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奇怪的奴才
御書房中的幾個人,看著齊妃出去了之後,南宮翎這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伸手將被陸桑擰出青的地方好好揉了揉。
「璃兒,齊妃有什麼異常嗎?」人剛走,陸桑就出來問道。
楚璃挑了挑眉:「怎麼,你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嗎?」
陸桑搖了搖頭:「我倒是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而是我發現你有什麼異常。」說著,她便來到了楚璃對面。
「若是平常,你哪裡會和他的那些妃子們一同進來,自然就會找機會打發走他們了,這回你竟然請她一起進來,自然她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的。」
陸桑笑嘻嘻的說道:「和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不是白交的。」
楚璃輕笑,點點頭。
「我方才來的時候,發現這個齊妃,進宮的目的好像不單純,起碼她的家族不單純。」楚璃說著,便將自己在御花園所遇見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小太監身手了得,這可是個值得懷疑的地方。」南宮翎捏著下巴,戲謔的說道,什麼時候,竟然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弄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看來這個皇宮裡是該好好的整治一番了。
南宮烈整個過程一直都是沉默不言的,等到幾人都說的差不多了,他才淡淡的開口問道:『所以,翎,你打算怎麼辦?黃朝柳的確是個有文採的人。若是他來當文試,也不是不可。」
說著,他便和南宮翎對視一眼,只一眼,便明白了對方心裡所想。
「所以,與其讓他們暗中謀划,不如將他們放到明面上來,看他們到底如何興風作浪?」
南宮翎淡笑著說道,淡淡的笑容下面掩蓋著嗜血的光芒。@^^$
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科舉的事情之後,南宮翎便下了幾封詔書,分別認命了陸桑的兄長陸宇為主要的負責人。
紀翔為武狀元的負責人,而齊妃的父親黃朝柳則是文試的負責人。
等外面的小太監將幾封詔書拿走了之後,楚璃嬉笑著看了南宮翎一眼:「沒想到你的後宮竟然藏龍卧虎啊。」
南宮翎原本正喝著茶,被楚璃這樣一說,噗的一聲突出啦,咳嗽了幾聲,這才幹笑著說道:「王嫂好眼光,連我都沒有仔細看呢。」
楚璃見他這幅模樣,又看了看陸桑已經狠狠的一眼瞪過去了,笑了笑,便不再說話,方才在御花園裡遇見的那個小太監。!$*!
總是讓她覺得,有些許的不安。
「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南宮烈見無事了,便很自然的將楚璃攬到了自己的懷裡,淡淡的說道。
南宮翎點點頭,楚璃走了幾步,想了想轉頭說道:「桑兒,你這段時間,要小心一點,我覺得那個齊妃不是簡單的人。」
陸桑點點頭,目送她們離開。
……
郊外。
君安自從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便覺得呼吸有些發悶,身體也有些僵硬,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起床,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鏡子面前。
發下自己的臉平白的蒼白了些,手有些顫抖的撫上自己的臉,繼而又放下,這是子蠱開始慢慢發作的表現。
子蠱潛伏的初期,人的身體便是會有些僵硬的,等到侍劍越久,身體便會由僵硬便的越發靈活,靈活度真是會趕超一個人最強壯的時候。
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人的皮膚變的蒼白,觸覺變得遲鈍。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君安淡定的將袖子放下來,手腕上已經開始有淡淡的黑色的痕迹,那是蠱術發作的徵兆。
「君安公子,少爺請你過去一趟。」門外夜門青的貼身侍衛在外面說道。
「知道了。」君安緩步走出去,手指握上門把手,一拉,卻拉了個空,他微微一愣,繼而又恢復常態,重新用兩隻手將門打開回到。
那侍衛看了一眼君安,發現他臉色有些蒼白,略微擔憂的問道:「公子身子不舒服嗎?」
君安搖了搖頭:「無礙,換季之時,有些許的著涼罷了,走吧。」
說吧,便就這樣直直的走出去,門也沒有關上。
君安一向是這般淡漠的性子,所以這樣粗心的行為倒也沒有引得別人注意,那侍衛看了一眼君安離去的背影,轉身去給他將門關上了。
夜朗風因著夜門青這幾日將自己氣了一頓,為了能讓他冷靜一下,可以讓他出了趟遠門,今日,夜門青便是剛剛回來。
