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出殯
未泓沿著紅毯子從長長的台階上走了下去，戰止、未無濁以及幾個將領跟在後麵，氣勢真的大極了。未泓領著許多將領，走到台階下。
未泓跨上戰馬，紅披風在身後飄揚。
未泓將劍從劍鞘拔出來，寒光乍現。劍身折射著太陽的光芒。未泓揮劍向前：“出征！！！”然後，樂聲再度響起，樂聲恢弘大氣，聽過便使人熱血沸騰。戰歌！起！
出征的隊伍浩浩蕩蕩。
未泓騎著戰馬從玄武門出去，想起上回騎著戰馬從這裏進來的情形，想來也有十多年了。往事曆曆在目，而今又要再度披甲出征。又想起上回從簇出發的場景！物是人非啊！上回當斷不斷，這回倒是要去除。
玄武門外是來送行的百姓，夾道歡送，人頭湧動，個個嘴裏喊著一句“雖遠必誅”。好一出“雖遠必誅”，聲音簡直穿過雲霄了！十裏長街相送！更有喊得聲音嘶啞卻渾然不知者。
隻見將領身後的紅披風被風吹得飛揚，這一行，旌旗飄飄。這裏全都是騎兵，之聞鐵蹄踏在地上的聲音，甚至還有些許整齊。鐵騎踏過地上，竟然令石板地上揚起一陣鎮塵土。
未泓大喊道：“雖遠必誅！殺！”
又是一陣一陣的聲浪。
戰止騎在未泓身後，他轉頭看著未無濁：“雖遠必誅。無清倒是一一支筆一張嘴把這些百姓鼓吹得極好。”
未無濁笑了笑：“雖遠必誅！誰聽了不熱血沸騰呢？加上那一篇檄文，簡直了，她親筆寫的那篇檄文差點被人撕了，坊間那檄文字寫出無盡的鋒芒。”
玄武門有多熱鬧，那麽南城門就有多落寞。這支隊伍與出征的隊伍同時出城門！因為鎮國公未老爺子上書“戰羽之魂祭旗，所以同時出城會有利於此次大戰”。如此，今上便信了。
是，沒錯，是祭旗。本就算是祭旗。未無清將戰羽之死歸罪於西蜀，因此今上才加快出征的步伐。
一支隊伍，運著一個棺槨，打頭的人拿著白幡，還有人撒著黃紙。但是終歸是有些落寞與蕭瑟。這些人是禮部安排之人。戰羽死了也是可憐不入皇陵，更入不了戰家的祖墳，也無人戴孝，過幾年還有人能記住他嗎？
兩個嗩呐在吹著，吹的哀樂。顯得更是瑟索，吹的樹葉都落了下來。路過的百姓都避著走，不想靠近多半步。禮部這些人想著今日的事情多著呢，偏偏攤上這樣一個差事，在玄武門那處多好啊！
這用的也不是親王的規格，親王之喪，豈會如此寒酸？直到戰羽的屍體運出來這段時間，沒有幾個人去拜祭過。
禮部是按皇子的喪儀去辦的。封了親王的皇子卻不應該是這樣的待遇的，親王的喪儀規格更高一些，禮部擬定的諡號是憐諡，可憐他被“西蜀人”刺殺。但依然冠以親王名號。
……
待出征儀式一結束，未無清也就沒什麽事情了，隻是她依然呆在文淵閣。她撐著頭在想著些什麽。她在想如何逃出去！
蘇子瞻看著未無清以為她是因為父兄還有……還有內啥。還有戰止出征了她不舍。也是，一個女兒家家的，身邊親近之人都出征了。“嘿，你沒事吧？”蘇子瞻在未無清麵前跺了一下腳，可把未無清嚇著了。
“你幹啥？”未無清抬起頭看著蘇子瞻，她一臉疑惑。這真的是蘇子瞻？沒搞錯？前世他可是個正常的官員啊！還挺懷才不遇處處被人冤枉。一貶再貶。
“沒啥，就是你看起來有些不對。”
未無清疑惑道：“你不正常吧？”
蘇子瞻拿尋常女子的想法娶想未無清自然不對，得用未無清去想未無清。
“你的文書辦好了？”未無清問道。未無清看著這桌案上這一堆奏折，她都快瘋了！也不知道她爹一個人是怎麽處理得過來的！未無清簡直是沒眼看了。這是要忙死的節奏。未泓還真是賢相，還真是鞠躬盡瘁。
未渝在旁邊道：“你爹瘋了吧！他娘的，他是如何處理得了如此多這文書奏折的？”未渝向來是修養極好的，今竟然出這些個粗話來。“我還以為他是存了如此多來加害我們，這沒想到啊！都是新鮮的。”未渝臉上那種絕望啊！當初未泓為相，未渝遠走涯，這沒想到這丞相是當得如此辛苦！也不請幾個幕僚，還有空去與今上鬥嘴！
“二叔，嘿，二叔！”未無清對著未渝招著手
未渝把麵前的奏折扒拉開一點，透出個地方來看著未無清：“幹啥呢這一的。”
未無清笑道：“咱們是文化人，可不能如茨，他和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地竟有次奇才！人中龍鳳也。”
未渝搖了搖頭，把頭頂的發冠都搖散了一些。
“沒那麽講究，害，今晚可能要歇在這裏了。”未渝道。
蘇子瞻也十無奈：“你們是第一回，我上回，丞相去江南西道，我獨自一人處理這些庶務，差點沒累的背過氣去。”
竟然會如此可怕。
“無清啊，我見你祖父是有意培養你啊！你好趁機多練練手啊！福氣啊！”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未無清才不信這些，一定是未渝瞎編的！哼，就會嚇唬人。
“你父親怕靈均接手未府事情接手不來，特地同你祖父輩了，要你掌管他這一房的事情。反正你爹這一房你祖父也管不動。”未渝笑著道：“這福氣我要不起。”
“我父親這一房，就我與靈均二人。”未無清下意識地道。
“不，還有呢，柳氏、還有那個所謂的庶女。”
未無清覺得未渝是不是指知道得有點多了？
反正後來是真的沒幹完，未無清真的睡在了文淵閣。未無清可是有備而來的，這處還有廚房，未無清還可以自己做些吃食。
“姑娘，您真的不回府了？”予朱問道。
“不回了，回去也就一頓跑，懶得跑。”
由於未無清不回去，以至於未老爺子以為未無清今日偷偷跟著大軍跑出去了，緊急叫來未渝商議。
“沒跑！她人在文淵閣，我也是趕著宮門落鎖回來的。她懶得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