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只想要一場婚禮
敲門聲響起,張赫用床單裹著身軀有些尷尬的跳下了床,從貓眼中瞄了一眼,方才拉開了房門,「白兔怎麼樣了?」不得張赫開口,田恬便滿臉關切的問道。
「你終於良心發現了?」張赫冷冷的說道。
田恬不置可否,不反駁也不爭辯,而是將一個手提袋遞給了張赫,「這是給你們買的新衣服,試試吧,不合身的話,電話說一聲。」不等張赫開口,田恬便轉身而去,將隔壁的房門「哐」的一聲狠狠的反鎖上了。
尼瑪,哥和顧八一才是受害者,你還先委屈起來了?張赫無語的收回了目光,退回了房間。手提袋打開,張赫頓時又無語了。
尼瑪,這小妞擺明是想要害死哥呀!居然給哥買了套這麼卡哇伊的衣服,而且和八一的還是情侶裝。
可愛的秋冬款情侶衛衣,而起還全尼瑪的是大紅色,弄得像我老家舉行婚禮似的,不僅如此,連內褲居然都尼瑪的是大紅色的情侶裝。
張赫不禁有些蛋疼了。
雖然換一款衣服去醫院肯定也瞞不住眼光毒辣,觀察能力超強的凈顏,但也不用這麼囂張吧?出來那啥了,回家應該裝孫子才對的嘛,好歹也要穿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回去不?哪能這樣囂張跋扈的去挑釁?
張赫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罷罷,反正出來一趟就換了一套衣服,這事已經是穿幫了,那又何必去計較用什麼方式穿幫呢?就算去買一套九分相似,或者說一模一樣的衣服,在王凈顏面前也不可能偷偷摸摸的瞞過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光明正大。關鍵就看她怎麼看了。
她要追究,哥也推不掉;她睜一眼閉一眼的話,哥就順水推舟裝糊塗得了。
打定主意,張赫也坦然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乾脆就順其自然得了。
顧八一終於出來了,居然沒用浴巾包裹身軀?雖然沒有任何邪念和慾望,但張赫還是忍不住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顧八一傲人的身姿。
皮膚白嫩、酥胸傲人、腹部平坦、玉腿修長,但那片隱秘之地卻紅腫得極為厲害,兩片花瓣都腫脹得有正常大小的三四倍大,而且紅腫之中還帶著明顯的淤青。
尼瑪,哥昨晚是有多禽獸?張赫忍不住努力的回想了一陣,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應該很痛吧?望著顧八一邁步時痛苦的表情,張赫忍不住一陣心痛,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田恬送來的衣服。」張赫指了指被他整整齊齊鋪開在床單上的情侶裝。
「可惜了。」顧八一隨意掃視了眼大紅色的套裝,輕聲嘆息道。
可惜了,神馬意思?
是顏色不合時宜?還是情侶套裝不適合兩人的身份?亦或是,另有所指?張赫想問問,但卻沒問出口。
顧八一慢條斯理的拿起了大紅色的內褲,略帶自嘲的端詳了片刻,便準備穿衣服了,「八一,我給你治療一下吧,痛會好點。」張赫指了指顧八一紅腫中夾雜著青紫的私密部位,內疚的說道。
「不用了,痛能讓人清醒。」顧八一平靜但略帶哀怨的說道。
「……」張赫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顧八一緩慢而仔細的穿好內褲,又端詳起了大紅色的內衣。
表情肅穆卻又略帶哀傷,哀傷中又摻雜著幾許哀怨,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陣陣心痛,張赫總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但每次都只是動了動嘴唇,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顧八一終於穿好衣衫了,全身大紅,像極了待嫁的新娘,張赫也穿好了衣衫,喜慶的大紅色,也將他裝扮得像參加婚禮的新郎,只是房間內卻沒有任何喜慶氣息。
氣氛有些沉悶,顧八一終於又開口了,「張赫,等我一下。」不等張赫開口,顧八一便拉開了房門,敲響了隔壁房門。
她要幹什麼?張赫不禁有些納悶。
凌亂的床單上,一朵紅梅傲雪綻放,她該有多疼呢?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有多瘋狂的張赫,忍不住暗暗想道。
隔壁房間內,眾女都早已起床,看到面色憔悴的顧八一,這些和她一起玩到大的死黨們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酸,田恬想說什麼,但卻被顧八一搶先了,「幫我梳妝吧,要像個新娘子。」顧八一的嘴角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田恬感覺自己的心像被鋒利的刀子狠狠捅了一刀似的,「白兔,我……」
「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怪你。」顧八一淡淡的說道,「我只想要一場婚禮。」
