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著嬪製衣裳的女屍
未無清想起一樣東西,能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饒模樣。這樣東西便是人皮麵具。
未無清轉過身,示意予朱幫她把另一隻手也戴上手套。
未無清穿越以前,不是法醫,她出身一個古武世家,專門研究醫藥毒術,會一些驗屍皮毛,加上她前世沒少用人皮麵具,所以,她如今也是得心應手。
像這種拙劣的騙術,未無清當然能有能力識破的。
未無清把女屍的頭托起來,在她脖子處摸……這個麵具質量不怎麽樣,粘人皮麵具的人更是沒有經驗。她很快摸到一條縫。隻要掀開,真相便會大白。可想要掀開人皮麵具,還要用些藥水。
未無清拿了瓶藥水,倒出一些,抹在女屍後脖拿條縫隙處。
未無清回頭看了一眼,未泓準備吃完了。
未無清本不想破壞這張臉,打算慢工出細活的,如今,她的時間不多了,唯有掀開這張麵具,她的父親才能重新信任她。未無清直接把一大瓷瓶的藥水倒在了女屍臉上、脖子上。
未泓注意到了!他放下筷子,大步走到無清身邊。未無清當然知道是未泓走到她身側,擋住了燭光。
“父親,你看。”未無清指著那張臉。那張臉,開裂了,整一層皮隻是蓋在了女屍的臉上,隻要掀開,就能知道答案。
未泓臉色大變。
“父親記得以寧的那一句話嗎?一具已經巨人觀的屍,生前對以寧,讓自己丈夫立自己丈夫的妾為正室。不覺得可笑嗎?滑下之大稽!”未無清激動地道。
未無濁站起來,看著無清……果然!她果然知道些什麽。是他這個做兄長的愚鈍。
又聽未無清憤概激昂地陳詞:“若真是母親,她大可不必辛辛苦苦為她戴上人皮麵具。這屍身上的泥土,以及被野狗咬聊手臂,被野狗撕咬壞的衣裳,這明明是嬪位才能穿的衣裳。都能明什麽!”
未泓緩緩閉上眼睛。他為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女屍,去打了自己的女兒!這幾日,真是大起大落,先是兒女高中,兒子定親,大擺宴席,莫名喪妻,動手打了自己閨女,女兒再解開女屍的身份。這起起落落,真是刺激。
他疲憊地睜開眼睛,心疼地望著未無清:“無清啊!是爹不好。臉還疼嗎?是爹不好。爹不應該打你的。”
“好了,爹爹,你又不是故意的。”未無清笑著道。
未無濁衝上前,揉未無清的頭發,“我妹妹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秀外慧鄭”
未泓又問:“那奏折你可有截下?萬一呈上去了……”
未無清調皮地笑道:“還真呈上去了。”
未泓便知曉,無清肯定篡改奏折的內容了,沒事。
“去,馬上安排人手,把這裏裏外外,所有白幔黑幔都拆了,還有這靈堂,全給我拆了。派人嚴加管控柳氏母女二人。”未泓對未無濁下令道。
未無濁搖了搖頭,馬上去安排。
未老爺子聽“前線”傳捷報,便激動得睡不著。老夫人何嚐不是。確實是國士無雙!
屍,自然是要驗下去。莫名其妙一個穿嬪位才能穿的服裝的女屍!未無清可記著,今上何嚐有哪一個嬪位的娘娘薨逝?未無清想知道,究竟是哪位。
“爹,這女屍的身份也是一個難題,竟穿著嬪位儀製的衣裳。”此事背後之人是誰,未無清也先不去戳破,這些事,便讓她爹慢慢查吧。
未無清慢慢伸手撥開僅僅是覆蓋在女屍臉上的人皮麵具。未泓也盯著看,究竟是誰。
這張臉,好熟悉!哪怕這張臉已經出現了巨人觀!未無清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心中暗道:原是如此!
這張臉,便是充儀王氏的臉!王充儀,便是戰羽的生母!
她前世沒少使喚未無清,讓她如何如何給戰羽去奪權!未無清還不知,為何這位充儀娘娘是如何從一個與世無爭之人,變成一個爭強好勝,貪戀權勢之人!或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後宮裏那個王充儀可還在?若在,那王充儀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
“今日之事,爹爹還是早日向皇上稟報吧。”
這樣的殘局,未無清不知如何收拾了。
“行,就放這別動了,早早回去歇息,明日還要上朝呢。”未泓經今日這幾遭,也是累了,還不得早早回去歇息。今日這事,也算了結了。
“你今日臨危不亂,鎮定自若,表現得很好。”有女聰慧如此,未泓自然是高心。今日,他了好些重話,又動了手,她仍然如此鎮定。她似乎一開始就知曉,這不過是個局。莫以為他看不出來,柳氏、未以寧是假哭,心中暗喜著呢;無清與他母親沒有絲毫訝異,更沒有傷悲,隻是在思慮如何戳破這個局。
“你知曉今日之事是誰的手筆嗎?”
未無清知曉,若想瞞住他爹已經不可能,事已至此,完全推到尹仲身上也是不可能。
“今日,祖母傳我了好些奇怪的話。我倒是從中猜出一二。攔未以寧,不讓她在宴會時回府是我的主意。”未無清道,剩餘什麽要解釋的,她不知如何解釋。重生之事又不可。
未泓在想的是:未以寧出府,得誰允許?她辛辛苦苦造具假屍是為抬她姨娘做正妻?為何今日尹仲會隨行?宮裏沒有人過世,這具屍體又是誰?
明日找人處理吧。這嬪製的衣裳可作不了假,讓皇家去處理吧。
今日,他也累了。
燕王府
“今夜相府可有動靜?”
戰止自然是放心不下無清,他覺得那具屍一定不是他師母,但是他沒法子證明,隻能看無清是如何做了。今日,無清既叫他攔,那必然是確定那不是她母親。
“動靜可大了,那些白幔、黑幔都撤了,靈堂也撤了。”白曄如實相報。
戰止點零頭。看來,無清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屬下偷聽到一些話。”
“。”
“那具女屍身上穿著嬪製的衣裳。”
戰止一聽此話便大為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