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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寫藥方子

  “誰送來的?”陸宛之邊拆信封邊問道。


  “東寧。”離月說道。


  “東寧親自來送的?”陸宛之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感覺有些不妙。


  “怎麽了?”離月問道。


  陸宛之的眉頭擰成了一股麻繩,蜷縮在一起,解都解不開。


  “阮娘染上疫病了。”陸宛之沉重的說道,雖然她與阮娘可以算的上是水火不容,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無辜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未出世的皇子,本就金貴。


  “那,那怎麽辦……”離月也慌了神,不安的問道。


  “太子說,聽說我在這裏救了不少人,阮娘也隻相信我,所以要我回去為阮娘醫治。”陸宛之合上了信說道。


  “什麽?讓您去伺候一個側妃?!”離月震驚了,她有點難想象這個畫麵,怎麽想怎麽違和和難受。


  “不是伺候,是醫治。”雖然陸宛之也覺得荒唐,但她還是糾正了離月的用詞。


  “說的好聽是醫治,可實際上不就是去伺候她嘛!太子妃,您可不能答應啊,側妃指不定又憋著什麽壞呢!”


  離月急切的勸道,生怕太子妃答應了,上了側妃的當。


  “我自然也不想去,可人命關天,我要怎麽拒絕呢?”陸宛之犯了難,旁的事她都能直接拒絕,可這件事她卻不好直接說。


  “找個借口回了她不就是了,一個側妃還想讓正宮伺候,是晚上做夢沒睡醒麽?”離月憤憤的說道。


  “離月,說話注意點,這樣的話頭最容易讓人抓了把柄,你跟著我這麽久了,也該知道禍從口出的事。”陸宛之聽她這樣說話,有些不悅。


  “哦,我知道了太子妃。”離月倒也沒有不開心,隻是悶悶的應了一句。


  她不是因為太子妃警告她覺得生氣,而是覺得太子妃沒有抓住重點,不知道該怎麽幫她而難過。


  “這樣吧,你明日讓雲疏回東宮送一趟信,我現在就寫。”陸宛之攤開宣紙,捏起了一支毛筆。


  “您真的答應回去了?!”離月吃驚的問道,對這個決定意外又難過。


  “現在先不回,我把方子寫下來給他看,讓他找個太子照著方子抓藥就行了,我又不是神仙,藥到病除,還是非我到場不可。”陸宛之抬頭說道。


  這話說的給離月吃了一顆定心丸,隻要不讓太子妃去伺候側妃,被迫回去就行。


  雖然這個地方艱苦,危險,可她這段日子在太子妃臉上見到了久違的真心笑容,所以她覺得與其回去被折辱,不如就在這裏,還能舒心些。


  “放心了吧。”陸宛之寫完後拿起紙張扇了扇,使上頭的筆墨趕緊幹一幹,好能趕緊裝進火漆信封裏。


  離月歪著頭看了看上麵的字,仔細的念了一遍:“當歸,茯苓,陳皮……全是藥方啊!”


  離月直起了身子,不禁笑出了聲。


  “不然呢?你不想叫我去,我自己也是不想去的。”陸宛之將藥方折了幾折,放進了信封裏。


  “明日你交代雲疏送去的時候,一定要親自給太子,隻能交到太子手裏,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行,東寧也不行,知道了嗎?”


  陸宛之把信封用火漆密封好,遞給了離月。


  離月伸手接了過來,點了點頭。


  “你讓她給太子帶一句話,因為側妃懷有身孕,所以有許多藥是不能用的,我在信上寫了幾味可替換的藥,但是要精準把控好用量,而且藥效可能沒有原來的方子好,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以及告訴他,能醫治側妃的是藥方子,不是某個蹩腳的大夫。”


