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贏了,陸聞消失
陸聞對著他衝了過去,藍色的火焰從背後升起,像是有眼睛一樣圍上了喪屍王。
喪屍王吼叫著,皮膚開始被燒毀,刺鼻的味道開始彌漫在這個山坡的上空。
它沒有去管在身上燃燒著的火焰,而是對著陸聞衝了過去,極快的速度讓它成了虛影,利爪好像是世上最尖利的東西,帶著劃破長空的勢頭。
陸聞閉著眼,仔細感受著它的動作,在即將到麵前時,他往旁邊一躲。
一次撲了個空,喪屍王繼續行動,身上的火被風漸漸吹滅,它露出獠牙,俊美的臉變成了腐肉。
陸聞躲避不及,被撞飛出去,連撞了十多個木樁才停了下來,他捂著胸口,灼人的痛在靈魂深處傳開。
尖利的長槍對著喪屍王飛過去,在它不停揮開時,一絲比線還細的精神異能鑽進了它腦袋裏。
循著那黑色的脈絡,精神力不停的在它腦中遊走,喪屍王受到了攻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專心的和腦袋裏的東西鬥爭。
在細如線的精神力上麵,一絲黑色的長線慢慢鑽過來,它就像是一蟲子一般,小到不被人發覺。
精神力找到了喪屍王腦袋裏的晶核,它不停的嚐試著鑽進去,可卻被一次次的彈開。
閉著眼的陸聞隨著精神力這次被彈開,嘴角已經溢出了血,他忍住到嘴的悶哼,不停的往裏輸送異能。
黑色的小蟲子已經順著精神力鑽進了陸聞的腦海裏,進了腦海它就像是魚兒進了海洋,高興的四處衝撞。
腦海被入侵,陸聞也來不及管,他嘴角溢出的血已經染濕了衣襟,額頭也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喪屍王腦袋裏精神異能變成了無數根細線,它在不停攪動著,嘶吼著卻不能把腦袋裏精神異能弄出來,它隻能不停的抓著腦袋。
利爪不僅對人類有巨大的破壞力,對它自己同樣也有,不過幾下,它的腦袋就沒有一塊好的皮肉了。
陸聞憋著一股氣,不停的往裏輸送異能,在自己腦袋已經快變成漿糊的時候,他終於聽到“哢”的一聲。
喪屍王的晶核被異能包裹住了,再不能支撐下的喪屍王倒在地上,陸聞精神一鬆,在腦海裏的蟲子更加猖狂,翻騰的更加起勁了。
把晶核收回空間裏,陸聞睜開眼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基地,然後再次閉上了眼。
指尖一抹藍色的火焰在跳動,他凝神,下一刻卻對著眉頭點了進去。
火焰在往裏燒著,識海已經混沌,他迷迷糊糊間就來得及念了一聲進,然後就昏了過去。
空間裏,他身在地上,眉心的紅越發嬌豔了,識海被火焰燒過,一顆金色的珠子突然發出了光。
金當籠罩了他,下一刻,金翅展現,然後就如曇花一現,連同他消失在了空間裏。
沒有了喪屍王,攻城的喪屍沒有那麽瘋狂,但血腥味卻讓催使它們不離開基地。
打到最後,所有人的異能都已經用完,腳下踩的土被血和成了泥,每次落腳都能踩中屍體,但是他們卻不敢停下來,隻能麻木的揮動手臂。
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流出的血匯成了河,直到天邊泛白,喪屍發出吼叫聲退去後,所有人才鬆了全身的力氣倒下來。
在裏麵的普通人打開了大門,還能動彈的人都在把虛軟的異能者抬回去。
站在屍海裏,看著死去的親友,他們卻不能哭出來。
異能都還需要救助,現在的他們走都抬不起來了,累到極致,就連喝水都成了一種困難。
蘇聽喝了兩口水,才恢複點力氣就又出去了,昨晚她看到那邊坡上星星點點,除了陸聞之外就不可能發出這麽刺眼的光了。
踩過無數人的屍體,餘光劃過旁邊的屍體,她停了下來,抖著手去翻看。
被陸止抱在懷裏的小君書隻對蘇聽眨了下眼,然後又昏了過去,他身上的陸止衣服已經全被染紅了,氣息已經輕到感覺不到了。
再次看了一眼遠外的山坡,蘇聽眼睛澀澀的,她紅著眼把兩人抱了回去。
本來力氣就沒有恢複,現在又抱著兩個人,她隻進了基地門,然後就支撐不住的裁了下去。
基地外,守著普通人的陸六十和陸六十一也跑出來了,看到眼睛堆得一層又一層的屍體,們們狠狠咬著牙,眼睛比喪屍的還紅。
他們贏了這場戰鬥,可卻沒人能笑得出來,他們沉默著,隻不停的翻著屍體。
分不清是人的肉還是喪屍的肉,混成一塊,惡心卻沒人嫌棄,把活著的人帶了回去,他們開始收拾七零八落的屍體。
他們的屍體已經找不全了,勉強湊成個人樣,卻發現已經被啃食的麵目全非了,有的手還進了喪屍肚子裏。
清理基地外的屍體用了一個星期,醒來的人恢複了一點力氣就去辦法,都憋著一股氣把兄弟帶了回來。
喪屍的屍體被拉到遠遠的深山去焚燒,巨大的臭味即使隔著十來座山都能聞得到,看來衝天而起的黑煙,所有緊繃著身體的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戰鬥他們出去的人有十萬,可是回來的卻隻有六萬三千,死了三萬七千人,屍體都已經堆成山了。
分批把屍體燒掉,直到現在,都沒能燒完。
陸家別墅裏,大廳一片死寂,已經一個星期了,但是都沒有三爺的消息,所有人都要崩潰了。
蘇聽紅著眼,但卻強忍著不流慢,她一覺睡了三天,醒來後才知道陸聞還沒有找回來。
遠處的山坡上發現了喪屍王的屍體,現在已經被拿進實驗室了,她進空間看過,地上沾著點血,說明他是進過空間的。
“他沒事的,過不久他就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蘇聽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陸大蹲在地上,頭發都快薅禿了,他們的兄弟現在隻剩下了四十二個,現在三爺又不見了,還怎麽重建基地。
“我相信三爺一定會沒事,可是他到底在哪裏,如果他不回來,我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蘇聽呢喃,她抬眼,充血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在時怎麽樣,現在還是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