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多麼絕情的人！

  門被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竄了進來。


  「九妹妹，姐姐好想你！」


  熟悉的聲音，開口時習慣性會說的第一句話。


  鳳九歌輕輕嘆氣：「鳳靈兒，你難道就不會換句台詞？」


  「台詞？什麼台詞？」鳳靈兒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順便討好的開口。


  走向鳳九歌，屋裡只留了一盞油燈，房間不怎麼亮。


  窗外有月光揮灑。


  「沒什麼！」鳳九歌淡淡開口。


  鳳靈兒走到鳳九歌面前停下，隨後，一張臉上浮現出了委屈之色。


  「九妹妹，姐姐不想這樣了。你行行，那斷腸丸的解藥一次性都給我吧。你……一次性幫我把毒都解了好嗎？」


  她的語氣里全是哀求的意思。


  鳳九歌好以整瑕的盯著她，暗夜裡，她的唇瓣緩緩勾起，似是帶著一抹算計。


  自鳳靈兒被喂下斷腸丸的那一日起，每日不論何時她都會出現在鳳九歌面前，不為別的，只為她手中一顆解藥。


  鳳九歌伸了伸懶腰，連續這麼久來確實厭煩了不少。


  她開口：「一次性解了好是好，不過鳳靈兒，做人總是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吧！」


  「九妹妹……這是何意？」


  鳳靈兒這些日子一直縮著尾巴做人，能低調就低調。


  她身上以前那些囂張跋扈的氣息，所有都不見了。


  現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活命。


  相府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是個明眼的人，自然知道這些事情的關鍵在於誰。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鳳靈兒什麼本事沒有，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卻很大。


  她早就知道鳳九歌已經變了，鳳九歌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女子。


  現在的她，神秘的讓人看不清真實面容，尤其是那一雙眼中似是帶著讓人懼怕的寒意。


  「鳳靈兒，你當真覺得我是傻子吧！」


  「不不不……九妹妹，我絕對這個意思！我也不敢這樣想。」


  「知道就好。按照你說的，若是一次性將毒給你解了，你豈不逍遙自在？若有朝一日，看我鳳九歌不順眼將我做的這些事情捅了出去，那我豈不玩完了？」


  「不不不……九妹妹，姐姐絕對不會這樣做，我……我可以發誓的！我什麼都沒看到，你還是那個鳳九歌，什麼都沒變！」


  鳳靈兒急忙擺手，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過怕了。


  她想擺脫，確實，這鳳九歌現如今變得太過於聰慧。


  好幾個夜裡，她一個人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過要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昭告天下！看她鳳九哥在這星月國還有何容身之處！但是她不敢，這個想法剛冒出心頭，就被掐掉了。


  她沒有忘記木憐為何會變得如此痴傻，啞了不說，連手腕都被折斷。


  她知道，這是鳳九歌以防萬一做的，人只有閉上嘴才算是真的保住了秘密。


  那雙手有時也會出賣人，折斷了最好。


  多麼精明的算計，多麼絕情的人。


  她沒有忘記三姐姐和五姐姐失蹤那一夜，鳳詩嫿暴屍荒野被人丟到了湖中尋了幾天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