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號追龍
“辛濤,你別激動。這裏很安全,我們是保護你的!”徐漢虎跑過來喊話。
但辛濤似乎不相信任何人,見到更多人向這邊包圍,突然臉色一寒,就要強行闖出人群。
厲靈和時鋒兩人也不多話,徑直擋在辛濤身前。辛濤見到有人阻攔,毫無退縮之意,衝著兩人直撞過去,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
嘭!一聲悶響,時鋒隻感到自己像是被一顆大鐵椎擊中,身體倒飛出去。還在半空中,時鋒便忍不住大罵一聲:“沃曹!”
眼見辛濤翻越三米多高的院牆,絲毫沒有被阻攔。時鋒臉色一變,知道自己輕敵了。這個辛濤,絕非隻是普通的探險家這麽簡單。能夠擁有如此強悍的身體素質,一定是受到過專門的訓練,甚至訓練級別不會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他是誰,做過什麽,經曆過什麽,是什麽組織的人?一連串的疑問一瞬間湧上時鋒的腦海。
看著厲靈追擊辛濤,時鋒眉頭一皺,衝徐漢虎喊道:“增派人手,扣住辛杺!”
在這一瞬間,時鋒沒來由的突然感覺到一陣膽寒。三年前的經曆,再次湧上腦海,白色的雪,紅色的血,透徹心底的沉寂,還有那些絕望地呐喊。沒有人看到敵人長什麽樣,沒有人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麽樣的危險。大家隻知道,跑慢了,就會死!
“跑!跑!跑……”這是當時大家喊過的最多的一句話。
難道說,辛濤兄妹遇到的情況,與當年自己那支隊伍所遇到的一模一樣?
“徐漢虎!重新組織隊伍,召集9號,17號,今晚十二點之前到我跟前報到!一級探險預案!給我騰出一間屋子,提審辛杺!”
徐漢虎呆呆地看著時鋒離開,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且不說一級探險預案的啟動級別,單是同時召集的這二個人,就已經讓徐漢虎大吃一驚。
這四個人可都是組織內部壓箱底的高手,一直以來他們這些能夠被編上號的人物,都是單槍匹馬的行動,從來沒有同時被召集過參與同一項任務。而這一次,一下子便啟動兩個,著實讓徐漢虎吃了一驚。
沒有人知道時鋒是如何提審辛杺的,隻能夠聽到辛杺在房間內痛苦的嘶嚎聲。
姚振國、徐漢虎、厲靈還有兩位醫生,站在大門外等候。
醫生不安地向姚振國詢問:“這位領導,你們這樣做,不合適吧?病人剛剛痊愈,而且你們是不是在用私刑……”
姚振國擺擺手道:“出了問題,我負全責。”
醫生還要說話,卻聽到大門被打開。時鋒從裏麵走出來,向醫生示意可以進去了。
這醫生看了眼時鋒身上和臉上的血跡,急忙招呼另一位醫生衝進了房間內。
姚振國走上前問道:“說了?”
“說了!”
半夜十二點,某秘密基站內,9號和17號並排而立。
看著這兩個人,姚振國一臉苦笑道:“時鋒啊,想不到你在我的部門裏,也安插了眼線!”
“迫不得已。”時鋒向姚振國致歉,但是沒有任何解釋。他轉身道,“這次將你們召集回來,是要去天山參與一次考察任務。行動代號:追龍。我任隊長,徐漢虎副隊長,其他人員待定。明天一早出發。”
安排完,時鋒又對9號道:“鍾小樓,你負責與姚局的通訊聯係。司空浩,你暫時留在醫院,等到辛杺身體好轉,立即帶她到天山與我們匯合。”
姚振國微微點頭,等到時鋒安排完畢,笑道:“原來我一早就被你安排上了!行,我就在你們後方坐鎮,有什麽需要,我盡全力滿足你們。”說完,話音一轉道,“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時鋒道:“姚局,您說。”
“注意安全,早日回家。”
時鋒呼吸一窒,沒有說話,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從青島流亭機場到烏魯木齊地窩堡國際機場,再乘坐專車到達薩爾達阪鄉。時鋒、徐漢虎、厲靈以及鍾小樓四人到達據點時候,太陽還是高高掛在天上。
然而,迎接時鋒等人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隊員,而是一枚RPG火箭筒!
“鍾小樓!找出敵人,幹掉他!徐漢虎,進據點救人!”時鋒一邊呼喊,一邊斜刺裏衝向火箭筒射來的方向。
子彈在地上彈出一陣陣煙塵,時鋒沒有絲毫停滯。對方一隻手槍,麵對時鋒、厲靈和鍾小樓三個方向的衝擊,絲毫沒有慌張,沉著的射出每一發子彈。
待到一梭子彈將要射完,厲靈已經衝到了殺手的跟前。誰知,就在厲靈伸手去抓的一瞬間,那殺手舉槍朝著自己的太陽穴便開了槍!一團血霧之後,留給三人的隻有一具死屍。
鍾小樓檢查完殺手,起身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可以顯示其身份的信息。不過,從麵相上來看,這人似乎是歐洲人白種人,虎口老繭很厚,顯然是職業的殺手。不遠處有一輛普通的山地摩托,樣式老舊,應該是盜竊來的。
“鋒隊!”徐漢虎從據點中跑出來,衝著時鋒喊道,“都死了!”
時鋒臉色一寒,望著遠處的天山山脈,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這時候,徐漢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後,立即跑過來,將手機交給時鋒,語氣低沉道:“司空浩說,有人劫持辛杺,被製服後自殺了。”
時鋒接過手機,向司空浩命令道:“馬上帶辛杺來與我匯合。”
說完將手機扔給徐漢虎,轉身對厲靈道:“身手不錯。”
厲靈略一點頭,算是回答了。隨即目光轉向四周,警惕地觀察。
剛進入天山附近,就遭到伏擊,而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時隔三年,再次進入天山的這次追龍行動,知曉詳情的並沒有幾個人。這次行動,觸及了誰的利益呢?時鋒想不通。
不知過了多久,徐漢虎悄悄走過來,對著時鋒耳語幾句。
時鋒猛地轉頭,一臉的驚詫!
“他,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