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害人終害己
醉春樓
軒墨早早處理好了不過是留在這裏等事發罷了。他確實挺欣賞未無清,處理得也無甚差池,可若那易旻撒潑,他沒有想如此,那便很容易被查出來。右仆射家的公子不好欺負。而且並非不學無術的紈絝膏粱。
若真是簡簡單單一個書生定然被右仆射給弄廢了,不過“永清”並非普通書生。這可是未相爺的掌上明珠啊!
易旻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身旁躺著一個女人,冰肌勝雪。女人轉過身,左手摟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問:“爺,您醒了?”
易旻看清楚了這兒的裝潢,再看看身旁的女人,他掀開被子想要起床,可被子一掀開,滿目旖旎風光,他太陽穴直突突。
他忙忙不迭地起身穿上自個兒的衣裳,也許是太著急,動作都不利索。女人就如此下床為他穿衣裳。完後那女人才淡定地穿上衣裳,走到床邊拿下那沾血的白帕,走到易旻麵前。
“爺,你可要為我負責。”女子是受過專業調教的,搔首弄姿,妖嬈嫵媚至極。
易旻便想著,幹脆破財消災,可他的荷包竟不見了!他自己從上到下搜了一遍,哪有荷包的蹤影?
“爺,你怕不是沒錢吧?”
“賒賬可以嗎?”
那女人一聽易旻這話便揪著他耳朵走出房門,也不顧易旻在嚎叫疼,徑直走到樓梯口,扯開嗓子使勁喊:“諸位爺快來瞧一瞧啦!這子沒錢還上青樓。竟要賒賬!”
整個醉春樓的人都被驚動了,個個出來看熱鬧。
“喲,那不是右仆射家的公子嗎?”
“還在柏廬求學,可別壞了柏廬名聲。”
“瞧瞧人家永清公子再瞧瞧他……哎呦喂,可別丟人了。”
“這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
瞧熱鬧的罵得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難聽。
老鴇等那些個人罵的差不多了才姍姍來遲,來控製場麵。
“姑娘啊,怎麽回事兒啊,別哭了,別哭了,阿姨心都要碎了。阿姨的心肝兒喲。”
那女人把那場麵描述得繪聲繪色,極盡賣慘之能事。醉春樓上下,無不動容,搏得同情一片。
“來人呐!把這個混蛋給我扒了衣服打出去!”那老鴇早早得了軒墨的令。軒墨令她如此,她亦不敢不從。還派人押著易旻在吆喝,不一會兒吸引了許多人圍觀。
“走過路過的都來瞧一瞧,看一看了!右仆射家的四公子,不帶錢上我醉春樓來玩兒女人!白日宣淫,荒誕至極啊!”此人邊喲喝邊敲鑼。
易旻閉著眼睛,把頭埋得低低的,他現在是無眼見人了。他隻希望現在有人來救他。那些人望著他的,那感覺就像片片淩遲啊!明明是他要去設計害永清和幾個師弟的,如今怎麽落得這副田地?明明是……他聽著周圍百姓的謾罵,內心早已崩潰了。這裏豈止有普通百姓,還有全盛京書的人都在此了。
這還並非最毒的,最毒的是……
“易公子,你別想著回府之後找人殺了我。如果哪我遭遇任何不測,我都算在你頭上,大家也作個見證。”
害人終害己啊!
這樣押在門口大概半個時辰,醉春樓的老鴇才令人放了他,讓他回府取錢。
沒多久,右仆射家的四公子上青樓“白嫖”被抓住便傳遍京城。
易旻一回府便跪在他父親的院子裏。自然,認錯與認錯是不同的。
“孽子!”右仆射是當真會對自個兒的孩子拳打腳踢的。
易旻費盡心機,用盡全力去讀書,無非是想考取功名,出人頭地,想要令他父親高看他一眼,將來搏個好前程,如今算是前功盡棄了。
“父親,孩兒本想設計永清同幾個師弟的,可不成想……”易旻還敢如此辯駁。
“那永清我都覺著他背景莫測!你還敢設計於他!這種不染纖塵謫仙般的路線除了他滿盛京還有誰在走?啊?想要維持麵上形象估計他沒少費心。”
“便是相爺的嫡子,月露的無濁。”易旻想了想,除了這二位沒有旁人似個謫仙一般。
“我且問你,今日若換成未大公子你敢下手嗎?”右仆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問。
還用問?他豈敢下手!那是未府的公子哥兒,未相爺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雖他是右仆射家的公子,可他是庶子啊!右仆射與丞相是政見不合,沒錯,可丞相發起飆來他父親都要退讓三分。易旻算什麽?右仆射自然不會保他。
“孩兒不敢!”易旻趕緊磕頭。
“你還有什麽不敢的?我見你大師哥可不會比相府那位簡單!”今日之事鬧到如此田地,右仆射自然也預想了明日上朝有多少人對著自個兒罵了。他想起就頭疼。
“那,那……孩兒向幾位師兄弟認錯去。”
“你認什麽錯?你還有臉出門!”右仆射覺著自家兒子當真是蠢到家了。“你好好想想你為何會被人算計了!”既如今被算計之人是易旻,他便更不宜輕舉妄動,他一去認錯倒好,又宣揚出去……易旻的顏麵、易府的顏麵都盡失了。算計師兄弟是為不仁不義;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罪有應得!此計如此險惡!若是宣揚出去,從今往後他便更加不用出門了。
“定是永清!定是永清做的手腳!孩兒冤枉啊!”易旻抱著右仆射易榮的腳邊痛哭,邊咒罵“永清”。他不過是經易榮的提點覺著是“永清”的手筆,他又無證據。“孩兒在書院便與他不對付,今日邀他本想著他不來的,哪曾想他真的來了!一定是他設計陷害。”
易旻有幾分腦子,猜到是易旻。
“是他又如何,你又無證據。再,你如此設計陷害他,他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確實沒有證據的。未無清豈會留證據?就算他做得不夠好,未泓也派人去把手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