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吃飯都被懟
發絲飛揚,俞可柔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淩天,而淩天,也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同學,俞可柔。
“是你。”兩個人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完蛋了。”淩天心裏想著,以他對俞可柔的簡單了解,恐怕自己再不走,就沒有機會離開了。
“淩天同學,這麽快有見麵了。”語氣裏,分明帶著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
“臥槽,這特麽是鴻門宴啊。”淩天想著,拉起淩小花的手便要離開,他可不敢想象,這個看起來麵容精致的美女,會不會做出如同“罩罩事件”那種不靠譜的事情。
“淩小花,我們走。”淩天說著,卻怎麽也拉不動淩小花。
“嗯?怎麽這麽香?”淩天鼻子還算靈敏,這股濃鬱的香氣,在搔動著淩天的“胃”。
而淩小花,宛如石墩子一般,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冒著熱氣的大鐵鍋,口水仿佛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流。
“淩小花,你這是沒見過肉嗎?怎麽這麽饞,一點出息都沒有。”淩天一副兄長的口吻教訓著。
卻迎來了淩小花鄙夷的目光,“說的你好像見過似的。”
這句話說的,竟使淩天無言以對。
淩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在飯桌上的,他記憶裏最深刻的事情,就是俞可柔那帶有深意的眼神,眼神裏也不知道是泛著秋波,還是浮著不懷好意。
“來,小花兒,吃肉,郭叔燉的肉可好吃了。”說著,俞可柔便將一大塊肋排送到了淩小花的碗裏,要知道,這塊肋排可是整塊肉最為精華的地方。
淩小花沒有吃過,兩眼冒光,如同餓了許久的餓狼。
“謝謝柔姐姐。”淩小花分外乖巧的點頭感謝。
兩個人的舉動,使得一旁默默不語的淩天越發的詫異,淩小花很反感別人稱呼她為“小花兒”,可是她竟然接受了俞可柔對她的稱呼,而且還如此的乖巧懂事,簡直和家裏的淩小花判若兩人,而俞可柔,一副鄰家大姐姐無限關懷小妹妹的暖萌模式,和學校裏那個“毫無底線”可言的俞可柔,更加的判若兩人。
“我是在做夢嗎?還是我的友善感動了這兩個女,同誌。”他想說“魔頭”,可是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吃飯的時候,他可不敢招惹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咳咳,別光顧著吃了,想必,你們還不認識吧。”癱瘓在床的老人家許是感覺氣氛比較沉悶,所以開口說道。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老人看著抬頭行注目禮的淩天四人,格外的費解。
“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淩天說著。
“確認過眼神,你不是對的人。”俞可柔撥動著碗裏的小排。
“看我的眼神,滅神。”淩小花瞪了老人一眼。
“我特麽這是招誰惹誰了?”老人心裏憋屈,本想緩和下氣氛,結果直接被三人很有默契的回懟了。
“嗬嗬,我說的是,你們可能還不認識我。”老人為了緩和自己尷尬的情緒,開口弱弱的說道。
“你不許開口。”這句話,老人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而對準的目標,就是俞可柔。
“你們不認識我吧。”老人變臉的速度比淩小花吃排骨的速度還要快。
“不稀罕。”淩天吐出了一塊骨頭,扒了一口米飯,咂了咂嘴,“再來一碗。”
神特麽再來一碗,老人握著飯碗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看起來異常精致的青花瓷碗,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裂痕。
“你呢?”老人再度開口,問道淩小花,可是一開口,他就覺得自己真特麽是嘴賤,淩天都已經這種回答了,淩小花估計會把自己氣個好歹吧。
“算了,吃飯,你別說了。”老人未等淩小花開口,急忙阻止。
“如果你和排骨掉河裏了,我一定選擇救排骨而不救你,不要問為什麽,因為排骨好吃,而你,咦~”淩小花學著淩天的樣子,吐出了一塊骨頭。
“神特麽排骨和我掉水裏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救我?還有,你特麽都不讓問為什麽了,您老人家就別回答了唄!而且,最後的那個‘咦’字怎麽解釋?”老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狠狠地瞪了郭叔一眼。
“吃飽了,吃飽了。”老人說著,示意郭叔送他回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塞嘴裏一塊小排。
“大人真是搞不懂,明明沒吃飽,還要裝出一副很飽的樣子,嘴饞就嘴饞,還不承認?”淩小花撅著嘴,不滿的念叨著,因為老人嘴裏的那塊小排,淩小花已經盯了很久…
“吃你的飯,瞎說什麽?”淩天教訓了淩小花一句。
就在老人心裏感覺到一絲絲的欣慰的時候,卻仿佛聽到了淩天壓低了聲音,對著淩小花說,“你不知道一句話嗎?等自己吃飽了,再罵廚子。”
若非老人心神修為極為的強大,恐怕早就兩腿一蹬,死翹翹了。
旁邊的俞可柔聽著這對兄妹的對話,都快樂開了花,她很少見到有人敢對這個老家夥這般無禮,甚至一向強勢的老家夥,竟然沒有反駁一句。
或許隻有郭叔理解老者,因為他們初為淩天鄰居的時候,就“享受”過兄妹的照顧,進了一趟“局子。”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送回了老者,郭叔走了過來,問道。
“郭大爺。”淩小花似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便說了出來。
“郭大爺?”俞可柔和郭叔均是一愣。
“他說那個是你爸。”淩天解釋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心滿意足的深吸了一口氣。
“神特麽我爸。”郭叔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你們連姓都不問,就瞎猜嗎?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就算是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總要考慮被你們消滅的排骨的感受吧,是,你們吃飽了,就真的打算罵廚子了?”郭叔憋屈,可是麵對兩個孩子,卻怎麽也板不起來臉色。
“百裏玄機,你們知道是誰嗎?”郭叔昂首挺胸的問道。
可是注意到淩天和淩小花的眼神,他突然擺了擺手,“不重要,不重要,這愛誰誰,你們隻要知道屋裏的老爺子,就是百裏玄機就行。”他已經摸透了兩個兄妹的語言邏輯,隻要不與他們對話,就不會被無情的回懟,所以“機智”的他沒有在問,而是陳述,仿佛就怕自己被懟。
“我們問你了嗎?你收他多少錢?難道非要我們告訴你,我們不想認識他嗎?”淩天拿跟牙簽,剔著牙,倒也不生疏,仿佛在自家一般。
“臥槽,問也被懟,不問也被懟,這日子沒法過了。”郭叔雙眼眶泛著淚痕,緊扒了一口飯,偷偷跑到後廚“抹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