  陸宛之一句一句的交代清楚了,讓雲疏轉述給蕭穆然聽。


  “啊?”離月聽完這一番話,麵露難意。


  “怎麽了?”陸宛之不解的問道。


  “太子妃,雖然我覺得你這段話說的很好,很棒,很優秀,可是這麽內涵自己是個蹩腳的大夫真的好嗎……”離月苦著臉說道。


  “有什麽不好的,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你看,這些方子全是青羅研究出來的,與我的關係實在是不大,我在這裏唯獨也就給病人把把脈什麽的,打個下手,不是蹩腳的大夫是什麽?”陸宛之覺得自己沒有貶低自己,因為自己這醫術本就是個三腳貓工夫,不值得一提。


  “雖然但是……太子妃,這話會不會有些氣人了些?”其實剛剛離月是想這麽說的,隻不過稍微委婉了一些,奈何太子妃愣是不上道,她隻好直接說了出來。


  “氣人?為什麽會氣人?氣誰啊?”陸宛之一頭霧水,不明白離月為什麽會這麽說。


  “當然是太子殿下啊……他在心裏給你一頓誇,說你是妙手回春,救了這麽多流民的性命,讓你回去照顧側妃,但您隻回了幾張方子已經是很氣他了,說自己是個蹩腳的大夫不是更氣人嗎?”


  離月眨了眨眼睛,古靈精怪的說道。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蕭穆然還不知道我什麽水平麽?他表麵是誇我醫術了得,實則是在反諷我罷了。”陸宛之攤攤手說道。


  “不懂,真不懂。”離月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不懂什麽?你今天怎麽這麽奇怪。”陸宛之咕咕噥噥的問道。


  “我從來沒見過誰家的少爺和夫人能如同太子和您這般的,互相恨不得給對方氣死,好的時候蜜裏調油,不好的時候劍拔弩張……”


  “打住。”陸宛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離月,你最近成語的儲備量見長啊,一句話能絮絮叨叨的用上好幾個成語,不錯。”陸宛之拍了拍離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誇獎道。


  “太子妃,重點是我的成語嗎?重點是太子和您兩個人!”離月這次沒有再被她帶跑偏,及時的拉了回來。


  “離月啊離月,你看看,東宮裏已經有一位溫香軟玉了,他又何必單戀我這一支狗尾巴草呢?紅袖添香,兒孫滿堂,這不香嗎?”陸宛之看著離月較真的模樣直搖頭,她已經看開了很多,沒想到比她還看不開的是離月。


  “可您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立的正妃啊!”離月噘著嘴,不情願的反駁道。


  “是,沒錯,我確實是明媒正娶進來的,可是又有什麽用呢?我一不願意困囿於後宮的方寸之地之中,二不喜歡長久的與人勾心鬥角,至於三嘛,人與人之間是兩情相悅比較好,單相思可不是什麽值得歌頌的好事兒。”


  陸宛之語重心長,試圖用真誠的話語來達到給離月洗腦的目的,但事實證明,她很失敗。


  “正妃就是正妃,再者說,側妃也並不是紅袖添香啊,不添亂就不錯了。”


  離月認真的反駁道,她是打心眼兒裏為太子妃抱不平,一直以來,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小打小鬧都沒什麽,再怎麽著也是關上門兩個人鬥,現在突然多了個人,還是個事兒精,她心裏很不忿。


  “離月,好了,開心點。我知道你打心底裏心疼我,可是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事情有很多,很重要,每一件都遠比眼前的這些瑣事重要的多。”


  陸宛之歎了口氣,勸慰離月道。


  “太子妃,總之,你不能讓側妃越了你過去,不是為了太子殿下,也不是為了什麽虛名。一旦您被側妃越過去,那就會被取而代之,到時候做什麽事都該難於登天了,況且,要是側妃真的上位了,也是不會留著您的。”


  這話要是換了一個人說,現在的腦袋可能就已經不在脖子上了,可說話的人是離月,所以陸宛之才能心平氣和的聽完,並聽進了心坎裏。


  話雖不好聽,但確實是字字珠璣,沒一句廢話,她知道離月說的是事實,也是她一定要防住的問題。


  “放心放心,我是不會讓她騎到我頭上來的,我又不是傻白甜,心狠手辣起來不比誰差,這點兒你還不了解嗎?”看著離月撅了老高的嘴巴,陸宛之寵溺的笑了笑。


  “我知道您是有手段的,可是您千般好萬般好,卻有一個心善的毛病。”離月為了太子妃,已經不管不顧的開始說了。


  “心善也算是缺點嗎?”陸宛之無奈的笑道。


  “太子妃,對朋友心善是有點,可對敵人心善就是傻了。側妃上次害得您被陛下好一頓臭罵,她自己非但沒事,還假惺惺的來和您道歉,好人壞人都是讓她做了,合著您就是個炮灰。”


