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殷嚳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年輕,人生還很長,以後會遇見更多的人。”
葛小挽沒有回答,而是扶著王岩一起上了飛機了。
殷嚳看著飛機越來越遠,而葛小挽也越來越遠了,他遠遠的揮著手,終於看著她尋找自己的未來去了。
葛小挽坐在直升機上,喧囂的直升機發出來的聲音,還是沒有阻止她此刻泛濫的不舍之情。
她以為自己隻會快樂,可這一刻悲傷還是猝不及防的上湧在心口的方向。
王岩拍著她的手背,“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
葛小挽隻能在心裏沉重的對著過去說了一聲“再見”。
夢幻泡影一般的那幾天,也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天。
藍天白雲越來越近,似乎唾手可得,而葛小挽的目光卻越發飄遠。
……
蘇未歌接到電話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你說什麽?我們跑過去追殺的人墜車了?”
“嗯,現在警方正在打撈屍體。”那邊的人沉悶的說道。
蘇未歌絕對沒有想到過會是現在這樣的境況,隻是驚魂未定的樣子,“那你的人好好處理了。”
“處理當然沒關係,錢你也要到位。”
“放心,少不了你的。”蘇未歌慌忙將電話給掛斷了。
蘇未歌想到了靳君揚,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了。
隻是靳君揚徹夜宿醉醒來過後,便想著去找葛小挽了,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有多麽荒唐。
“章媽,葛小挽回來過嗎?”靳君揚問道。
章媽搖了搖頭,眸裏浮現出一層憂慮。
靳君揚很快便開著車出了別墅,趕往醫院的路上,醫院的人正好打了電話給他。
“靳總,王岩不見了,有人說看見葛小姐帶著他去散步,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靳君揚的腦海之中隻剩下一直沒有回來這幾個字眼,他一直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葛小挽會真的離開。
他昨天晚上是真的傷她的心了。
靳君揚忽然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抱住了頭,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為什麽昨天會那麽衝動?
他為什麽就相信了那些人,而也不相信葛小挽。
靳君揚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錯誤。
他開始瘋狂的尋找葛小挽的下落,甚至是在各大報紙上登遍了他的尋人啟事。
隻是卻像是石入大海,杳無音訊。
酒吧裏,靳君揚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往肚子裏灌。
閃爍燈光,將他臉上的痛苦折射了出來。
蘇未歌穿著一身千鳥格的小香風外套,下麵穿了一件走進了這間酒吧。
看到靳君揚的時候,毫無意外的表情,“君揚,你不能再這麽喝酒了!”
“你別管我!”靳君揚直接甩開了她。
蘇未歌沒有防備,被一把給甩在了地上,卻又自己爬了起來了,“你這麽折磨自己,她也離開了,如果她但凡有一點考慮到你,又怎麽會選擇這樣做,說白了就是不夠愛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靳君揚一言不發,卻還是猛灌著酒,仿佛那像是能夠解開千古憂愁的東西一般。
蘇未歌千想萬想,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以為趕走了葛小挽,她終於可以毫無障礙了。
可是現在最大的障礙是靳君揚他自己?
她又能怎麽辦呢?
“好,你要喝,我陪你喝。”蘇未歌瘋了一樣的將所有的洋酒都倒進了被子裏,一杯一杯的喝著,最後索性拿著酒瓶子對著喝了起來。
靳君揚本來不想管,卻還是對著旁邊的酒保道:“以後都不準讓她來這裏。”
酒保點了點頭,立即安排了兩個人,將蘇未歌給帶出去了。
“君揚,你不能這樣。”
隻是最後幾個字,靳君揚並沒有聽到。
所有的人都告訴他應該往前看,隻是跟葛小挽相處過的一點一滴都放大了在腦海裏,看到其他的女人,他連一絲興致也沒有。
隻是胸口的那塊地方,像是一瞬間虧空的厲害。
梁宇半夜的時候,按照慣例,來酒吧將靳君揚給帶回了別墅。
隻是靳君揚一貫的鬧騰,不願意離開。
梁宇隻能將他給打暈了,要是真這樣下去,浸泡早酒壇子裏,身體真是不想要了。
古人曾說,紅顏禍水,美色誤人。
梁宇這一刻才有這樣深切的體會了。
連英明睿智的靳總都逃不過這樣一關,試問還有幾個人能夠過的了的?
梁宇還真是掰著手指頭都數不出來,隻能吩咐傭人給靳君揚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第二天攤梁宇準時出現在了別墅。
靳君揚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醒酒湯,隻是徑直下了樓。
又接著出去了。
章媽看到那碗涼透的醒酒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勸了無數次了,可是就是沒有辦法。
誰讓葛小姐徹底傷心離開了,連一絲音訊也沒有了呢。
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章媽有的時候還會做玫瑰花糕,隻是再也沒有人跟她一起了。
小麗撐著腦袋,“章媽,什麽時候葛小姐會再回來啊?”
“你也想她了?”章媽無奈的說道。
“那可不,她在的時候,別墅裏至少還熱鬧一點,現在除了我們,先生早出晚歸,跟不存在一樣。”
“別亂說話。”章媽斥責了一聲。
“本來就是這樣嘛。”小麗怨念的說了一句。
“這樣的話不要在先生麵前這麽說,聽到了嗎?”章媽叮囑道。
“知道了。”小麗不情不願的。
梁宇再次出現在酒吧的時候,靳君揚還是清醒的。
隻是他平日裏都是晚上出現,這一次卻是在白天出現的。
靳君揚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
梁宇卻站在旁邊匯報了一會兒工作,又繼續說道:“靳總,我查到了當年蘇小姐掉落懸崖的真相。”
靳君揚忽然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他,“怎麽回事?”
“當年是蘇小姐自己掉下去的,不過失去了記憶是真的,隻是這次回來,我看卻也不簡單,其中透露著蹊蹺,但是我還沒有查清楚。”
靳君揚捏碎了一隻酒杯,額頭上青筋暴起。
“這件事情誰也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