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玉佩的故事
他翻來覆去,想的頭疼,便起身披了衣服打開窗戶站在了窗前。窗外月光皎皎,柔亮如水,時不時的有幾縷涼風順著窗戶吹進來,使他更加清醒了。
天逐漸魚肚白,雞鳴聲四起,陸宛之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睛,打了個哈欠,像扭麻花兒似的伸了個懶腰,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太子妃,您醒啦?”雲疏剛好端著洗臉水進來,衝著她就是一個甜甜的笑。
“大早上的,你是撿到錢了嗎?笑得這麽開心。”陸宛之揉了揉眼睛,疑惑道。
“沒有沒有,太子殿下在外邊等您多時啦,他還特意叮囑了我不讓喊醒你。”雲疏笑道。
“他來做什麽?”陸宛之不是很能理解蕭穆然起了個大早等她起床這個腦回路。
“還有,你那麽開心幹嘛?”陸宛之看著雲疏的一臉喜色,更迷惑了。
“奴婢看著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恩愛,很是開心。”雲疏說著,一臉磕到了糖的表情。
“雲疏,你要是閑的沒事幹,就去給我準備早飯去,好嗎?”陸宛之看著雲疏膩膩歪歪的欣喜表情,頭發都要被無語的豎起來了。
“好,奴婢閉嘴。”雲疏努力的收斂了一下難以克製的笑,做了個封住嘴的動作。
看來是時候讓離月給雲疏補補課了,讓她好好地了解一下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貌合神離,才能讓她清醒一點。陸宛之更衣的時候暗暗的想。
梳妝完畢,陸宛之才緩緩的踏出房門,看見了早已經等了許久的蕭穆然。
“早上好啊。”陸宛之尷尬的揮揮手,扯了扯嘴角擠出來一個毫無表情的笑。
“吃飯了嗎?”蕭穆然不以為然,倒是很真誠的笑問道。
“你說呢?”陸宛之臉上的標準假笑還掛在臉上,無語的問道。
一大早的,蕭穆然是沒睡醒麽?怎麽淨問些顯得他不是很聰明的問題,陸宛之撇撇嘴,心裏小聲的吐槽著。
“好巧,我也沒吃。”蕭穆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嗬,陸宛之擰了擰自己臉上的肉,“哎喲~”是疼的,說明不是在做夢。從睜眼到現在,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非常無語的狀態,雲疏不了解背後的事情瞎開心也就算了,這位怎麽也像喝了假酒似的。
“所以呢?”陸宛之獨自餓的咕咕叫,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和蕭穆然浪費時間。
“一起吃吧。”說罷,蕭穆然便邁著他的長腿朝陸宛之吃飯用的偏廳去了。
“哈?”陸宛之吹了這一會兒小涼風,又加上蕭穆然這奇奇怪怪的舉動,是徹底清醒了。神清氣爽,頭腦清晰。陸宛之暗暗的捏了捏拳頭,後腳也進了偏廳。
“你那兒連飯都沒得吃了?”陸宛之喝著粥,故意懟了蕭穆然一句。
“有。”蕭穆然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那你為什麽要大早上的來給我添堵?”陸宛之順嘴就說出來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啊那個,不是,算了。”本來想找補幾句,可話到嘴邊才發現找不到找補的話,所以她便放棄了,反正她對蕭穆然向來如此,況且這是他自己要來,四舍五入就是自找的。
“你的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對於陸宛之的話,蕭穆然早已經習慣了,所以隻是微微一笑,狀似不經意的問了這麽一句。
“啊,什麽玉佩啊?”陸宛之聽到他的話,心裏一震,把頭埋在了粥碗裏,裝傻充愣。
“就是昨天你掉在地上的那塊,我看了極為歡喜,所以想問問你是從哪兒買的。”
“啊,那塊啊。那是我家祖傳的,買不到。”陸宛之順嘴胡謅了一句。
“是麽?”
“是啊。你要想要玉佩,自個兒上街上的鋪子看看唄,何苦來問我。”
“那,我拿別地上佳質地的玉佩和你換,可否?”蕭穆然試探道。
“不換。”陸宛之橫了他一眼,“我再說一遍,自己想要就上街買,別來煩我。”
“好吧。”蕭穆然看陸宛之的態度如此強硬,隻好作罷。
吃過早飯,蕭穆然便回去了。他今日前來並非真的是蠢到要與她換玉佩,而是想知道她是否知道這玉佩中間隱含的意義。看來,她大概知道些什麽,但又不是很全麵,如此便更加棘手了。
他了解陸宛之的性子,這塊玉佩她既然是這樣的態度,就說明若他真的打了玉佩的主意,必是要與她起爭端的,很有可能要鬧到敵對的程度。想到這裏,蕭穆然更覺得心煩意亂,為何玉佩偏偏會在她手中?
