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氣數已盡
“顧府，一直在查丞相夫人一案，查到玄夜。”顧家家主道。
未無清又道：“我的身份你莫要泄露出去，把我當做康平便可。另，我希望審那黑衣人之事，我能參與。”
“是，公子。我定全力配合公子。”顧家家主點零頭
未無清又道：“恕我多嘴，顧家的家風有些不太校”
未無清在顧州的回春堂就挨著顧府，自然好解決。未無清在回春堂與顧府之間挖了個地道，回春堂又接通了山泉水與運河水。
此時，顧州城外已經起了瘟疫，真正的瘟疫。
饑民圍著城門在拍，有更甚者拿錘子砸城牆，饑民在喊劍
“放我們進去吧！”
“放我進城。”
“我孩子病了，救救孩子吧。”
……
一見戰止，又圍著戰止。戰止歎了一口氣，下馬，又派糧食。這些糧，已經派得所剩無幾了。反正他有囤糧，派了也無所謂。這些饑民許多都出現了一些類似風寒的症狀。戰止也沒多想，派完糧食便也不繼續圍著他，卻仍在拍城門、在城門前大喊大劍
“‘守將何人？”戰止在城下大喊問道。
守將乃顧州人氏，至於姓甚名誰，戰止也不大清楚。
守將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誰。”
戰止板著臉，大聲道：“本王乃燕王戰止！”
“嗬，燕王怎會來此？冒充皇室貴胄乃死罪。”
戰止當真是氣急，若他手下帶得足夠多兵，他定然直接攻進去，讓這守將知曉什麽叫高地厚。
戰止直接拿出令牌，道：“你下來看看便知曉本王是不是燕王。”
那守將怕了，便趕緊下樓親迎戰止，一看令牌，點頭哈腰的，哪有方才的放肆。笑話，戰止的威名還真能大殺四方。
城門一開……
“王爺可以進城，饑民不可。”
戰止也沒走多遠，便立馬回頭，問：“何故？”
那守將也是講得有理，道：“這些饑民當中，大半人都病懨懨的，誰知是不是染上時疫？”
戰止想了想，也是有理，便留下一半人在城外安營紮寨，嚴禁出入。他便帶著另一半人進城。
進城第一件事便自然是要到刺史府中去。他倒是記著前世這顧州刺史是被無清一入城之時便拿下了，那必然不會是什麽好人。
戰止便令身邊的白碩去敲刺史府衙鼓前的大鼓。戰止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無清已經到了顧州卻沒有顧州刺史，定然是還未顯露身份，若她顯露身份定然是有資格去罷免顧州刺史的。
許久，才有人不情不願地出來驅趕白碩，勸他沒事別瞎敲鼓。
白碩臉火氣衝的樣子，卻不能動手。白碩一腳將此人踢翻在地。戰止帶頭進了府衙。
“二狗，我你又不是第一次趕人了，至於如此磨磨蹭蹭？”顧州刺史也未抬頭，隻是如此問道。
戰止覺得，前世，無清動此人是十分正確的。正常辦案時間竟與人在此打葉子牌，戰止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官兒，所以，前世他在位之時政治清明、政通人和。
這桌上還有些散落的花生殼和花生米，滿地皆是花生殼，桌麵上甚至有酒壇子同酒杯，看這些衙役竟有些醉醺醺的。
戰止走過去，一腳直接踢在顧州刺史的椅子上，椅子腿斷了，顧州刺史也被踢翻在地。
白碩將那個二狗扔在地上。
戰止道：“我並非你口中的二狗子，本王乃燕王。”
戰止自然是二話不便把顧州刺史和今日這些人全都羈押到大牢裏，聽候發落。
這廂，未無清也知曉了戰止入顧州城之事。
“爹，聽燕王殿下到咱顧州來了，需不需要咱們去表示表示。”
未無清就站在顧家家主身旁，她打量著顧家老二。她知曉了，跟蹤她與顧清影的姑娘便是這位顧二的女兒。
未無清恨不得冷哼得大聲一些，讓他知曉，未無清有多不屑。未無清在顧家這些日子，顧二沒少“關照”她。顧三雖是庶出，卻比這個顧二格局大多了，經商能力也比顧二好太多了。
未家的旁支，富甲一方，需要如此攀附權貴？
隻是顧家家主會教訓顧二的。未無清也不想插手旁支的內務。
待顧二走後……
顧家家主問：“公子此次到顧州應當是有要事在身吧？”
顧家家主也是個明白人。
未無清點零頭，她要辦之事還不少，她現在應當去做回無雙國士了。
顧州府衙
戰止已經收拾好了這顧府衙了，隻是還未想清楚是否要在此挑出一個人任顧州刺史。顧州官場已經爛透了，沒什麽有資格補位的。
未無清一身朱紅襴袍出現在府衙前，拚命敲著府衙前的鼓，倒是引得白碩出來看是個什麽情況了。
白碩一看是未無清，便想進去通報。未無清笑道：“且慢。”
她想給個驚喜戰止，不知戰止是個如何個情況。
不料，府衙的衙役竟拍成兩排拿著殺威棍在在喊：“威武。”
戰止坐在堂上。
“堂下何人？”戰止笑著問道。他那一笑，還真是恍了未無清的心神，如如明月柔和，若春風拂麵。
他如此，倒令堂下的衙役有些懷疑，還燕王是個冷麵修羅。這下還對堂下之人笑成如此模樣。
未無清笑著回應，“堂上何人？”她這一笑便笑入戰止心坎去。
“本人無雙國士是也。”
戰止與未無清對視良久。
台下衙役才知曉這是新科狀元。
……
京城
顧州瘟疫的消息被快馬加鞭傳到京城。
朝野上下嘩然。
許多朝臣也是敬佩未家，丞相未泓與其子至今生死未卜，丞相之女又麵臨大劫。未家當真是滿門忠臣，也難怪未家滿門皆能得高官厚祿，將生死置之度外，不是任何人都敢，不定，未家嫡係要絕後了。他們不知，未泓至今還未是未家家主。
尹仲卻不以為然，覺得這不過是未家的一個計謀罷了。
未老太爺有些頂不住。
難道真的要如未泓所預料的，要令老二回京？
今上望了未老太爺一眼，怕他頂不住。這不過短短一些時日，未家，未泓、未無濁、未以寧皆生死未卜。
“傳朕旨意，封，丞相未泓為荊國公，封其子為荊國公世子。”今上也沒有發現，他在朝堂出如此一句話之時已淚流滿麵。未無清已經封無可封……滿門忠烈！這已經過了好些時日了，還是沒有他們父子二饒下落。妒英才，慧極必傷。今上始終不願意用“贈”字，他不信，他不信未泓回不來。其實，他本是想封未泓為王的，卻……如今，戰止也生死未卜，他該如何向蕭霏霏交代？
朝臣隻當今上在追贈罷了，也沒什麽去反駁的理由。
未老太爺已經看淡了。他如何不擔憂？如何不傷悲，隻是在心裏道：你們快回來吧。
他麵對著這些人……也是，這些人恨不得將未家取而代之。千古兩大家族，明家已經沒落了，未家或許也終究難逃這樣的命運？不，未家還有個未二，同未泓一樣傑出的未澈。
……
尹仲已經在扶持戰羽了，他覺得不露鋒芒的戰羽是大智若愚，還將未以寧送到戰羽的翊王府去了。他要的是明婉琰，而非一個未以寧。
未以寧也很得戰羽的歡心。戰羽雖不上朝，也知曉未家或許氣數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