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牢獄之事
領隊的獄警呆愣了,許久才吼道:「怎麼回事?」
他不是問發生什麼事了,而是問結果怎麼回事。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包括靠在牆角咬牙忍痛的強壯大漢,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坐在中間的烈翌,而此時的烈翌像是禪定的老僧,沒有任何錶情,他甚至沒有看門外的獄警,這份氣度更讓犯人們不敢出聲。
領隊獄警再次吼道:「怎麼會這樣?」
他當然清楚是烈翌把犯人們打傷的,之所以多此一舉的發問,是想要犯人們指證烈翌,這樣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執法,把該死的烈翌綁起來痛毆或者呆起來打斷雙腿,只要不影響他後天出庭審判就是。
烈翌環看犯人幾眼,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告訴他!」
強壯大漢複雜的望了獄警幾眼,想要張口指證是烈翌傷人,但見到他冰冷的目光,全身再次打了個冷顫,想到他剛才陰森森的話,搞不好這小子真會把自己殺了,思慮之下艱難的回答:「我們自己撞傷的!」
其他犯人也紛紛附和:「我們自己弄傷的!」
還有其他犯人喊道:「快讓我們看醫生!」
見此情景,領隊獄警勃然大怒,打開鐵門后直接衝到強壯大漢面前,看都不看刺在他胸膛旁邊的牙刷,壓低聲音道:「叫你們辦點事情卻搞得一塌糊塗,你現在馬上給我指證那小子,否則以後有你受的!」
強壯大漢堅決的搖搖頭,苦笑著回應:「指證他?你信不信我們全都死在這裡?你說他只是個普通殺人犯,事實呢?他就是個變態殺手,你看看,我們幾十號人全被打成重傷,前後沒有三分鐘,你還要我指證他?」
領隊獄警抓著他衣領,咬牙切齒的道:「廢物!」他偏頭望見俄羅斯人,那傢伙不等他詢問,閉上大大的眼睛,隨即用流利的中文開口:「我剛才睡著了,什麼都沒有看見!哦,上帝可以見證我沒說假話。」
強壯大漢忍著疼痛,喊道:「快送我們去醫療室!」
領隊獄警返身拿起警棍狠狠的敲打在鐵門,暗罵:這幫狗日的!心裡雖然惡狠狠的罵著,但卻沒有人指證烈翌,所以也不敢就此動手,所以只能打開牢房門,讓人重新銬上烈翌,出門的時候,想要順勢給他電兩棍。
但烈翌餘光射出的殺氣,讓他戛然而止。
他不甘心讓烈翌完好無損的重回重犯室,那會讓他連半分錢都得不到,思慮之際見到半死不活的強壯大漢,惡毒的計策頓時湧上心頭,指著強壯大漢和烈翌,向獄警吼道:「把他們全部帶到值班室。」
三個獄警馬上用床板抬著強壯大漢出去,祝面眺和領隊獄警則押著烈翌前行,經過幾道鐵門后就進入了值班室,領隊獄警讓兩名手下去門口把風,叮囑他們不能讓任何人闖進來,自己和祝面眺等兩名獄警留在房內。
強壯大漢痛疼的不行了,虛弱的說:「快請醫生!」
領隊獄警走到強壯大漢面前,意味深長的笑道:「醫生就不必請了,現在該是你發揮餘光餘熱的時候了,我設想了個好情節,你幫我看看行不行得通,你忽然被這小子殺死了,然後我又擊斷他的腿制止惡行。」
強壯大漢震驚無比,還沒有出聲,領隊獄警就伸出手去,拔起他刺在胸口的牙刷,然後又重重的刺進他心臟部位,同時還用手臂掩住他張開的嘴,讓他來不及慘叫就死去,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成了犧牲品。
祝面眺他們大驚失色,目瞪口呆的望著領隊獄警。
烈翌依舊保持著冷漠,完全無視眼前發生的事情。
