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隻是做戲給天衣公主看
“瘋癲的女人？你見過她？”沈君綰追問。
嬤嬤點點頭，“見過！被關起來的一個瘋女人，是我在給她送飯菜。”
沈君綰若有所思，皇上還挺謹慎啊，與那個小皇子有關，有那個被關的女子有關，都是一個人在負責。
除了那些隻聽皇上命令的內宮禁.衛之外，也就隻有這個嬤嬤知道相關的一切了。
“皇上為什麽要將她關起來？為什麽要讓你照顧那個小皇子？他叮囑過你些什麽？你又知道些什麽？隻要你說出來，我便為你解了蠱。”
沈君綰又拿出一枚丹藥給嬤嬤服下。
服下丹藥後的嬤嬤明顯能感覺身體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便也就相信了她的話。
不管這些人是什麽人，隻要她能保住性命！
“好，我說！”
整整一個時辰，嬤嬤將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嬤嬤的確不知那女子的身份。
但小皇子卻並不是她一個帶的小皇子。
在這之前，她帶過好幾個小皇子。
但都活不過三歲。
在兩歲左右，便交給了皇上，皇上帶走之後，便沒有了消息，而宮中也沒有小皇子的消息。
所以她猜測，小皇子是遭遇不測了。
“那你一共帶過幾個小皇子？”
“加上現在這個，是第五個了！從五六年前開始，皇上便交給我一個皇子。吩咐不讓宮裏其他人察覺，說是為了保護小皇子安全。”嬤嬤一五一十的交代著。
沈君綰心中震撼，若那些孩子都是那個女子的，前麵好幾個孩子都不見了，這說明……
她沒有在說謊！真的是皇上害了她的孩子！
三人相視一眼，神色凝重。
“天亮之前，會送你回宮，一切如常即可。不能被人發現破綻！這些藥給你，每天一粒，能暫緩蠱毒。等到事情結束後，我為你解了蠱。你便自由了！”
沈君綰將藥給了她，為了安全起見，全程嬤嬤都蒙著眼，並未看到他們的模樣。
嬤嬤拿著藥，連連點頭。“你們，需要我做什麽？”
“沒有別的，若是皇上跟往年一樣要帶走皇子，你便點燃這香，其餘的，什麽都不用做！”
“好，我記住了。”
之後，六皇子便打暈了嬤嬤，將那嬤嬤給送進宮去。
“你懷疑，是皇上害了小皇子？”獨孤霄微眯起眼眸，目光深邃。
“不懷疑他還能懷疑誰？他帶走了小皇子，小皇子便再也沒有了消息。可是我想不通，皇上到底為何要害小皇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若小皇子真是被皇上所害，那女子用秘術殘害宮中嬪妃和未出世的皇子，也的確情有可原了！”
隻可惜，不能從那個女子那裏獲取更多的線索。
獨孤霄眉頭緊鎖，憂心忡忡，“擁有秘術，且跟你一樣是水靈，因秘術被關在宮中，給皇上生孩子。皇上卻又要害了皇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被獨孤霄理清了緣由和經過，沈君綰也隱隱覺得這當中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陰謀。
“皇上禁秘術，自十多年前秘術奪嫡一事後，便無人敢提起秘術，甚至一旦發現擁有秘術者，滿門抄斬！如此忌諱秘術的一個人，為何要在宮中鎖著一名懂秘術的女子？還給他生孩子。
莫非是想生下擁有秘術的兒子？結果發現小皇子並沒有秘術，便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皇子？”
沈君綰大膽的猜測著。
獨孤霄卻頓時眼眸一亮，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她。
沈君綰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背脊發涼，“不會……真是如此？”
“很有可能！”
沈君綰心中震撼，更是感到難以置信。
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開口：“你還記得之前，沈月吟死而複生，說是藥王莊莊主相救嗎。之後她被皇上譽為神女！原本月吟與太子有婚約，皇上不顧有悖人倫提出想納沈月吟為妃！
還說什麽，隻有九五之尊才配得上神女……現在想來，莫非也是認為沈月吟的死而複生，是因為擁有至高無上的秘術，所以想娶她為妃？”
當時她還想不通為何皇上突然看上了沈月吟。
現在想來，極有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獨孤霄也同樣也神色凝重，這意味著什麽，或許隻有他心裏明白。
皇上在追求秘術，甚至想要得到秘術。
那麽，十多年前的秘術奪嫡一事，的確並非表麵所見。
張胤一家的枉死，看來是有原因的。
不過，他看到沈君綰那疲憊的神情，也不忍再將此事告訴她。
他知道，隻要聽到與秘術奪嫡相關的一切，她身體便會不適。
“好了，別想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去休息吧。”
獨孤霄突然神色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絲。
沈君綰微微一怔，“那我去休息了。”
兩人走出了密室。
卻好巧不巧的，見到門外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看身形，正是天衣公主。
“天衣公主又在偷聽！”沈君綰微怒。
還好這次是在密室裏談的，天衣公主在房間門外自然什麽都聽不到。
正準備上前開門的沈君綰突然被獨孤霄一把給拉住。
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卻勾起唇角，邪肆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別走了，今晚，留在這裏吧。”
“啊？留在這裏？”這裏可是他的臥房啊！
“放心，除了天衣公主，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早些打發走她，你我也落個清淨不是？”獨孤霄唇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聽他的話，的確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她怎麽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還未細想，獨孤霄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驚得沈君綰險些大喊出聲。
卻被獨孤霄一把捂住了嘴，“小聲點，被人聽見了真以為有什麽呢。”
“你！”
他將她放到床上，自己便也躺了下來。
沈君綰條件翻身猛地往裏麵翻滾了兩圈，拉開了距離。
“這麽怕我？”獨孤霄微眯起眼眸，眸光深邃。
“隻是做戲給天衣公主看，你得知道分寸！”沈君綰冷聲說罷，便將被子放到了兩人中間。
“睡吧。”獨孤霄笑了笑，便閉上眼休息了。
楚王府把守嚴密，更不會有什麽不好的話傳出去。
所以這個她的確不用擔心。
而且她也的確煩了天衣公主這樣明裏暗裏的盯著他們倆，希望她能早些死了這條心，回天衣國吧。
一整夜她都睡不著，總有些不安心。
旁邊的人倒是很快就睡著了，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看到門外的那個身影離開了，沈君綰便也閉上眼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