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殿內爭辯
陸宛之眼神淩厲的盯著她:“方芷蘭,你隻知道說謊誣陷要真假參半的說,卻不知道你說的話漏洞百出,這金簪經手的人就這麽幾個,你非要跳出來說自己參與了其中的一環,你說你是太有心計呢,還是太蠢啊?”
“我……妾身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至於你的丫鬟蘭心,我也隻是留她吃了一盞茶而已,何來頂罪一說?”
“反正人在太子妃您的手裏,自然憑你怎麽說都是了。”
“那要是蘭心自己說的呢?”陸宛之輕蔑的對她說道。
方芷蘭不屑的撩了撩耳鬢掉落的頭發,分外囂張的回懟:“那就讓蘭心‘親口’說啊!我倒想聽聽她是怎麽親口說的!”
陸宛之覺得方芷蘭真是瘋掉了,半點溫婉柔弱的感覺都沒有了,這是得對盛卿禾多大仇多大恨才能這麽瘋魔啊!
無奈之下,她隻得讓離月把蘭心所寫的血書呈給了皇後。
皇後看完後,氣的將那血書甩在了方芷蘭的臉上:“你自己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方芷蘭拾起來掉落的血書,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她指使佩兒和蘭心潛進陸宛之院子裏所做下的那些事兒,隻不過不同的是,方芷蘭指使的是下毒,而這血書上則寫的是撕毀繡圖。
她憤恨的看著這血書,開始歇斯底裏的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說謊!”
蕭穆然聽著這半晌的爭論,瞧了瞧地上跪著的女子,哪裏還有半分良娣的樣子,他厭惡的蹙了蹙眉頭,向皇後拱手道:“今日是母後的壽宴,實在不宜動怒,方良娣之事就交給兒臣和卿禾吧,兒臣定會給母後一個交代的。”
皇後點點頭:“也好,本宮也有些乏了。人我交給你二人了,隨便怎麽處罰,隻是有一點,不可傷及她的性命,畢竟.……她也是太子的良娣。”
殿內二人應聲答應了。
方芷蘭驚駭的看向了立在殿內的二人,心中隻剩下了無邊的恐懼。
回到東宮後,蕭穆然命東寧暫時先把方芷蘭軟禁了起來,並沒有對她做什麽別的懲罰。陸宛之知道後十分不忿,但她又不好和蕭穆然這麽作對,便轉頭回了自己的院子,聽說那晚太子妃氣的多吃了兩碗飯。
這邊方芷蘭住的院子雖然被看管了起來,但生活也沒太大差別。隻是蘭心被扣住了以後,她身邊就隻剩下府裏原來的那些丫鬟了,到底是不親近。
自從皇後壽宴一事以來,她和太子妃算是徹底撕破了臉麵。她再也懶得偽裝什麽柔弱好相與的人了,整日裏呆在房間就想著怎麽才能翻身。
沒過幾日,方芷蘭便費盡心思的給自家父親遞出了一封信,壽宴當天的事情被皇後封鎖住了消息,所以她被軟禁的事情也並沒有人知曉,她必須通知父親此事,才有被放出來的可能。
想她費盡心思的嫁給了太子委曲求全的做了個小小的良娣,本想著太子妃不受寵,那自己再多使些手段便能得到太子的全部恩寵。奈何這太子是個不近女色的凍木頭,自她進這東宮以來就沒和太子同床共枕過,更別提什麽恩寵了,當然,太子妃亦如是。
從她進東宮的門開始,她就開始謀劃想要取代盛卿禾的事,無奈盛卿禾早在她進門的第二天就免了她的請安,整日裏都躲在院子裏品茶賞花,仿佛這偌大的東宮裏沒有她這個娘娘似的,她愣是找不到一個下手的機會。
直到她聽說太子妃要為皇後生辰繡牡丹圖才有了一計,她暗地裏收買了佩兒將盛卿禾閣樓上的枕頭調換,換成浸了毒汁的棉花。隻要盛卿禾長此以往的用下去,就會精神倦怠,甚至神思不清,那她就有機會在父親和哥哥的運作下坐上這未來國母之位!
誰知道這該死的盛卿禾如此命大!方芷蘭想到這裏眼睛裏的陰毒便多了幾分:“都已經精神不濟跌進池子裏了,還能有命活著!真是礙事!”
“現在的盛卿禾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行事多了幾分淩厲,之前那個軟柿子可是做不出來對下人動刑的事情的,這……是怎麽回事?”方芷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等她多想,蕭穆然便帶著一個丫頭進來了。
方芷蘭定睛一看,那丫頭就不就是給父親送信的那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