領隊獄警拿著紙巾擦拭雙手,然後又把牙刷上面的指紋抹去,最後才望著祝面眺他們回答:「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傢伙在外面殺了八個人,留著也是浪費監獄糧食,就讓他為我們發財盡點力氣吧。」
祝面眺他們輕輕嘆息,點點頭。
領隊獄警坐在辦公椅上,向祝面眺喊道:「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現在親手解決了強壯大漢,那麼這傢伙的雙腿就由你啦開槍,這才能表示我們同舟共濟,麵條,掏出你的槍,打斷他的雙腿。」
祝面眺微微遲疑,弱弱的說:「開槍太響了。」
旁邊的獄警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有幾分興奮,回應說:「你怎麼那麼笨啊?沙發上不是有個枕頭嗎?把枕頭堵在槍口射擊,就不會有聲音了,你是不是膽小啊,膽小的話就讓我來好了,老大,你的意思呢?」
領隊獄警輕輕微笑,掏出一支香煙點燃,猛力的吸了幾口之後,淡淡的說:「就按照你的方法,不過還是讓祝面眺來執行,想要分錢自然也要做點事情,祝面眺,趕緊動手吧,這也是你替你哥哥還人情。」
祝緬眺慢騰騰的掏出槍,畏縮的說:「忘記帶子彈了!」
領隊獄警微微皺眉,向旁邊的獄警使了個眼神,他立刻掏出自己的佩槍給祝面眺,譏笑著說:「婆婆媽媽的找那麼多借口,不敢開槍還是不願意跟我們同舟共濟?我這把槍子彈充足,你趕緊完成老大的任務。」
祝緬眺點點頭,拿起枕頭堵住槍口,回頭向身邊的獄警問道:「是不是這樣開槍就沒有聲音了?」
獄警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
話音剛剛落下,祝面眺就扣動了兩下扳機,撲撲兩聲,兩顆子彈穿過抱枕射進獄警的胸膛,他頓時慘叫倒在地上,領隊獄警微微發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祝面眺已經掉轉過槍口,對著他的腦袋連續扣動扳機。
慘叫聲響起!
但門口的兩名獄警卻沒有絲毫的聽到動靜,因為值班室的隔音效果堪比KTV廂房,而且祝面眺射中的都是他們的要害,所以慘叫聲急促響起並迅速停止,為了讓他們真正死亡,祝緬眺對著他們的咽喉再次開槍。
烈翌自始至終都面不改色。
祝面眺幽幽輕嘆,俯身檢查他們的氣息,確認死亡之後才喃喃自語:「輪到我來設計情節了,強壯大漢襲擊獄警,搶奪槍支打死了他們兩個,而我慌亂之中就拔出他身上的牙刷,並把他刺死了,證人就是你了。」
烈翌抬起頭,眼光讓他微微膽寒:「楚天的人?」
祝面眺沒有直接回答:「我們該回監獄了。」
夜色如墨,葡京酒店套房。
祝奮斯拿起電話接聽完畢,隨即向對面的楚天點頭,壓低聲音說:「正如你所預料,葉家的人想要在牢中對付烈翌,把他投入天字牢房,想要藉助殺人犯們對付他,結果很不幸,殺人犯們全部被他打成重傷。」
楚天搖著威士忌,淡淡的說:「預料到了!」
祝奮斯也端起了酒,想要跟楚天碰杯慶賀卻感覺自己身份不夠,只能自己抿了幾口繼續補充道:「獄警想要打斷他的腿,結果被我弟弟槍殺了兩人,我雖然告訴他放火掩飾,但恐怕瞞不過重案組的人。」
楚天輕輕微笑,從懷裡掏出八百萬的支票,平靜的說:「當然瞞不過重案組的人,但他們至少也要有幾天時間分析調查,然後才會拘留審訊你弟弟,而那時候的他已經身在國外了,警方也就無能為力了。」
祝奮斯拿著支票,尷尬的笑笑:「怎麼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