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量才錄用
“你們四個各叫什麽名字,又有什麽長處?”華簪坐在上位,他們也一溜兒的麵對著華簪站著。
打扮最成熟身段最窈窕的那個先開口,“我叫箜篌,最會伺候男人。”
華簪聽了一笑,這手藝,可真是絕活兒。
第二個打扮稍樸素些,人也低眉順眼的看著乖巧,“我叫竹筱,最會做飯洗衣整理家務什麽的。”
第三個的打扮稍貴氣些,首飾什麽的也都不俗,“我叫竹籟,琴棋書畫略懂,最善音律。”
第四個天真爛漫的樣子,歡脫的有些像離了約束的學堂一般,“我叫竹笛,最善梳妝與收集秘密。我們四個人,剛好是十五六七八歲排起來的,”
“如此,”華簪看向才叔,“麻煩才叔把坤叔找回來吧。”
才叔出門放了一個煙花,算是完成任務,就回來了。華簪也不理他。
沒過一會兒,坤叔就回來了。
“你先挑吧,”華簪撓了撓頭,頭發濕濕的,縱然卷了布巾在頭上,還是不舒服的緊。坤叔問了幾個問題,她們也都回答了。
坤叔指著箜篌,又拿出錢袋雙手奉上,“這裏是本月府內開支,”華簪接過,也不打開看,就放下了,“坤子請求主子把箜篌派給我。”
華簪點頭,這也十分合華簪的本意。
箜篌福了福身,表示感謝,坤叔又一拜到底,“屬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華簪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若是他日箜篌懷了身孕,還望主子允許她回府休養安胎。”坤叔的聲音裏帶著顫動,有些發抖。這也算是一見鍾情吧!又或者是少年養成,投奔來了呢?反正他們年齡也不小了,“你們若是兩情相悅,我自當給你把孩子的名字也想好來。但你若強求,坤叔……”
坤叔高興的站了起來,登時就拉住箜篌的手,“我老早就想給箜篌贖身了,就怕您和李公子不同意。”
箜篌有些抗拒,見掙不脫,也就算了。
“箜篌,你也是這麽想的麽?”這種事放下主子的身份來講,如果是一樁良緣,自當祝福的。
箜篌立刻下拜,“箜篌全聽主子安排。”
華簪看到她臉上的喜色,而且也確實老大不小了,十八歲,在平常人家裏,早就抱著娃娃學走路了。“如此,坤叔,你便盡快將事情辦妥,回頭我再給你們置辦一場小婚禮吧!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委屈了。”
坤叔也立刻拜了下去,“謝主子!”
“今夜你們就在西廂房歇下吧。”華簪開了口,他們便手牽手站一邊去了。
“才叔,你辦事穩妥且重禮數,就做華府的管家如何?”華簪思考了很久,才得出這個結論的,因為書空不可信,書窒不可行,騰飛嘛……
才叔也單腳跪地,“屬下領命。”說完也站一邊去了。當了管家,最大的活動範圍,也就在這華府了。
“書窒,”華簪看向書窒,書窒正在打量房子,他已經打量了很久了,以至於華簪叫他,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書窒,”華簪又叫了一聲,他終於回過神來,“屬下在!”
“你武術自成一家,狠厲之中缺些思考,”華簪頓了一下,“你就負責這華府的安全工作。凡有外人偷窺偷聽偷襲硬闖什麽的,你愛殺就殺吧。回頭告訴我殺了誰就可以了。”其實華簪知道,書窒更適合做殺手,但自己並沒有非殺不可的人。
“那如果是院裏人呢?”書窒的頭腦也轉的蠻快。
“院裏人就交給才叔吧,他知道怎麽辦的。”華簪有點渴了,竹筱看了她幾眼,就下去了。才叔和書窒一起應是,又站到邊上去了。
“竹笛你既會梳妝和收集消息,就跟在我身側吧,”華簪伸手端起竹筱剛端上來的茶水,就燙的一縮手,竹筱就把茶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了,然後人又拿著端盤站回去了。竹笛領命之後行了禮就站華簪身後去了。
“竹筱,”華簪覺得很委屈她,因為一個十七歲的姐姐就要負責府裏上下這麽多人的口食,也是很累的,“先讓箜篌和竹笛幫襯你幾天,回頭來了新手,你就負責調教新手,府裏女眷歸你管。開支用度什麽的,就找才叔要,明白麽?”
竹筱沒說話,點點頭行了禮算是明白了,就站邊上去了。
“騰飛,你就在我身邊吧,”這是華簪哥哥一樣的人,比其他人都來的忠厚老實,而且如果說竹笛知道別人的很多秘密的話,那騰飛就是知道自己很多秘密的人了,“隨叫隨到。”
騰飛也行禮,之後站華簪身後去了。
書空有些疑惑,“怎麽這麽久都沒說到我和竹籟妹子的啊?”
華簪喝了一口茶,舒坦了許多,“才叔明天帶竹籟去思齊院裏,問她要不要學些什麽,若是不學,也就算了。”竹籟行禮答是。
華簪起身,走到書空的麵前,自己就在他肩膀那裏,就覺得氣勢有些不足,又坐回椅子上,“書空你擅長什麽呀?”
書空歪了腦袋,“擅長談不上,倒是很喜歡古玩的。”
華簪想了想,“現在自己開個古玩店是不可能的,你就去城裏最有名的古玩店當雜工去吧,一則開闊眼界,二則收集消息。”書空便歡欣雀躍,比坤叔握著箜篌的手還開心。
華簪見他開心,自己也很開心,“你們雖然都曾聽命於各自的主人,但不瞞各位,”華簪收了笑意,一臉嚴肅,“入了我華府的門,就是我華簪的人。你們若是不能對我忠誠,不能盡心盡力為我辦事,”華簪的臉上露出狠色,“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其實今日初次相見,哪有舊情可言?
眾人皆跪下應是,又各自退下去休息了。隻有竹笛和騰飛還守在華簪身邊。
“我們也去睡吧!”華簪起身,他們也跟著邁出腳步。
到了房間,華簪就讓騰飛睡隔壁房間去了,竹笛留下給她擦頭發。“小姐,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包頭了啊!濕頭發這樣包著,不容易幹不說,你還容易著涼。”
華簪嗯了一聲,又想起翠屏說的鴻雁樓的事,“你跟我講講太宰輔家二公子和他夫人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