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拒絕交易
哈克大王的話音一落,柳飄飄頓時呆在了那裏,那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滴眼淚這個時候終於在眼眶裏打著轉流了下來。
原來哈克大王不想要柳飄飄,而是那個看上去很瘦小的小姑娘如花。
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方宇航和如花,大部分人都露出詫異之色,隻有普利斯特和哈克團長的臉上神色很鎮定。
但最詫異的,最震驚地,絕對是方宇航自己。
他瞪大了雙眼望著哈克團長,希望他承認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哈克團長沒有一點兒要糾正的意思,繼續對著如花柔聲道:“方隊長已經同意了,你到我這裏來,他會祝福你的。”
萬眾矚目下的如花,初時也被驚地手足無措,當哈克團長看著她並且向她說話時,她習慣性地往方宇航身後靠了靠,希望他能擋住所有人的目光,不至於讓自己被那麽多人看著,那讓她極不自在。
“大王!”方宇航霍然站了起來。“如花不是奴隸,怎麽可能隨意相贈呢。而且,這根本不是我說了算的,需要征得她本人的同意。”
方宇航的語氣很生硬,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委婉和客套。
哈克團長居然沒生氣,微笑著道:“我是這裏的大王,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但我很願意尊敬重別人的意見。隻有實在說服不了,我才會下命令讓別人服從。”
坐在他下首的普利斯特突然插嘴道:“在這裏沒有誰是完全自由的,包括你,方隊長。”
方宇航怒道:“普利斯特隊長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覺得我也可以成為一名聽命於你的奴隸嗎?”這個白眼狼,虧當初自己還幫助過他,一轉眼就和哈克團長穿起了一條褲子。如果他知道感恩,至少也應該在這個時候保持適當的沉默。
普利斯特道:“我們雪原上的人都有一條約定俗成的規矩,隻要一方如勇士般向對方提起了決鬥,就有權力奪取對方的東西,如果主動認輸或者放棄決鬥,就任由對方拿取一件東西換取平安。如果答應決鬥,就有機會把對方的所有東西都奪取過來。”
這個狗屁規矩方宇航已經領教過一次,那就是初次遇見菲爾思時,自己拿著刀對她大呼小叫的要和她戰鬥,於是一場自己也不知道的決鬥就開始了,並且讓菲爾思連內褲都輸給了方宇航。
普利斯特這個時候提這樣一個破規矩,目的是顯而易見的,他要告訴方宇航這件事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他不介意親自出麵和方宇航戰鬥一場,把如花搶過去。
和普利斯特單挑的話,獲勝的機會極其渺茫。
但就算是再沒有獲勝的機會,他也絕不會把如花當一件商品送出去,除非她是自願的。
方宇航回過頭,看到如花一臉的緊張,她不知道為什麽大家用這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明明她一直很安分的坐在方宇航旁邊,什麽事也沒有做。
安宇航忽然想起了石美慧臨死之前和哈克團長交代的遺言,雖然沒有聽到說了些什麽,但當哈克團長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他以為對方的遺言當中可能說到了自己,但現在方宇航明白了,石美慧根本不是在說他,而是說的如花。
哈克團長為什麽要奪取如花成為他身邊的女人?
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在方宇航心中升起。哈克團長當然不是好色之徒,他和石美慧感情很好,那個石美慧就長得並不怎麽樣,而之所以兩個人能夠待在一起,是因為石美慧的精神力相當強大,她可以作為一名超強的輔助能手,讓哈克團長的實力得到極大的提升。
石美慧死了,哈克團長需要再找一個這樣的人來幫助他。
方宇航冷笑道:“哼哼,對不起,我拒絕這場交易。我覺得如花不應該成為禮物,她是自由人,更不應該失去自由。”
普利斯特雙眼露出冷峻的光芒,他微微一笑道:“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向方隊長領教你的真本事。大王很樂意見到下麵的人為了證明誰更武勇而互相競爭。”
眼看場麵很尷尬,哈克團長舉起手掌拍了拍,朗聲道:“這是一場讓大家歡喜的宴會,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方隊長說得對,選擇權在如花的手裏,她若是願意,自然會走到我身邊來。既然方隊長放棄了這次交易,比試……就繼續下去吧。”
剛剛還感到幸福萬分的兩名女奴立刻又墜入了冰冷的深淵,那個燕滿臉都是乞求之色,淚水噗嗤噗嗤的往下掉。
眼看就要得到的幸福,就這樣要溜走了,兩個女奴實在是不甘心。
如果能夠待在方宇航身邊,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答應為他做任何事。但方宇航放棄了,他寧願選擇一個瘦小的小姑娘,放棄了這兩個姿色還不錯的女奴。
在場的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方宇航。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如此看重男女感情的人,那種情感已經稀少到和綠色的植物一樣珍稀。這種人一定還沒有長大,隻有吃過無數苦頭的人才會知道,重視這種感情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能做大事的人,應該冷漠無情,女人,換一個還不是一樣。
而方宇航則在懷疑哈克團長對石美慧的真實情感,是不是有他在外人麵前表現的那麽誠摯。
方宇航往兩旁的人群看去,那個切克洛夫正用冰冷的目光瞧著自己,這個家夥心腸歹毒,根本別想得到他的幫助。方宇航又扭頭看同一排坐著的莎莉和菲爾思,見菲爾思的眼光正好朝他看過來,二人一對視後,菲爾思眼神有些慌亂地轉了過去。莎莉則麵無表情。
看來剩下的幾個隊長裏,真正對自己抱有一絲善意的隻有菲爾思。
“啊!”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響起,周圍的人再次爆發出一陣哄笑。
場中的兩個女奴已經在奴隸戰士的逼迫下打了起來,互相攻擊著,既笨拙又盲目,各自用短刀朝對方的身體上胡亂捅去。其中一名女奴的短刀在燕的腰部割了一刀,沒傷到皮肉,但把本來就短到僅能遮住羞處的裙子割裂開來了,那裂開的短裙在燕的扭動掙紮下,不時露出一縷暗藏的春光,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