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這姿勢不雅
“四皇子……”顧錦城的麵色一白,想要重新再說一遍。
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得簾幔後,傳來一聲阿綾的尖叫,“聖女你怎麽了?”
隨後,阿綾將簾幔掀開,惶恐地說道:“十分不好意思了,諸位,聖女暈倒了。”
她的眸光轉移到顧錦城身上,小心翼翼地說:“看來是神靈得知這位公子要強娶聖女,給了一個警告。”
“哦?”宇文晉詫異地看過去,說道:“那趕緊先帶聖女到寢殿裏診治。”
阿綾低頭,去扶了馮兮和,從簾幔後離開。
顧錦城的喉間一噎,氣憤地望著簾幔的方向。
族長擰眉,長歎了一聲氣,“這位公子,你無論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請千萬不要觸怒神靈。”
顧時引一拍案幾,差點就想起身過去。
可顧準一直抱著他的胳膊,喃喃道:“王爺,你現在過去,等於是在害她啊。”
他才不相信那個陰險的女人真的會暈倒。
在座的眾人愣了愣,宇文晉笑道:“聖女的婚事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隻有神靈才能做主。”
“不如這樣吧,據說,日月山中有一隻三耳靈貓,是神靈指派到凡間的動物。”
“大家在我這裏多留幾日,我們明日舉行一場狩獵。”宇文晉轉頭對顧錦城說道:“若是你能獵的靈貓,那你迎娶聖女一說,就能令我們心服口服。”
顧錦城的麵色一沉,看了眼玉夫人,見玉夫人也暗示他應下來,他便隻好拱手道:“如此,甚佳。”
他心裏卻是憤憤不平,他跟宇文晉無親無故,隻不過,念在馮兮和是宇文晉女兒的份上,才告知宇文晉一聲,而不是真的向宇文晉提出請求。
馮兮和被帶到一處亮堂的寢殿後,就從榻上起來了,取過一件絨毛披風,裹到了身上。
她讓阿綾在這守著,自己則悄悄地出去,來到一處馬廄邊,騎了一匹踏雪馬出去,乘著月光,沿著雪坡下去,到了泛著銀光的忘川邊。
宇文晉的宮殿很龐大,忘川便從其中流經而過,上方是茂密的鬆林。
當馮兮和在雪地裏奔走時,一個黑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從一顆鬆樹後走出。
“聖女?”容嫣看到馮兮和的背影,便想到馮兮和是如何害的她被日照族族人唾棄的。
要不是玉夫人讓人把她帶回來,隻怕她已經被扔去喂狼了。
容嫣心裏想著,便重重地在鬆樹上捶了一拳。
而後,她的眼睛盯上了那匹渾身透白的踏雪馬。
馮兮和將踏雪馬拴到一顆鬆樹上,尋了塊巨石,在忘川河畔坐下。
大殿裏,他們還在商討什麽樣的條約,她不知道。
現在,她心亂如麻,腦海裏回蕩著的顧時引所說的話。
看著平靜的河麵,聽著冰層下,湧動著的暗流聲音,她不由得想到了當年,她們在忘川河邊的那一個夜晚。
馮兮和的唇邊泛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雪山上麵的寒風,似乎又見到了曾經的那個少年。
“嘚嘚——”
須臾,她回過神來,忽聽身後響起一陣馬蹄聲。
馮兮和轉過頭一看,便見到她騎過來的那匹踏雪馬瞪大了眼睛,在朝著她走來。
幾乎是在她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踏雪馬揚嘶鳴一聲,在她麵前,揚起前蹄。
馮兮和心中一凜,這蹄子落下去,非把她踏成肉泥不可。
而她想要製服這匹馬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馮君逸的身影驟然出現,馮兮和從大殿離開後,他就怕她真的出什麽意外,跟了過來。
“姐姐!”馮君逸呼喊著一聲,忙奔跑著前來,可是,他距離馮兮和太遠,無法及時到她麵前。
電光火石之間,馮兮和隻覺有一雙手攬住她,將她帶到一匹馬上。
她靠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怯怯地睜開眼睛,心有餘悸。
落入眼中的是火紅的衣袍,透著熟悉的氣息,馮兮和的心微顫,不敢抬頭看。
旋即,她別過頭,欲要翻身跳下馬匹。
顧時引卻不給她機會,他將她強勢拉扯回來,再讓她倒過來,坐在馬背上。
“你幹什麽?”馮兮和見顧時引抽打了一下馬背,忙驚呼道:“放開我!”
顧時引不由怒道:“本王早就告訴過你,不可能會放手,你都當成是耳邊風了麽?”
“看來,本王以前對你太客氣了,你還沒體會到觸怒本王的後果!”