接下來的日子,蕭穆然又想來想去,考慮了很久,直到有天夜裏,蕭穆然失眠時聞到了陣陣的桂花香,才總算是下定了決心,不再為這件事搖擺不定了。
次日清晨,他又如同上次一樣,早早的就去了陸宛之房間外等著她起身。
“你?又來做什麽?”陸宛之出門看見他後,沒好氣的問。
“有事與你說。”蕭穆然淡淡回答道。
“嗬,說來聽聽。”陸宛之略微有些敵意。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來。”蕭穆然拉著陸宛之進到了她的閨房,把下人都屏退,隻留了東寧和離月在門外守著。
“說吧。”陸宛之坐在了床邊,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你知道江湖上原來有一個叫做熹明軒的江湖組織麽?”蕭穆然盯著她的眼睛,嚴肅的說道。
“不知道。”陸宛之搖了搖頭,不知他這是什麽意識。
“熹明軒是一個殺手組織,創建這個組織的人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這個組織也是像雨後春筍一樣,毫無征兆的就冒出來了。他們來去自如,身手非常了得,許多官員都死在他們的手上,卻沒有人能真正的見過他們,熹明軒就如同鬼魅一樣,殺人於無形之中。他們在鼎盛時期,是能讓人聽了聞風喪膽的三個字,後來卻不知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了,一丁點蹤跡都沒有留下。再後來,就有傳言說是他們領頭的人樹敵太多,被人報複了,所以他們才隱姓埋名起來。“
“然後呢?你大早上就為了跟我說這個?這就是你不讓我吃飯的理由?“陸宛之用手撐著臉,無語的問道。
“你真的一丁點都沒聽明白?”蕭穆然有些氣鬱。
“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可不像你一樣好嗎?我吃飯去了,餓死了都。”陸宛之站起來,把蕭穆然推了出去。
自己手裏的玉佩,應該就是這個熹明軒的信物。蕭穆然幾次三番來旁敲側擊的向她打聽玉佩的事情,想必就是為了這個熹明軒。陸宛之夾著一塊點心送進了自己的嘴巴裏,腦子飛速的轉著。
飯後,她把離月叫來,偷偷的囑咐了她一些事,便讓她出門了。留下雲疏侍奉她,她看著雲疏,心裏不覺想逗逗她。
“雲疏,你今天怎麽沒有因為太子殿下來的事情喜笑顏開啊?”
“太子妃,奴婢知道錯了。”雲疏聽陸宛之怎麽問,苦著臉,拖長了嗓音說道。
“哈哈哈哈,看來你離月姐姐給你開的小灶很是有效果嘛!”陸宛之笑嘻嘻的說道,雲疏的表情更苦了。
“好啦,別苦著臉了,像個苦瓜似的,來吃顆梅子,撫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陸宛之拈了一顆梅子,遞給了雲疏。
“青羅那邊有什麽消息嗎?”陸宛之問道。
“沒有。”雲疏鼓著腮幫子,模糊不清的說道。
“那待會兒吃過午飯,我們去青羅那裏取些藥材來。”陸宛之吩咐道。
“好。”
吃過飯,陸宛帶著雲疏剛出踏出了門,離月正好回來與她們撞上了,由此,三人便一起去了青羅處。
“查到了麽?”馬車上,陸宛之壓低聲音問道。
“嗯,“離月點了點頭,”不過查到的消息很模糊,隻是大概知道他們前幾天在江南一帶出沒過,後來去了何處,就查不出來了。”
“這樣啊,”陸宛之了然,“無妨,有蹤跡可循就行。”
青羅住在一個小胡同裏,七拐八拐的很難找,是京城的喧鬧之中為數不多的僻靜地方,陸宛之敲開了青羅的門,卻發現開門的人像掉進了柴灰裏一樣,灰頭土臉的。
“你是?”陸宛之故意問道。
“哎呀,你們趕緊進來吧。”青羅嗔怒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趕緊進去。
“青羅小姐,你是,把廚房燒了嗎?”進門呼,看見了一地的狼藉,地上堆滿了鍋碗,卻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和它們的主人一樣,所以雲疏才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問道。
“這是個好問題,我也想知道。"一旁的陸宛之笑嘻嘻的附和道。
“嗬,你們主仆要是有這看笑話的功夫早就幫我收拾好了!”青羅沒好氣的朝她們幾個翻了個白眼,惹得主仆三人樂得咯咯咯的笑。
“青羅,說正經的,你這是幹什麽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陸宛之又開口問道。
“熬藥沒看住火候。”青羅快要被氣死了。
“你熬藥不看著,幹嘛去了?“陸宛之又接著問。
“表姐,你看我現在的表情,是想理你的麽?”青羅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陸宛之一眼。
”表姐年紀大了,竟然看不出你的表情了,太黑了哈哈哈哈哈哈~“陸宛之話都沒說完,便再也沒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