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相遇(加更章節)
“救出來嘛”。
單明宇想的出神,啊淼能為那人擋劍,他們還穿著一樣的衣裳,怎麽看他們的關係都不一般啊。
那他又算什麽呢?他跟啊淼又算什麽呢?
啊淼說她撒謊騙了他,可她承認了那麽多的謊話,為什麽偏偏沒有承認要跟他在一起這一條。
他們這些天的朝夕相處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些問題快把他逼瘋了,他不想想這些,他情願啊淼隻是不小心幫他擋了一下。
啊淼還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對吧?她並沒有撒謊對吧。
……
他控製不住的想要去想這些,想的他都快要瘋了。
師弟們都不知道要怎麽勸了。
啊淼是明知道那一劍的厲害,還是要去幫他擋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就算他們說破天,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啊淼跟黑澤是沒有關係的。
氣氛很沉重,他們的大師兄再一次被拋棄了。
好可憐。
突然小師妹仰天長嘯一聲,然後走到單明宇身邊抬手照著他腦袋就是一下子。
就見單明宇飛出去好遠,撞斷了好幾顆樹才停下。
嚇得師弟們都不敢說話,心想完了,他們的小師妹生氣了。
“哦哦哦,喔喔喔,嗷喔~”
小師妹衝著單明宇飛出去的方向一頓狂叫,單明宇瞬間眼前一亮,猶如重獲新生一般。
推開身上的樹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對呀,我在這瞎想什麽,找到啊淼問個清楚不就好了”。
“謝謝你小師妹”。
單明宇笑了,沒錯,他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師弟們好心的提醒他。
“大師兄,你的頭”。
“頭?哦,我很好,你們不要擔心,我想明白了,在沒有得到啊淼正式拒絕我之前,我都不會放棄她的”。
看著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師弟,單明宇說的那是一個信心滿滿。
……
“不是,大師兄,你的頭,流血了”。
單明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真有大片血跡。
以前經常受一些小傷,所以他對痛感並不是很敏銳了。
他還以為自己是流汗了呢,但在見到血之後,他昏倒了,嚇得。
同樣昏倒的還有啊淼,因為她凝血障礙,失血過多昏倒了。
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內,黑澤正在幫她止血。
洞口設了結界,靈靈也用沙石將洞口堵了個嚴實。
悠悠時刻緊盯著靈靈,它稍微有點動作,悠悠就呲牙相向。
靈靈也是無語,就這麽個小不點,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好嗎。
哪裏來的勇氣對它呲牙,這也就是黑澤的同族,不然早就被它給吃了。
靈靈不理它,開始專心守著洞口。
洞內有一處淺水池,是活池,水很清澈。
黑澤先幫她清洗了傷口,然後用藥。
這次不太樂觀,光是他的唾液沒有辦法完全止住血,而且黑澤也是受了傷的。
當啊淼醒過來的時候,她正黑澤卷成了老北京雞肉卷。
黑澤長長的龍身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她想動一下都難。
“醒了”。
黑澤抬起了龍頭,看向啊淼。
這久違的感覺,啊淼竟說不出她此時此刻的感受。
“大王,好久不見啊”。
啊淼客氣道。
她在想,黑澤要怎麽跟她解釋拋棄她這件事。
不過她好像跟單明宇在一起太久,有些得意過頭了。
都忘記黑澤是個多麽黑心腸的龍了。
“還敢亂跑嗎”?
黑澤問,聲音依舊低沉且不夾雜任何感情。
?
啊淼先是木訥的眨了眨眼睛,用了好長時間去消化他這句話。
然後一臉費解的看向黑澤問道:“我亂跑”?
“不然呢”。
黑澤鬆開啊淼將她平穩的放在地上,然後化成人形,與啊淼對視。
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對我說的話有意見?你敢有意見試試看。
……
早就應該想到的,啊淼捂著胸口沒知聲。
黑澤是什麽人啊,就算他錯了,那也是全世界的錯,跟他沒有關係。
啊淼還妄想得到他一個解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見啊淼不說話,黑澤也沒像以前那樣嚇唬她,相反他現在對她的態度應該說是好很多了。
因為啊淼救了他的原因吧,反正啊淼是這麽想的。
其實他並沒有想要丟掉啊淼,他隻是,有些害怕了。
啊淼對他來說越來越重要,他怕她會成為自己的弱點,所以想試著離開她。
其實在沒跟啊淼抱著睡覺的那些天,黑澤過得並不好,體內的魔氣一直不安分。
他也隻是表麵上裝的淡定,隻要啊淼稍微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的額間時不時會有細汗。
啊淼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時,魔氣還好,就算再鬧騰,也都在他能控製住的範圍。
就在啊淼走丟的那天,黑澤險些失手殺了悠悠。
好在他意誌力堅強,沒有被魔氣所控製,可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魔氣的外露,讓他吸引了許多靈修,他和悠悠過上了逃亡的日子。
追殺他的靈修越來越多,他曾試圖讓悠悠離開他,這樣悠悠就安全了。
可悠悠不幹,不管他怎麽攆他都不走,也許正是因為有悠悠在,黑澤才一直保留一絲絲的意識。
當他感受到啊淼的氣息時,他大腦中第一個反應是不真實。
啊淼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呢,可又忍不住的想要去尋她。
真當見到啊淼的那一刻,黑澤還是覺得不真實。
直到將她抱在懷裏,魔氣漸漸被安撫,黑澤才真真的意識到,啊淼回來了。
他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就好像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出現了一道光,然後那道光慢慢變大變亮。
照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從地獄之中帶了出不來。
可是他的光身邊有了別人,這讓黑澤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羨慕?嫉妒?應該都不是,黑澤覺得是他的占有欲。
啊淼一直都是圍著他轉的,突然有一天不圍著他了,並且還和別人走的那麽近。
多少都會有些落差,就像是你養的寵物突然不對你親近了,對著外人搖尾巴一樣。
黑澤是這麽理解的,但是當啊淼在他麵前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這種自欺欺人的解釋就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