說罷馬匹奔跑的速度一下子放快,一個勁地往茂密的鬆林裏奔跑著。
“記得抱緊本王!”他命令道,根本不容許她拒絕。
馮兮和還懷著身孕,沒辦法不顧一切地跳下去,隻能抬起雙腿,勾住他的腰身,像八爪魚一樣,黏在他的身上,不讓自己在劇烈的晃動中,掉下去。
顧時引見狀,唇線往上一挑,默默地讓馬奔跑的速度慢下來。
馮兮和覺得沒剛才那麽激烈了,才喘了口氣。
一低頭,她忽然意識過來,自己跟他現在的這個姿勢,實在太不雅觀。
幸好沒有人看到,要不然就要被人誤會成他們在做什麽有傷風化的事。
馮兮和羞愧地把頭埋到顧時引的懷中,粉拳在一下下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顧子裕,你走,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她囁嚅道。
顧時引心中剛升騰起一陣失而複得的喜悅,可因這話,他的麵色不免一冷。
接而,環住她腰身的手迅速地往上滑動,到了她的脖頸處,直接探入她的衣襟裏,撕扯著她的衣裳。
“你又幹什麽?”馮兮和的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要是有人過來,看到怎麽辦?”
“看到又怎麽樣,反正你橫豎都是得在本王身邊,乖乖待著。”顧時引不以為意,繼續撕扯著,“休書呢?拿出來!”
馮兮和慌張地打開他的手,眸光微漾,“我沒帶在身上。”
顧時引的眸色暗沉,緊緊地鎖著她,手下的動作依舊不停。
馮兮和打了個哆嗦,忙推攘道:“你不要再扯我衣服了,我冷。”
聽罷,顧時引的手一頓,看到清冷的月輝下,她的麵紗被吹落。
她眼角有殘留的淚痕,他瞬間冷靜下來。
他不禁懊惱,責怪自己都忘記了,這還是在寒風呼嘯的鬆林裏。
“那本王帶你到房間裏再慢慢找!”
他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今晚都要把那份休書搜出來,然後,撕的連碎片都不剩。
嗯,就是這樣。
這麽想著,顧時引已是調轉了馬頭,往雪坡上奔走,往婢女給他備下的寢殿而去。
尚且留在忘川河邊的容嫣揉揉眼睛,心中納悶道,她剛還看到那匹踏雪馬要將聖女踏成肉泥了,怎麽刮過一陣風,人就不見了?
不對,好像還冒出了另外一個人影。容嫣迷迷糊糊地想著。
到了寢殿以後,顧時引把馬停到外麵,將馮兮和打橫抱起,往裏麵走去,寬大的衣袖遮了她大半的身子。
馮兮和把頭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隻能由著他把她抱進去,然後,聽到甩門的聲音。
守在門口的侍衛皆是麵麵相覷,表示沒有弄清楚情況。
王爺不久前,剛在大殿上當眾表明了對馮大小姐的心意,怎麽現在又抱了個女人回來?
要是被清河長公主知道,那還不得哭死。
寢殿內,顧時引將馮兮和丟到榻上,開始肆無忌憚地褪去她的衣裳,不放過衣裳上以及她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似乎是非要找到那份休書不可。
馮兮和的每一次抗拒都是無效,她的青絲已然淩亂地鋪撒在玉枕上,雙手被他反剪到頭頂,眼睜睜地看著身上的衣裳全都被扯下。
隻是,顧時引還真沒有找到休書,他抬眸,凜冽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你不讓本王把休書找到,該不會是真的想嫁給顧錦城吧?”
馮兮和咬著下唇,不語,安靜地闔上眼睛。
“你要是真敢嫁給顧錦城,本王絕對不會讓他有命去拜堂!”顧時引咬牙啟齒地說道,眸中席卷了疾風驟雨。
隨後,他緩和了語氣,埋首在她耳畔低語道:“但是,兮和,本王相信你跟他沒有關係。”
“你父親的過錯,不該由你一個人承擔。”
“本王不希望你顛沛流離,回到本王身邊吧,本王會為你遮風擋雨。”
馮兮和的心口一疼,眼眶不禁又濕潤了。
可是,她若是有半點心軟,那便是陷他於不仁不義。
“休書,我藏起來了,因為不想讓你找到。”良久,馮兮和的唇瓣微動,麵無表情地說道。
顧時引壓著她,眸光一凝,攏了眉心,看著她一張驚豔絕塵的臉,思索了一會。
“你不願繼續當本王的王妃,不拿出休書也沒事。”
“以後,是要做本王的榻上寵,還是禁臠,你自己選。”
反正休書什麽的都隻是個形式而已。
“你……”馮兮和惱恨地瞪他,感覺好不容易築好的防線,在一點點被擊潰。
他已經把她逼到角落裏,讓她沒有辦法再逃離。
“你還要幹什麽?”覺察到他不安分的動作,馮兮和又是一慌。
漆黑的眸掠過薄薄的笑意,含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飄過,“你都默認了,那本王自然要帶你回憶一下,曾經的那些夜晚。”
在她尚是掙紮不休的時候,顧時引薄唇覆下,貼到她的唇瓣上,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