進了夜門青的院子,君安遲疑了一下,又推門進去,剛進去卻見房間里一片氤氳,屏風後面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水花的聲音。
君安的腳步一頓,臉色越發的蒼白。轉而就轉身,匆匆往外面走去。
卻聽得裡面夜門青的聲音帶著些風塵僕僕的疲憊:「是君安嗎?」
「是。」君安僵住身子,聲音回答的有些干啞。
「我的衣服放在外面,你幫我拿一下吧。」夜門青的聲音透過氤氳的水汽傳來,有少許的不真切。
君安的眼神暗了暗,手指緊握,繼而又鬆手:「恩。」他淡淡的回應,關上門,轉身來到房間裡面,找到了夜門青的衣服。
越過屏風,遞給他。夜門青看了君安一眼,抬手握住他的手,君安的手一頓,繼而收回手來。
「你到外面等我吧。」夜門青看他這幅模樣,收回手來,拿過衣服來,對君安說道。
君安點點頭,逃也似的到了外間。
裡面一陣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夜門青的身影便從裡面出來了,他出來之後,越過君安,到外面叫了幾個小廝進來將水桶抬了出去。
又開了會門,將房間里的水汽放走了之後,這才關上門,來到君安身邊,抬手倒了一杯茶遞給君安。
「你嘗嘗,這是我這次到南疆那邊帶回來的,你素來喜歡品茶,你若是覺得好喝,我便都給你。」
說也奇怪,當年夜門青還是正八經的喜歡女子姑娘的時候,也沒見他對哪個姑娘那麼上心,偏偏遇上了君安。
他的一顆心就這麼撲在了君安身上。
遲疑了一下,君安才伸手接過茶杯了,卻在夜門青收回手來的那一剎那,茶杯就這麼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掉落到地上。
啪嘰一聲就摔碎了。
君安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夜門青看了看君安那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又看了看君安的臉色,半響才開口問道。
「君安,是不是我走了之後,我爹又給你下什麼蠱了。」夜門青說著話的那個架勢便是想要去找夜朗風理論的架勢。
君安見狀,急忙搖了搖頭:「你走了之後,先生再未找過我,方才不過是我有些失手,再說那藥丸我只吃了一次,哪裡有那麼快的見效。」
君安淡淡的說道,神色中滿是不在乎。
可是偏偏就是那滿不在乎的神色,讓夜門青越發的窩心。抬手握住君安那略涼的手指,大拇指慢慢的摩挲著。
「你放心,君安,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定會將你的蠱解掉。」夜門青咬牙說道。
聽他這麼說,君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但卻仍舊不忍心戳穿夜門青,於是也配合著笑了笑。卻並未說話。
但他這明顯敷衍的笑容,偏偏就被夜門青看出來了,見他不相信,夜門青恨不得對天發誓。
「君安,你相信我,真的,我一定會將你的蠱徹底的解掉的。」夜門青說話有些焦急,剛剛洗完澡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許的汗滴。
君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嘆息一口氣,捏起袖子來,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你我都知道,若想要解掉子蠱,必要殺死母蠱,而母蠱便是中在先生身上。」
說這話的時候,君安的語氣里有些淡淡的涼薄,這到不是他裝出來的,是他那一刻,心裡真的是一片惆悵的。
他曾想過,自己會遇到一個人,擇一城白首,卻不想,這一生歷盡波折,如今的生活,早就和他所想所盼的相差甚遠。
而如今,他這幅身軀,連最基本的幸福都不配了。
被君安這幅樣子深深的出動到了心底最柔軟的的那根弦,夜門青輕輕握住君安給自己擦額頭的手。
「君安,你要信我。」
乍一聽到他這麼說,君安恍惚了一下,他竟要自己信他,曾幾何時,他也熱切的期盼著另外一個人能夠相信自己。
而事實,那個人也的確是相信著自己,不論情況有多麼的令人懷疑,是啊,那樣一個聰慧靈動的女子,怎能看不透自己的那些計謀呢。
抬眼淡淡的對上眼前的人的眸子,君安動了動唇。
「我自是信你的。」
臨走那天,她是這樣的神情,這樣淡雅的聲音:「君安,我自是信你的。」
見君安點頭,夜門青這才放下心來:「今晚我會將葯送給你,你放心,再等沒多久,等到我得到了這天下,我定會還你自由身的。」
君安點頭,起身,轉身離去,嘴角伴著苦澀。
……
是夜,戰王府。
楚璃剛給老醫正把完脈,神情有些凝重:「上次的藥效壓制不住子蠱了,若是君安的藥丸還不到的話,那醫爺爺的子蠱便會發作。」
小七站在楚璃身後,眼神晦暗不明,對於君安,她一直都是心存懷疑的。
「王爺那裡,就先不要和他說了。」楚璃又吩咐到,每次她要過來看老醫正的時候,她總是會打發他照顧兩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