消息,立刻告訴你。”
“好。”沈月吟此刻憂心忡忡,心中祈禱著沈君綰千萬不要死。
……
拂衣要她坐馬車,但馬車顛簸,比騎馬還要難受。
“時間不多了,我還是騎馬去吧。”沈君綰有些著急,看著日頭,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到藥王莊。
拂衣拉著她,“大小姐,主子吩咐過了,你要是有半點閃失,主子得要了我的命啊。”
沈君綰傷勢嚴重,根本不能騎馬。
可拂衣又怎麽能攔得住沈君綰呢。
剛出皇城,沈君綰便吹了一聲口哨。
片刻,一匹踏雪烏騅奔馳而來,出現在了馬車旁邊。
沈君綰縱身一躍從馬車上跳下,騎上踏雪烏騅便跑了。
“大小姐!”拂衣心急如焚。
“若他怪罪,便說是我非要走的。”沈君綰留下一句話,便騎著馬狂奔向了藥王莊。
劍凜倒是並未大驚小怪,大小姐的性子,坐馬車肯定待不住。
“走吧,踏雪烏騅的速度我們追不上,隻能盡快趕到藥王莊了。”
以踏雪的速度,一個時辰,沈君綰到了藥王莊。
不過她發現,師父還在閉關。
來到石門前,沈君綰不得不喊了起來,“師父!師父!”
“師父,徒兒也是不得已來打擾師父清修,性命攸關之事,還請師父出手相助!”
沈君綰說著便跪在了石門前。
師父之前說過,這次閉關得一兩個月,倘若就這樣等到師父閉關出來,她爹已經沒命了。
在石門外跪了接近半個時辰,她身上的傷口裂開了好幾處,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師父……”
她聲音沙啞的喊著,隻希望師父能聽見。
就在這時,石門突然轟的一聲打開了。
“閉關也不得清淨!”師父埋怨著走了出來。
沈君綰欣喜不已,“師父!”
一站起身,膝蓋一陣疼痛,腿更是發軟,直接倒了下去。
師父一把扶住她,心疼的說:“你渾身是傷,何苦跪在外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