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心痛嗎？
「我何時說自己不信你了，我只不過是與你說笑罷了，你說願說就告訴我若不能說我也不會問你。你有你自己的苦衷，我明白。」
因為曾經，她也是那樣一個身份不能對外的人。
活在黑暗中將自己光亮的一面面對著別人，只有達到目的的那一刻才會露出邪惡的本性。
她苦笑著，那些曾經戴著面具生活的樣子都似乎在腦海中回放著。
「曾經我也嘗試過顛沛流離，無依無靠的生活，那種戴著面具，連真實身份都無法對人敞開心扉說話的感覺。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理解你。」
帝冥夜忽然間有些好奇了：「你魂穿到此時，多大了？」
一副沉穩，被歲月沖刷過得感覺。
鳳九歌笑了笑：「二十五。」
「聽起來也不算年長，可為何你卻給了我一種你早已經歷了，這時間太多的滄桑，承受不起的感覺，難道這是我的錯覺？」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語。
鳳九歌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呢，我生來便沒有父母。無依無就是被有些人抱了去，然後放在某些殺手組織中，經過艱苦的訓練，層層篩選，最後培養成一把殺人的刀。」
「為此，要接受許多的訓練。還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完成那些任務，我不曾相信過任何人，只知道這世間沒有人是可信的，只能相信自己。」
「帶著疑心生活，整日里提心弔膽的。每天晚上睡覺枕頭底下都會放著一把刀，生怕睡的時候，會被人殺了。」
帝冥夜的眼底泛起一抹心疼，他忍不住的眯起了眸子，將她那一雙小小的玉手握在手心搓了搓。
「那些日子都會過去的，日後我定會好生的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半分的委屈，也定不會讓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辱我者，尚可原諒，欺你者，誅之！」
像是重重的在她的面前立下的誓言。
鳳九歌抬頭，一眼便望到了帝冥夜眼中的心疼。
她笑了笑:「好，日後，你我二人永不分離。」
帝冥夜輕輕嘆氣，望著女子嬌嫩的唇，忽而低頭想要去親她。
鳳九歌先前一步察覺出了什麼，立刻歪頭躲避著。
「你不許！」
「不許什麼？」他嬉笑著想要去親她，尚不想罷休。
鳳九歌怒了：「這可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若是被人看去了多不好呀，你給我節制一點。若是再這樣，我便不陪你散步自己一人回去了。」
一聽到鳳九歌要回去，帝冥夜立刻不依了。
「好，那我不胡來了，你再跟我說說你的事情，我想聽，多了解你一些，好知道你以前都做過什麼，是怎樣生活的。」
鳳九歌點頭，看到帝冥夜伸手，便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讓帝冥夜牽著了。
看到她這樣怕。帝冥夜忍不住失笑。
「親一下而已，至於警惕成這樣？」
鳳九歌挑眉：「那不然呢，讓你這樣一直佔便宜嗎，我可不……你每次都，都停不下來，很可怕的……」
經過她這麼一說，帝冥夜這才想起了上次那件事情。
這些事情一發便是不可收拾。像是帶著毒一樣，明知是穿腸毒藥，卻偏生是忍不住誘惑的想要上前。
等到無法制止的時候，這才弄得兩個人滿頭的大汗。
「小丫頭，早晚有一天睡了你！」
他這話說的大膽的很，鳳九歌臉蛋一紅。
「你……你瞎說什麼，好好走路。」
帝冥夜這才看向前面，但嘴角的笑意卻是一直都未曾停下的。
「那你，說說你以前，究竟因何香消玉殞。」
說到這裡，鳳九歌嘴角的笑意忽然間凝固。
但也只是轉瞬而已，轉瞬之後，這些但慢慢的消失，臉上的神色又恢復正常了。
「就是因為錯信了人。一心一意地相信了他，可是卻未曾想到，那個一直溫文而順的人，有一天他忽然間變了臉，在背後狠狠地捅了你一刀，隨後便因為你的身份將你踹入萬丈懸崖，從此，便是萬劫不復。」
「等到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不知是何時陷入了一張……他編製的溫柔大網之中，很心痛。」
帝冥夜忽然間蹙眉:「他是何人？你說的這般滄桑，可是因為你心中有他，或者喜歡上了他。」
鳳九歌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別瞎猜了，我當時一心只想活下去，擺脫別人的束縛，根本就未曾想過這些。也根本不知情之一字究竟為何？」
「我當時只當他是哥哥，親人一般的存在。他還曾經許諾要給我一個家，讓我也感受感受一個家中，究竟有何許的溫暖。」
說到這裡，鳳九歌忽然間失望的低下頭。
「只可惜，他也變了。」
帝冥夜忽然間握住了鳳九歌的手:「這個家，日後我定給你一個。從此，便是永不分離。」
他一直都不知道，鳳九歌以前居然過得這般苦。
當真是惹人心疼，這樣一個她，是如何在那些鮮血堆路趴到現在都。
心頭又漾起了微微的疼。
……
二人說著走著，走著走著就這樣走出了好遠。
轉身回去的時候，天空中的雪下的小了一些，鳳九歌說累了，帝冥夜便彎腰背起了她。
他們二人便這樣一步一步的朝著回府的路走去。
何時見過這樣一個尊貴，錦緞玉堆里出來的人，居然屈尊去背她。
鳳九歌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
……
看著兩個人濃情蜜意的走著，待到這一街上再看不到兩個人身影的時候，街道另一頭忽然現出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黑衣裹身。
那女子的唇里緩緩溢出了一抹輕笑聲:「流觴，你可是看清楚了，這便是他們二人。這般濃情蜜意，還揚言要白頭到老，你當真不心痛？」
風流觴笑了笑，也不知嘴角的笑意是甜是苦。
「我早已不知心痛為何物……」知道的只是心口痛的無法呼吸，早已經麻木。
這種場面也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你……」璇璣氣的跺腳，「你這個傻瓜，蠢貨！一心替她謀划，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