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選對地方很重要
清晨，淩天拖著憊賴的身軀，拉著自己養家糊口的零食小吃，再度踏上了新的一天的征程。
起初，淩天是準備讓猛張飛出來幫忙的，畢竟這麽好的資源，如果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不過，為了現代居民的平靜生活，同時，也為了自己不被麻煩事纏身，淩天終究還是選擇了自己來做，畢竟，這是自己的工作。
還是老地方，還是老場景，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唯獨少了那個步履蹣跚的老頭。
“嗡，嗡…”哈雷摩托的巨大轟鳴聲傳來。
不遠處，幾個青年小夥正不懷好意的看著淩天。
淩天皺眉，很快的，他便知曉了原因，那個領頭的青年，不就是昨天那個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家夥嗎？
隻不過，跟在他身後的女孩，卻已然變了容貌，淩天不相信一夜之間能夠將人整容成這樣，那麽，便隻有一種解釋，喜新厭舊。
這夥青年的出現，使得一旁的行人和小商販，不由得遠離開來，一些認識淩天的人們，用可憐的眼神望著淩天，他們知道淩天的身世，想要幫助，可是，卻沒有足夠的勇氣。
生活在底層的人們，似乎將自己最初的果敢和傲氣，徹底的塵封了起來，其實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們需要生活。
“跳糖怎麽賣的？”一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青年說著，他的手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意的撥弄著一打厚厚的紙幣。
這僅僅一打，都是淩天長這麽大沒有見過的。
“一塊。”淩天不卑不亢，也沒有任何的低三下四。
“一塊？嗬嗬，大爺賞你一百，拿去花。”青年看了看身後的同伴，隨意的將一張紙幣扔在了淩天的頭上。
“你要多少？”淩天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錢幣，淡定的問道。
“要多少？嗬嗬，我不要，這個，就是賞你的。”青年笑著，拿起了一袋肉幹，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厭惡的扔到了地上。
“這是人吃的嗎？我看，隻有牲畜才會對這感興趣。”他笑著，踩了兩腳。
“如果不買，請你不要耽誤我做生意，這是九十六，找你的錢。”淩天翻了好久，才從自己的衣袋裏找夠了如此多的現金。
“嘩啦啦。”青年將一捧硬幣放在手心掂量著，嘴角突然勾勒出來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說了，這些錢，是賞你的。”說著，一枚硬幣，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淩天的麵頰上，那股被硬物撞擊的痛楚，讓淩天不由得冷吸了一口氣。
還未等淩天有任何的動作，又是一枚，依舊落在了淩天的臉頰上，僅僅隻是兩枚硬幣，淩天的右半邊臉頰已經紅腫。
“這你能忍？”淩天的腦海裏，傳來了一個粗礦的聲音，是猛張飛。
淩天笑笑，沒有開口。
他不喜歡與他人爭鬥，不是因為他怕，也不是因為他自卑，而是他覺得，在這個世界裏，人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在因為一時的痛快而增添後續的煩惱。
“大爺我今天高興，多賞你幾個。”說完，抓起了一把硬幣，便如滿天飛羽一般的砸向了淩天。
“是你逼我的。”淩天陰森的說著，他雖然不喜歡與別人爭鬥，但是也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
“嘩啦啦。”硬幣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伴隨著落地的硬幣的還有，一顆被鮮血包裹著的牙齒，是那樣的醒目。
淩天的一拳，發出了自己全身的力量，看似瘦弱的身軀，卻充滿了強悍的爆發力。
這個青年被一拳打懵了，他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嘴巴，眼神錯愕呆滯。
“你，你敢打我？”青年緩了好久，看了看身後一群幸災樂禍的狐朋狗友，他知道，今天自己的麵子，被眼前的這個窮鬼徹底的淩辱。
一向作威作福的他，又何嚐遭受過這樣的打擊？而且，自己的老大不是告訴過自己，這個小窮鬼容易欺負的很，根本不用擔心他會還手。
“打你？剛才可不算。”淩天猛地向前一步，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便朝著對方的臉部衝了過去。
雖然很少打架，但是淩天卻知道打架的一個常理，打人不打臉，罵人別罵媽，人們固有的常規思想，一旦背道而馳，將會收益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大人隻打臉，成為了淩天大家的固有手段。
青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淩天一陣直拳，轟在了麵頰上，打起架來，淩天才不會理會你的身份，更不會理會你的背景。
“你知道我是誰？”
“愛誰誰。”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
周圍的看客們傻了眼，打起架來的淩天，絕對屬於那種不要命，且下手還狠的角色，幾乎拳拳到肉，若是他的力量再大一些，這個被揍的青年，估計已經躺在地上，生活不能自理了。
“夠了，小，小兄弟。”那個領頭的青年本想說小窮鬼，可是後來猶豫了一下，改了口。
淩天知道，若非自己出拳果斷且狠辣，恐怕現在被揍的，就是自己了。
威懾力，所謂的殺雞給猴看，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拿著你的錢，給我滾。”淩天說著，收拾著自己的攤位，準備離開。
他不想做過多的停留，因為他擔心，這群人會對自己不利。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無論對方是誰，即便是好朋友，也有可能背地裏插自己一刀，更何況與自己有過仇怨的陌生人。
在社會上的摸爬滾打，使得年紀輕輕的淩天，心智相當的成熟，在這個世界上，目前除了淩小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全心全意的去信任。
“等等。”淩天剛欲邁開腳步，身後便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
“你想咋滴。”淩天沒有回頭，瘦弱的背影，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偉岸。
“小家夥，你打了我的人，就這麽走了？把我放在何處？”這個青年，就是昨天耀武揚威的富家公子哥。
“你的家在哪裏？”淩天沒有回答他，反而是突然問道。
青年一怔，“富貴路帝湖花園別墅區三棟。”
“好，你問我把你放在何處，我就順路把你送到帝湖花園吧，就不進去了，省的尷尬，不過價錢嗎？市麵上是起步價十塊，一公裏一塊八，我就便宜點，起步價五塊怎麽樣，夠便宜了吧。”
青年愣了，過了片刻，才反應了過來，“我特麽是在打出租車嗎，還特麽跟我起步價，老子可是開著豪車來的，再說了，你特麽拉著一個破三輪，還想拉客？是你窮瘋了，還是我傻瘋了。”“給我揍他。”青年吼了一句，頓時，周圍的小青年們一擁而上，而淩天，扭頭便朝著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警察叔叔，救命啊，救命啊。”
青年們傻眼了，隻見淩天一口氣跑進了警察局。
對於人民警察的畏懼，是很多人共有的特征，無論是怎樣的富商巨賈，還是背景多麽強大的地痞流氓，在人民警察麵前，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高傲的頭顱。
“臥槽，真特麽不要臉。”領頭的青年低吼一句，率先離開了，他們都還年輕，即便是家裏很有錢，也不願意因為一點小事就進了局子，正所謂，越是有身份地位或者越是自認為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會對局子這兩個字，異常的反感。
望著遠去的眾人，淩天吹著口哨，在站崗民警的詫異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看來，做生意，選對地方是很重要的。”淩天說著，看了看自己固定的那個攤位，從警局到攤位的距離，僅僅隻有四百米。
“瞧一瞧，看一看，童年的記憶，兒時的伴侶，品牌保證，絕對不坑。”一套熟練的廣告詞，從淩天這個不大的少年口中喊出，傳遞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