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救治柳月如
楚璃的脈象已經穩定了下來,南宮烈臉色也微微的好轉了不少,見小七進來,只是點了點頭。
卻聽小七說,蕭昀在外面。南宮烈點頭,說道:「請他進來吧。」
小七轉身出去,不一會,蕭昀又跟著一起進來了。蕭昀顯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將傷口隱藏的很好。
一進來便見到楚璃躺在床上,眉頭一皺:「她怎麼樣了?」縱然已經聽了來楚璃這裡醫治的那個御醫說了楚璃沒事。
但蕭昀終究是放心不下,想要過來看看。
南宮烈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楚璃,淡淡的回到:「只是有些驚嚇,睡一覺便好。」縱然南宮烈語氣淡淡的。
但是蕭昀仍舊是從南宮烈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的責備的意味,神色有些黯淡:「這件事情,終歸是我沒有處理好,讓你們受驚了。」
南宮烈見蕭昀一個帝王,都低頭認錯,也不好再執意怪罪,也點了點頭,客氣的回應了一句。
「皇上多慮了,突發事件,總歸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蕭昀探望過楚璃之後,和南宮烈之間也無其他的話,道了聲告辭便轉身離開。直直走到門口的時候。
蕭昀停住腳步,猶疑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雅兒她死了。」
南宮烈神色微動,蕭昀聽得出南宮烈呼吸並未有什麼便話,心裡也只為蕭雅兒默默的嘆息了一口氣。
縱然她愛的方式不對,但她終究是愛了他一生啊。
思及至此,蕭昀聲音不免也有些許的低沉:「雅兒她生前對戰王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還望戰王不要介意。」
南宮烈點點頭:「本王不會的。」
蕭昀點頭,剛想踏出腳步,卻聽南宮烈身後冷冷的聲音想起:「若是皇上不介意,那麼本王再送給皇上一句話。」
蕭昀雖未說話,談事停下的腳步卻表露了蕭昀的態度,南宮烈勾唇,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皇上若是想要成就霸業,那便不要太過顧忌兒女情長,有些恩情,當斬則斬。」
南宮烈說這番話,別有一番隱晦的意思在裡面。
蕭昀先是以為南宮烈只是在說自己感念蕭雅兒的事情,但轉眼又一想,南宮烈定然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子警告自己的人。
猛然想起這幾日朝廷上的變動來,蕭昀臉色一白,繼而又緩過來:『多謝戰王指點。」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回去了。
蕭昀剛走不久,楚璃便幽幽的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未想起方才發生了什麼,等到意識清醒了之後。
楚璃才回想起來,方才經歷了多麼異常驚心動魄的生死逃亡。
「我睡了多久。」楚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是烏黑一片。南宮烈揉了揉楚璃的腦袋:「才幾個時辰,現在天還未亮,你再多睡一會吧。」
楚璃搖搖頭,心裡有些亂,根本就睡不下。
「其他人怎麼樣了。」楚璃問道,方才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蕭昀來了。
「方才是蕭昀過來了嗎?」楚璃問道。
南宮烈見楚璃問起蕭昀,以為楚璃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於是也不隱瞞:「他方才來過了。」
楚璃點點頭:「他有沒有說,他們有沒有受傷。」
說完,楚璃又覺得自己好像問的有些唐突,南宮烈由翠碧保護著才沒有受傷,蕭昀沒有人保護,或許會受傷更嚴重吧。
南宮烈搖搖頭:「蕭昀只是受了輕傷,不礙事的。」說完,南宮烈神色一猶豫,楚璃見南宮烈這幅神色,心裡大體已經猜到了。
「蕭雅兒呢?」楚璃問道。
南宮烈抬眼看向楚璃:「她死了,離著唐越最近,所以她沒有逃出來。」南宮烈聲音淡淡的。
楚璃猛然一愣,繼而心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憐憫,或許,一切都是上天註定好了的。
見楚璃有些愣神,南宮烈以為楚璃為蕭雅兒難過,便走過去,拍拍楚璃的腦袋:「別難過。」
楚璃搖了搖頭:「我沒有難過。」
繼而又笑了笑:「為何我們都是同時往後退的,你是有了翠碧才未受傷,而蕭昀卻只是受了輕傷呢?」
話音剛落,楚璃也同時意識到了,若是蕭昀只是受了輕傷,那麼說明,定然也有一個人為他擋住了。
當時在蕭昀身邊的,只有柳月如一人。楚璃一愣,掀開被子就要下地,卻被南宮烈攔住:「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楚璃急急地就要掙脫開:「柳月如定然是受傷了,蕭昀方才過來,或許是想要看看我,能否過去救治一下她。」
