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活捉一個
當對方的人在斜坡上爬到一半距離時,雷夫耐不住性子首先動手,他奔到斜坡旁邊,掄起手中的大雪球,向著右邊正在往上爬的兩個人用力投了出去。雪球在斜坡上急速翻滾著,每滾一圈就大一號,等衝到二人跟前時,已經大得如同一隻七八米直徑的大碾盤,轟隆隆的呼嘯而過,別說躲,連逃跑都來不及。
這兩個倒黴鬼絕望地開了數槍,就被大雪球給卷了進去,成為雪球的一部分,又蹦蹦跳跳地衝到坡底,滾出去很遠的距離才停下。而這時候的兩個人,已經被包在了雪球裏麵,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遠處掩護的人向著坡頂開了幾槍,但子彈不會拐彎,不是打在斜坡上,就是打在了山坡後麵的石壁上。
左側的兩個人還在向上爬,為了防止自己重蹈右邊二人的覆轍,兩個人分得很開,如果也有一個大雪球衝下來,最多隻能砸中一個。
方宇航在暗中估算著距離,當對方爬到離坡頂隻有不足十五米的距離時,他霍然站起,早就抓在手中的繩索猛地向最近的一個人套了出去。那個人反應也很敏捷,見到坡頂人影閃動,舉槍就打,噠噠噠一個點射。
對方手中的自動步槍開火時,方宇航甚至能夠看清楚出膛的子彈正向著自己飛來。不是子彈太慢,而是他現在的動作太快,當帶著爪子的繩子套在對方的脖子上時,對方才剛打完點射,子彈不出意外的和方宇航擦身而過。
方宇航重新臥倒,用力一拉手中的繩索,係著彎爪的繩子立刻牢牢的束緊在對方的脖子上。他如同釣到一條大魚般隻管往上拉魚線,那人連驚叫聲都沒發出,就被拽倒在雪地上,一路拖拽一路掙紮著拉到了坡頂上。
還剩下的一個人嚇壞了,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麽武器,他在腰間摸出一顆手雷,叫道:“女人我們不要了。”用力往坡頂投了過去。
方宇航不等手雷落地,飛起來一腿,如踢一個皮球般又踢了回去。
轟!
手雷淩空爆炸,彈片四射,把那人直接炸得一頭栽倒在雪地上,然後一路翻滾著滑到了坡底,躺在雪地裏一動不動了。
上去四個死了三個,還有一個被活捉。這就是進攻獲得的戰果
餘下三個人沉寂了很久,最終燈光熄滅,不知道隱藏到了哪裏去了。
方宇航回頭看向已被綁住的那個俘虜。這是一個年紀並不算大的白人青年,如果以人的審美而言,這小夥子五官棱角分明,長相不錯。他穿著一身白色作戰服,因為恐懼而縮成了一團,連看一眼方宇航都不敢。
“喂,你們殺人不是很心狠手辣的麽,怎麽看一眼老子都不敢。”方宇航伸腳踢了踢他的肩膀。
“你叫什麽名字?哪國人?多大年紀,娶老婆了沒有……”
那人一言不發。
方宇航生起氣來,說道:“看到那個大個子沒有,他最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你屁股洗幹淨了沒有,等一會兒他要摟著你睡覺。”又向著雷夫道:“雷夫,等一會兒你要摟著他睡覺嗎?”因為柳飄飄就站在旁邊,雷夫以為方宇航指得是柳飄飄,大聲道:“要!”
那個白人青年震驚地看著魁梧如山的雷夫,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家夥聽得懂中文嘛。方宇航冷冰冰道:“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我……馬特.艾倫。可以叫我艾倫。”那個白人青年畏畏縮縮說道。
“這就對了嘛,有話好好說,雖然不知道你的中文誰教你的,不大利索,但能夠交流就行。”方宇航想了想,說道:“艾倫,你的身份銘牌呢?給我看一看。”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底細最方便的辦法就是那個能夠證明身份的金屬銘牌,隻要拿著這個東西看一眼,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有沒有撒謊。
那個叫艾倫的白人青年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那個銘牌。”
方宇航臉色一沉,說道:“對於不誠實的人,我會讓我的夥伴多摟抱你幾天。”
“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撒謊。長官,我沒有撒謊。”白人青年有些著急。“我們是搶得別人的名額,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銘牌。”
“搶來的?”
“是的,長官,我們所有人都是靠搶來的渡劫傭進入了深度睡眠,一直到兩年前才醒了過來。”
方宇航很好奇,他選了一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躺在了雪地上,說道:“艾倫,你仔細說說看,如果故事很精彩,我會對你好一點,不會讓那個大塊頭為難你。”
“這個……還要從十萬年前說起,當時的世界已經一團糟了,地震和冰雪接二連三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科學家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離這個時代,躲在一個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偷偷地等待著這場災難過去。”
這回輪到方宇航和柳飄飄兩個人傻了眼,方宇航兀自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離你沉睡時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十萬年!?”
方宇航知道時間過去了很久遠,這從他見到的那些人類建築可以判斷得出來,但他以為上萬年就已經是極限了,沒有想到是整整十萬年。因為寒冷和冰雪覆蓋的原因,建築物的風化程度要比正常溫度下持久許多。
艾倫點頭道:“是的,長官,不會有錯的,因為我們的上校那裏有一個同位素計時器,那個計時器清晰地顯示了我們從沉睡開始,直至蘇醒,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十萬年了。”
柳飄飄木然的坐倒在雪地裏,喃喃道:“我還在銀行裏存了一億四千五百二十一萬巨款呢,肯定拿不到了。”假如銀行在十萬年後還存在的話,這利滾利恐怕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沒有哪一家銀行會承認它會有一張十萬年的定期存款。
方宇航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
“那些議員和財閥有錢有勢,他們都為自己訂購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那東西就是什麽渡劫傭。他們期望著這場災難過去之後,在未來蘇醒時依舊能夠淩駕在普通老百姓的頭上,繼續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可是更多人的卻沒有,如果隻讓有錢人活下去,這個世界還公平嗎?我們經常標榜的公正與自由,難道就隻能換來這種結果?”這位年青人說到激動的地方,依舊顯得十分憤怒,一種被自己的信仰所傷害了的深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