「好。」田恬猛地將顧八一摟在了懷中,很緊很緊。
良久后,田恬放開了顧八一,向眾女命令道,「你們打扮新娘子,我去打扮新郎。」
……
田恬用白嫩的拳頭不要命的捶打著688套房的房門,像催命似的,「張赫,白兔想當新娘。」不等張赫開口,田恬便滿臉冰寒的說道。
「我……」
「放心,不是真要你結婚,白兔只是想要一場婚禮,一場就我們幾個參加的婚禮,沒有宴席,沒有親人,也不去教堂,不會驚動任何人的婚禮,就在這裡舉辦。」
「我……」張赫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很為難嗎?」田恬咄咄bi人的問道。
「不是,只是……」
「沒有什麼只是了,難說過了今天,你就再也見不到白兔了。」
「她說什麼了?」張赫忍不住問道。
田恬緊盯著張赫,足足三十秒之久,「張赫,你實話告訴我,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白兔?」
張赫沉思了半晌,方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她願意給你當情人呢?你怎麼決定?」田恬再次bi問道。
「我……」張赫搖了搖頭道,「她媽媽不會同意的。」
田恬根本就不給張赫迴避這個問題的機會,「她媽媽同不同意不是你要cao心的事,我只需要回答我,她願意給你當情人的話,你能不能真心對她?」
「能。」張赫也豁出去了,咬了咬牙,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男人都很賤,不管能不能嚼得爛,總是喜歡貪,張赫也一樣。他曾無數次考慮過如何對待顧八一的問題。說不喜歡吧,是假的;說願意為了她而放棄王凈顏吧,也是假的,但同時,他又幻想過顧八一投入別人懷中的場景。
不甘,不舍,更不樂意。
他也曾幻無數次想過將顧八一收編成情人,只是因為顧八一那恐怖的家庭背景,所以才壓下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田恬咄咄相*下,張赫終於說出了深埋內心的實話,頓時感覺到一陣無比的輕鬆。
田恬雙目如刀,緊盯著張赫的雙眼,彷彿能刺穿他的胸膛,直刺心臟,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虛,「我會記住你的話。」田恬滿臉冰寒的說道,「白兔的性格雖然比我軟,但從本質上來說,她和我的性格卻極為相似,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寧願給愛的人當妾,也不願給不愛的人為妻,我相信她遲早還會回來的。」
田恬之所以能做這群暴力女的大姐大,並不是因為她的家世高人一等,而是因為她洞悉人心的能力高人一等,她了解每個死黨,所以她總能在別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幫她們做出正確的決定。
正因為如此,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力女,打小便很信任她,心甘情願的奉她為大姐大。
顧八一什麼都沒說,但田恬卻已猜出了她的決定。
張赫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田恬又盯住了張赫的雙目,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了你,白兔能委屈自己,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怪你,但你給記住了,你若敢始亂終棄,我便讓你妻離子散。」
冰寒的話語,聽得張赫肉跳心驚。尼瑪,這也太狠了吧?雖然感覺對不起顧八一,但田恬的威脅還是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無語。
雖然和她就交往了兩三次,但張赫卻很清楚,這小妞絕對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而且,張赫也相信,她絕對有辦法做這種事。
連自己的死黨都能這麼算計的人,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張赫忽然發現,這小妞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不過貌似始亂終棄這種事自己也做不出來。
顧八一那麼漂亮,又那麼懂事,家庭背景又是如此的強硬,這種女人為了自己居然甘願做情人,我又豈能做出始亂終棄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再說了,我也捨不得呀!
張赫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接受田恬的威脅。
「那好,你坐下吧,我給你梳妝打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