南宮烈見楚璃這樣著急,也沒再開口阻止她,起身細膩的給楚璃披上了見外套,又給自己披上了見披風,將楚璃結結實實的攬在懷裡。
密不透風。
這才一同往蕭昀和柳月如的帳篷里走去。
果然,蕭昀和柳月如的帳篷周圍圍滿了人,燈火通明,楚璃見狀,腳步加快了幾分,走上前去。抓了一個侍衛問道。
「你家皇後娘娘呢?」
那侍衛見是楚璃,伸手指了指裡面:『皇後娘娘受了重傷,太醫還在醫治中。」這麼就都沒有醫治好,想必那柳月如定然是傷的不輕。
不做他話,楚璃從南宮烈的披風裡探出身子來,夜晚的涼風一下子吹到了楚璃的脖子里,讓楚璃冷的一個瑟縮。
剛想快步走進房間,卻猛然覺得周身一暖,低頭一看,是南宮烈將那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
轉頭給了南宮烈一個大大的笑容,楚璃便進了帳篷裡面。
之間柳月如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而蕭昀則是臉色陰沉的站在一邊,看到楚璃進來,蕭昀神色一喜。
繼而又轉為濃濃的擔憂:「方才我去了一趟,聽戰王說,你身子受了驚嚇,怎麼這麼晚了還跑過來。」
楚璃抬眼瞥了一眼床上昏迷著的柳月如:「我若是不過來,你的皇后便沒了。」說著,手利索的將自己的披風摘了下來。
隨手遞給一邊的一個太醫,自己親自上前去。
柳月如是趴在床上的,她的背部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和翠碧的一樣,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飛屑、
楚璃眼神一暗,上去探了探柳月如的脈搏,卻見柳月如脈搏雖然薄弱,但卻內勁卻很足,便知道定然是蕭昀給她輸送了內力,護住了心脈。
「給我找個鑷子來。」楚璃冷聲對著一邊的御醫說道。
那御醫也是蕭昀的心腹,早在楚璃救治蕭昀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到楚璃的手段,當下也不遲疑,立馬退到一邊,做起了楚璃的助手。
楚璃費心的將柳月如背後的那些碎屑一點一點的全部都捏了出來,等到終於清理乾淨傷口的時候。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楚璃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腰,蕭昀見狀,立馬上前去扶住楚璃。
「璃兒,剩下的交給御醫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楚璃身子確實是有些承受不住,也不在推辭,當下便拿了披風轉身出去,卻見到南宮烈仍舊是在外面等著自己。
看南宮烈那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的揉法,楚璃心裡頓時明了,南宮烈定然是在這裡等了自己一夜。
心裡一暖,快步走上前,將披風披到了南宮烈身上,南宮烈到也沒有推辭,接過披風來披上,順帶著將楚璃狠狠地抱在了懷裡。
「以後不許這樣熬夜了。」南宮烈的聲音低沉,有著絲絲的不滿。
楚璃知曉南宮烈不過是擔心自己,也沒有那個力氣去說什麼,乖巧的點了點頭,低頭看楚璃臉上有些疲憊的神色。
南宮烈抿了抿唇,將身上的披風往楚璃身上一套,緊接著一把將楚璃攔腰抱了起來,楚璃正好也累了,也不想掙扎。
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南宮烈的臂彎里,等到回到自己的帳篷的時候,楚璃已經睡著了。南宮烈看著楚璃睡著了,也沒有吵醒她。
輕輕的把楚璃放在床上,儘管動作已經盡量放輕了,但是還是驚醒了楚璃,楚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到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於是睡意朦朧的嘟囔了幾句:「烈,你去給月如……我的金瘡葯……不能,留疤。」縱然是短短的幾句話。
南宮烈也還算是聽懂了,安置好楚璃之後,轉身去找了楚璃隨身攜帶的金瘡葯,好在他前一陣閑著的時候研究過楚璃身邊帶著的這些奇奇怪怪的小盒子。
要不然,這金瘡葯,他一時還真的找不到。
拿了金瘡葯,南宮烈出去吩咐小七送給蕭昀,同時又吩咐小七告訴蕭昀,楚璃還在休息,不如等到下午在啟程。
小七點頭,拿著金瘡葯往蕭昀的帳篷去了,不一會便回來了,說蕭昀原本也是打算,下午啟程,讓南宮烈和楚璃好好休息。
南宮烈點頭,讓小七退下之後,便託了外衣,只穿了個中衣躺在了楚璃身邊,察覺到身邊有一個溫暖的身體附上來。
楚璃挪動了一下身子,伸手狠狠地抱住了這個溫暖源,滿意的哼哼了幾句,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蕭昀單手跨在楚璃的腰上,輕輕的吻了楚璃的額頭一下,收緊了手,也沉沉的閉上眼睛睡過去。
這一覺,兩人都是睡到了半下午才起身。
「王爺,王妃。」小七進來,看到兩人都醒了,便去打了盆水來,讓兩人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