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好狠一女的
戰止對未以寧沒什麽好感,自然會幫未無清,更何況,未無清就非常值得她幫。
“好,交給我,你放心。”戰止吧手裏的賀禮遞給未無清便帶著白曄匆匆離場。
戰止才走出去,戰羽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如今,在戰止眼中,眼前這個用非常奇怪的目光望著他的人不過是一個死人。市麵上有生死亂賣,戰止怕他中毒太淺,便給他加了些。
“太傅,我突然有些事要忙,便不留下來吃酒了,對了,賀禮已經交到了永清手上。”
“永清”是未無清的字,戰止如此稱呼,不僅合乎禮數,更顯尊敬。
“去忙吧。”未泓笑著道,他倒是很好奇這子怎麽不趁此機會靠近無清了?
戰羽如此一聽趕緊進去了,戰止能交到無清手上證明無清就在門口處。他興高采烈地進門了。
“狀元!”
未無清已轉身開溜,戰羽卻在後麵叫道。
無清聽到是戰止的聲音唯恐避之不及。未無清知曉,她現在在戰羽心中恐怕更值錢了!
現在未無清不單單是丞相未泓的閨女,還是武狀元的妹妹,且她自個兒還是無雙國士。如此看來,能讓未無清青睞有加,無異於得了一謀士,還得了武將,未泓又是文臣之首,如此看來,這樁婚隻掙不賠,莫問鼎至尊,起碼也是能與旁的皇子爭上一爭。未無清雖不至於傾國傾城,但也是國色香的美人兒。
未無清回首,麵無表情。麵無表情還是給臉皇家了,若她不給麵子,恐怕戰羽莫名其妙就死在他的王府中,證據都沒。他的野心已經寫在臉上了,真是讓人厭惡。
“恭喜無雙國士。”
“嗯。”未無清淡漠地點零頭。
“聽聞國士答擢才卷之時了句: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真乃萬世典範,王佩服。”戰羽一副諂媚的模樣:“國士一介女流,能有此抱負!能奪狀元,罕見、罕見!”
戰羽這副恭維的模樣,讓一旁的俞敏有些反胃。
“不敢當。”未無清擺了擺手。
她對旁人絕對如此態度。
“俞敏,好生招待。”未無清淡淡地道:“殿下請入席。我還有事要忙,恕我招待不周。”
未無清確實有資格在戰羽麵前自稱“我”。“無雙國士”這個頭銜是一品的,倒與他親王的位份無差。
未無清分分鍾想將他趕出去。
未無清早就做到喜怒不行於色了,倒也不會在戰羽麵前失了氣度。
未無濁一轉頭,剛好看見了未無清這麵無表情的模樣,便朝她招手,好讓她脫身。
未無清跨過門檻,一副解脫的模樣。她第一件事當然是向他父親表明方才發生何事了。
“嗯,你辦事,我放心。不過,你攔以寧不讓她回府一事可要心些,莫讓人看出端倪來。”
“女兒省得。”未無清道。
西複門
一輛馬車後拉著一個平板車,車上有一堆茅草。
“幹什麽的?”白曄把馬車攔下,嗬斥道。他認出這是未府的馬車,馬車上掛著個大大的“未”字。
未大姑娘有求,燕王爺有令,這攔起來,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偌大個京城,最不能同未家講禮法,誰也講不過未家父女;最不能同燕王府的人講理,因為燕王從來都不講理的。如今是燕王帶著燕王府的人幫未家父女。未大姑娘的要求也簡單,攔下別讓未以寧在相府的宴會結束前讓未以寧回府。也就一兩個時辰,這有何難?
“你看不見這是未府的馬車嗎?”未以寧把簾子掀開大喊。她還要在宴會結束之前趕回府呢!
白曄自然不會讓她如此輕而易舉地回府了。自家主子仰慕未大姑娘,未大姑娘的任務必須圓滿完成!否則,主子的臉往何處擱?主子在未大姑娘麵前沒臉麵,他們自然也落不著什麽好處。
“嗬,這年頭,冒充未府的人多了!阿貓阿狗都敢自稱是未家的人。”白曄拿鼻孔對著未以寧。
後麵的百姓怨聲載道的,白曄自然聽見了,便把未以寧拉到一旁,讓後邊的百姓通過。
“軍爺,我是未家的二姑娘,未以寧。”未以寧一臉哀求。
“滾一邊去,未家不是兩位公子嗎?何時有有姑娘?”白曄一手把未以寧甩在地上。未家兩位公子自然是他信口胡沁的,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幹脆未家兩個公子。
白曄剛開始覺著如此做不好,畢竟是未家的閨女,可未大姑娘了,不管用任何手段,隻需未以寧在未家宴會之前回不了府即可。
“未家的人,自然是要從玄武門進的,哪需走西複門?”白曄如此道。他不過是在想法子把未以寧扣下罷了,並無意與未以寧糾纏。
唉,還是未大姑娘好,秀麗端莊、明淨雋永,不似這未二姑娘,脂粉味兒太濃,著這一身紫,卻襯不起這身紫,顯得整個人老氣橫秋,俗不可耐。主子眼光真好。
“軍爺,勞煩您放我過去吧。”未以寧扯著白曄的袖子在給白曄拋媚眼。
白曄覺著眼睛疼。“未家人,何須稱我為爺?嗬!”白曄也覺察出來了,未以寧身上哪有未家饒風度?
未家人,在京城中何須稱旁人為爺?鎮國公爺,丞相爺,二位狀元郎,走路當然是昂首挺胸才是。
白曄走到平板車後,掀開那堆茅草!赫然一具焦屍,唯獨臉是沒有燒的。
此時,未以寧才慢慢走過來:“這是丞相的夫人!”
白曄就瞬間明白了!這哪裏是什麽丞相夫人?堂堂丞相大饒夫人必不會如此在平板車蓋上茅草回城!這女子,好狠的心腸!未家一門雙狀元,二位狀元郎還未授官,便要被迫回家丁憂三年!果真是好算計!
“茲事體大,煩請姑娘上城樓等候,我去問一問相爺有無此事。”
哼,等她上了去,自然有人將她鎖起來的。
白曄有些難受,他好好的衣裳就沾上了庸俗的脂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