  離月嘟嘟囔囔的,像吃了一桶炸藥似的。


  “你今天怎麽回事?脾氣這麽不好?說話都帶了這麽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兒?”陸宛之撓了撓頭,感覺我點難搞。


  “沒有!我隻是覺得側妃欺人太甚,得寸進尺,您不招惹她,躲著她走,可她偏偏要來招惹您,還一次比一次過分,這都馬上要騎到您頭上來了,仗著肚子裏的龍胎就這麽為所欲為,真是過分!”


  陸宛之看著離月這一副怨婦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您還笑?!”離月氣呼呼的說了這一大堆,看著太子妃這忍俊不禁的樣子,心裏更氣了。


  “太子妃,求您了,長點心吧好不好!我都替您著急,瞧瞧都把我逼成啥樣了!”離月氣呼呼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親愛的離月嬤嬤,小的記住了,銘記於心,刻在腦子裏,時時刻刻再也不敢忘記!以後一定一定一定,不會心軟了!”陸宛之有些耍寶,但也是很認真的保證道。


  離月狐疑的瞧了瞧她,似是有些不信。


  “我辣手摧花了多少次了,也不在乎這一朵了。況且,我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就是要加倍奉還的。我之所以對阮娘手下留情,就是因為她的肚子裏的孩子,這你是知道的,孩子無辜,我是斷不能對他下手的,等她生了孩子,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新賬舊賬一塊兒跟她算算清楚。”


  陸宛之將心裏所想和盤托出,認真的與離月說道。


  “這才是你!”離月聽了這話,瞬間滿血複活,激動的不行,連您都不再堅持說了,脫口而出一個你,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她與太子妃一同長大時的模樣。


  盡管不同人,卻也是很難得,很奇妙的感覺。


  次日,雲疏取了信封,按照太子妃的叮囑將信封親手交到了太子殿下的手裏,並將她交代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轉述了一遍。


  蕭穆然聽到這話後,臉黑的像是一塊炭一樣,拉的老長,將信看完以後,也隻是黑著臉給東寧讓他去找太醫去了。


  “回去告訴太子妃,若這方子無用,或是側妃出了什麽閃失,我拿她是問。”蕭穆然冷冷的說道。


  “哈?他真這麽說的?還拿我是問?早知道他真的沒良心,我連方子都不給了,讓他自己去救他的寶貝側妃和寶貝兒子吧!”


  聽了雲疏轉述回來的話,陸宛之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氣的七竅生煙。


  “這也能賴到我頭上來,可真行!”對於蕭穆然的強盜行為,她出了無語以外真的無話可說了。


  “那我們怎麽辦?”雲疏問道。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又不關我的事,要是出事也是她阮娘自己的問題,方子是一樣的,替換的那些藥材我也是選了藥效沒那麽強的,這要是都不行的話我也沒轍了,我是個蹩腳大夫,又不是個想救誰就救誰的神仙!”


  離月附和的點點頭,她覺得太子妃說這句話真的帥爆了,甚至還想鼓個掌來表示自己有多激動,但是看了看外頭的流民,還是忍住了。


  “奇怪,側妃整日裏在東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兒去得的這瘟疫呢?”陸宛之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想了想,覺得有些蹊蹺。


  “對啊!”離月一拍頭,也猛然驚醒。


  “東宮守備森嚴,是除了皇宮以外最安全的地方了,裏頭住的人那麽多,唯獨阮娘被染上了,就……這麽巧??”陸宛之挑了挑眉,感覺此事不太對勁。


  “是哎……”離月和雲疏點點頭應和道。


  “這件事,不太對勁。”陸宛之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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