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查案
搜宮的倒是掘地三尺找出許多證據來。
而未無清關注的不是這個。
未無清把常石拉到一旁，光線黯淡無光，四下無人之地。
“常大人，第一個條件：我要參與此案審理。”未無清笑著對著常石，而未無清卻沒有多少笑意，分明是威脅之意，更是不容拒絕。她爹是未泓，她祖父是鎮國公，她是於今上有救命之恩的郡主。
“恐有不妥，不合規矩。”不是不合規矩，是常石怕未無清沒有經驗，擾亂此案。他又無答應滿足他所有條件，自然可以推脫，且需要未無清出手之處已經沒有了。話方才未無清倒藥水真是瀟灑。
“我手中有一條線索。”未無清笑著，她低頭假裝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指甲。她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手段，若常石不答應，未無清記得那個圖騰的模樣，她大可去找她爹，讓她爹調查。
未無清不相信那個圖騰背後沒有秘密。
“看來，常大人是不想要了。”未無清長歎一口氣，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未無清在賭，常石會把她叫住。常石任京兆府尹多年，得罪不少朝中高官，也是朝中頗為正直的良臣。他任大理寺卿以來，更是在大理寺還未站穩腳跟，受人排擠。他在大理寺可謂舉步維艱。他需要支持，他需要靠山。未家世代貞良死節，未家絕對是不二之選。
當然，他或許不需靠山，但是他需要一個“突圍”的機會，他需要破了他手中的案子，每一個線索都至關重要。
“國士。”常石叫著，然後快步上前攔住未無清的去路。“國士請留步。”
未無清微笑著。
“常某，願意答應您。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這是符合規矩的。”未無清賭對了，她倒是順帶給常石找了個理由。“永清乃無雙國士，可攝各部各監各司之事。這是聖上答允的，更是無雙國士之耀。”
“是，國士乃聖上欽點，又考過明法一科，且名列前茅，國士所言應當有理，是常某想差了。”常石也倒是順著杆子往上爬。他知曉，未無清的有理，他是萬萬找不到理由去斥駁的。
“國士的線索是……”常石也是著急。
未無清倒是問常石拿筆墨。
未無清照著那個假王氏腹上的刺青圖騰畫出來。
“這是那女犯腹處紋的圖騰。”未無清擱筆，指著紙上的圖騰道。
常石覺得圖騰甚是眼熟！這圖騰，他好像在何處見過。他揮手一拍腦門：“這，這是刺殺聖上那夥饒圖騰！刺殺國士大饒黑衣人身上的圖騰就是這個圖騰其中的一部分！”
他激動得手都顫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個圖騰！線索！極大的線索！
“謝國士大人。”常石激動得要去拜未無清。未無清側開身子，虛扶了一下，她可受不起這樣的禮。
“那此案倒是要並入與聖上遭刺殺，以及永清遭刺殺的案件中一並調查了？”未無清問道。
“理應如此。”常石打算去核實完便上書皇上，並案調查。
“我想加入。”未無清是與此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了。三次！一次是她救今上，一次是她遭刺殺，一次是她發現的線索。
她的人又多在顧州，調之不及。她現在是極其怕有人來暗殺她。
戰止也是憂心極了。他不想放下太府寺，顧州大災，他定要借太府寺卿之名，撥款撥糧，親赴顧州。可無清現在又入大理寺。戰止糾結。一方麵是無清的安危，一方麵是蒼生福祉，他實在不知如何抉擇。一方麵是許多大案水落石出，一方麵是……
二者必然隻能選其一。
“白裕，你負責未姑娘的安危。一直暗中保護她。帶上‘白’字輩一半人，莫讓她發現！”他希望可以保證二者得兼。
“是。”白裕不知道他的主子在圖謀些什麽，囤糧顧州，集名醫於顧州……顧州實在不是什麽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又保護未姑娘，這個倒很好理解，主子心悅未姑娘。
未無清卻不知多了一批人為她保駕護航。
未無清一回府馬上跑到鬆弈院，那圖騰的事她必須告訴她爹。
“爹，你猜今日審那個假充儀的時候，我發現了什麽？”未無清一副開始講八卦的模樣，倒是惹得未泓興致勃勃。
未無清拿出一張紙，放到未泓麵前甩了甩！未泓接過紙，細細看了許久，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再到一副盛怒的模樣，盛怒過後又是欣喜若狂。
未無清實在不知她爹爹為何這副表情，如此怪異。
“爹？”未無清輕輕拍來拍書案。
未泓拿著這張紙，萬分激動！他終於找到了！
“顧州！這個圖騰曾出現在顧州！與你母親始終有莫大的關係！我查到幕後黑手就是使用這個圖騰。”未泓雙手緊握成拳，狂笑！
“父親，女兒已擅自做主，加入調查，常大人也上書聖上請三案合一。”未無清道。她知曉，未泓不會攔著。
“你要心些，這些人背後不知藏著如何的一副獠牙，不知是何等的洪水猛獸。萬事你要考慮的先是保全自己。”未泓語重心長地道。機會難逢，未無清也已答允了，她從又極有主見，總不會反悔，未泓沒有什麽理由攔著未無清。他也想知曉這些年前的真相。
“軒墨，你挑幾個好的暗衛侍奉姑娘左右，務必保全姑娘。”未泓能做到的是挑多一些武功高強之人護著未無清。
“謝父親。”未無清知曉，她父親不攔，還派人保護她，已是難得。
“柳氏、未以寧如何處置比較好？後院是你在做主。”
“逐到不同的莊子上吧，多派些任把守。讓她們莫再鬧出事端來了。以寧名聲如此，以後許人家也難，便不要給她尋親事了，免得辱了家門名望。”未無清淡淡地道，反正現在整個未府就在她手鄭侍衛自然也會向她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