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中秋宮宴
聽他這番話,更是讓太子毫無反駁的理由。
太子妃可以廢,他這太子之位也同樣可以廢,沒有了軒轅家的支持,他這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心想此刻還是不宜激怒軒轅徹,便說:“既然如此,我會盡力讓母後改變對沈君蔓的看法,但軒轅將軍可得看好您的侄女,若是再出什麽亂子,我可真說服不了母後和父皇。”
“有殿下這句話,就夠了!其他的,一切交給我!”軒轅徹語氣輕鬆了不少。
聽到這裏,沈君綰也不敢繼續聽了,若是他們突然出來,她可來不及跑。
這裏隻有一條暗道,密室裏還有通往另一個房間的暗道,根本沒有遮擋的地方。
為了保險起見,她並沒有繼續偷聽下去。
匆匆的從暗道裏離開了。
回到了翠兒的房間裏之後,便將翠兒叫醒了。
“我先走了,軒轅徹沒有發現我,你不要露餡,剩下的事情我會跟王世子商量,你放心,會救你出去的。”
翠兒揉著脖子,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後沈君綰便立刻離開了。
她想,她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想要讓沈月吟順利坐上太子妃之位,就得解決掉軒轅徹這個大麻煩。
但刺殺軒轅徹是不太現實的,但她可以讓軒轅徹自己放棄,放棄讓沈君蔓成為太子妃。
回府之後,沈月吟也照常在等著她。
見她神色匆忙,便知道她今晚肯定是跟蹤到軒轅徹了。
“還順利嗎?”沈月吟壓低聲音問道。
沈君綰點點頭,“沒被發現,但是我們可能有個大麻煩。”
“什麽麻煩?”
隨即沈君綰將軒轅徹威脅太子的事情告訴了她,軒轅徹要讓沈君蔓當上太子妃,完全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沈月吟聽罷也有些擔憂,“那我們是不是得提前行動了?”
給沈君蔓下毒,便是她們的計劃,隻不過她們計劃的是,在中秋節那天動手。
現在沈君蔓被二夫人保護的很好,天天都在丞相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沈君綰她們白天一整天都在藥鋪裏,根本沒有過多的機會接觸到沈君蔓。
“過兩天就是中秋,這兩天想辦法動手吧,沒機會的話隻能等到中秋了。”
在丞相府她們是沒機會動手的,總不能跑到沈君蔓的院子裏去。
而毒藥是粉末,這種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事情,自然不能在丞相府裏做。
就看這兩日,沈君蔓會不會出府了。
然而這兩天裏,沈君蔓依舊沒有踏出院子半步,想在丞相府跟她偶遇一下都遇不上。
……
再一次見到沈君蔓,是中秋當天,皇上下令召朝臣及家眷入宮參加宮宴。
傍晚時,沈君蔓身著一襲火紅色長裙出現在丞相府門口。
精心打扮過的妝容,渾身高傲囂張的氣焰絲毫不曾消減。
沈君綰今日則是穿著之前定做的那套黑紅相間的衣裳,腰間束著黑色腰帶,掛著一枚精致的玉佩,衣袖幹淨利落的綁了起來。
精致的蓮花暗紋刺繡,麵料柔.軟絲滑,穿著貼身又方便,這大概是沈君綰最喜歡的一套衣裳了。
為了搭配,她今日將長發高高束起,精氣神十足,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沈月吟見了她都不禁看呆了,“你今日還是第一次穿這套衣服吧。”
“怎麽?好看嗎?”
沈月吟輕笑著點點頭,“恩,很適合你。”
沈月吟今日依舊是一襲素淨的白衣長裙,可謂是步步生蓮,一眼驚.豔。
“嗬,打扮的跟個男人一樣,跟我們走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丞相府的小姐勾搭上哪個野男人了呢。”一旁的沈君蔓聽了,卻是白了她一眼,諷刺一笑。
沈君綰也不理會她,隻是拉著沈月吟輕笑道:“打扮的再紅火也不可能隻是火鳳凰,頂多算個火雞。”
她知道沈君蔓一心想要攀上枝頭當鳳凰,幾乎每次出行都穿著一襲惹眼的紅衣,可這衣服穿在旁人身上是惹眼,是驚.豔。
可穿在沈君蔓身上,當真是活像隻火雞。
沈月吟第一次聽見這樣罵人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火雞是什麽?”
“火雞,顧名思義,就是渾身著火的雞。”沈君綰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一旁的沈君蔓意識到這是在罵她,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眼神如刀子一般剜著沈君綰,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沈君綰!你敢罵我!”沈君蔓怒指著她。
“彼此彼此。”沈君綰冷冷一笑,如果不是沈君蔓主動招惹她,她才懶得理她呢。
沈君蔓正欲讓星奴教訓她,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哼,我懶得跟你們計較。”
說完便挺起胸.脯趾高氣揚的往門前的轎子而去。
過了一會,沈淵也出來了,管家一邊為他整理著衣服,一邊說:“老爺,轎子已經準備好了,請。”
沈淵點點頭,轉頭看了她們一眼,“這次進宮坐轎,不坐馬車了。”
這次進宮的人可不少,沈淵大概是考慮到坐馬車容易發生碰撞事件,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坐轎前去。
四抬轎子就停放在丞相府門外,按照規矩,轎子按照輩分來坐,沈淵坐最前麵的,而其次便該是沈君綰的。
但現在,第二頂轎子,被沈君蔓占了。
沈淵知道時,神色有些不悅,“君蔓,怎麽不按規矩來呢,快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淵聲音有點小,沈君蔓是真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總之,轎子裏沒有任何的回應。
沈淵的臉色愈發鐵青。
沈君綰上前勸道:“爹,就由著她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我坐後麵的就好。”
沈淵便隻好作罷,往前走去,經過第二頂轎子時,還停下冷聲道:“君蔓,你什麽時候能跟你大姐好好學學!這麽大的人了,還一點都不懂事!隻知道闖禍!”
沈淵語氣責備,自然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轎子裏的沈君蔓自然也聽見了,心中更是憤憤不平,纖細玉指緊攥著衣袖,指關節泛白。
在沈君綰懷孕那件事之前,爹一直都是很寵她的,如今卻對那個賤人那麽好,就連沈月吟都搶走了她的一切!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