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這誰頂得住啊?
“這……什麽情況?難道這小子是和天聖門的風華前輩杠上了不成?”慕寒的目光落到戈壁邊緣,一臉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因為相隔甚遠的原因,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寧知他們之前談論了些什麽,但是,以天聖門的性格,又豈能允許有人將其超越?
寧知這麽做,何止是在玩火啊?根本就是在觸碰天聖門的底線好吧?
“這小子,當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個時候就得罪了天聖門,往後在小世界的路,可不好走了。”陸北山同樣也是無力的輕歎了一聲,有些頭疼。
不管怎麽說,寧知在世俗的時候,多次幫助於他的女兒,若非是寧知的話,陸芊芊隻怕早就喪命了,現在寧知來到了小世界,他自然是要庇護一番。
可偏偏這小子好死不死的去招惹天聖門,那他娘的誰頂得住啊?
就連蘇正北此刻目光也同樣陰鬱,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之中,更是夾雜著一抹濃濃的憂色,他擔心寧知的安全,同樣,更擔心劍宗的安危。
如今小世界內本就亂做一團,鑄劍山的覆滅,各大遺跡的頻頻現世,無疑都是在彰顯著小世界內的變化,這個時候劍宗樹敵天聖門的話,那斷然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他心中除了幹著急,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當真你以為高揚能夠護你不死嗎?”戈壁邊緣,此刻距離進入戈壁,隻剩下最後的百米了。
風華想要繼續前進,已經沒有太大的可能了,他看著不急不緩追上來的寧知,臉上的神色自然是陰鬱得有些可怕。
“我這人,從來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寧知臉上毫無懼色,淡淡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風華,挑眉笑道:“倒是你,這個時候想要殺我,隻怕不容易吧?你就不怕被我反殺了?”
“笑話!這天地間的堙滅之力固然恐怖,可想要憑借於此就殺了我,你還遠遠不夠格,更何況,殺了我,你知道自己麵臨的下場是什麽?”
風華眯著眼,寒聲道:“整個天聖門,哪怕是把小世界掀了個底朝天,也要將你找出來,千刀萬剮。”
“嘖嘖嘖,你可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真有這麽大本事?那倒是繼續往前啊?”寧知撇嘴道。
這老東西,本事不大,吹牛逼的能耐倒是不小,天聖門少了你一人,當真就不能正常運轉了?還把小世界掀個底朝天,你他娘的以為自己是鑽地機嗎?
“你……”風華目光凶狠,這個時候,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嘲諷了,他如何甘心。
可他內心也同樣清楚,寧知在這狂暴的堙滅之力威壓下,依舊安然無恙,而他此刻卻已經有些難以支撐了,真要是動手的話,他還真不能有百分百的勝算。
甚至,說不定還有被寧知反殺的可能。
“小子,你還是先想一想自己要怎麽死吧!等進入了遺跡後,我保證,會讓你明白,與我天聖門為敵,是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
風華冷哼一聲,狠狠的一甩袖袍,轉身,直接退出了戈壁邊緣。
他頂不住了,真的頂不住了,他此刻所處的位置,讓他五髒六腑都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盡早退走,以免受傷。
“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庇護他多久。”風華轉過身去的時候,看著站在一旁的高揚,冷哼一聲,徑直退走。
看著如同瘋狗一般的風華,高揚自然是不予理會。
他抬眼看向寧知,微微拱手,道:“現在還不知道小兄弟名字呢,可否告知?明日遺跡開啟之後,大家一起進入,也好相互有個幫襯。”
這話,高揚說得著實足夠委婉了。
他們是戰門,不出意外的話,除了天聖門之外,無人敢與之為敵,而他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為了拉攏寧知罷了。
“前輩抬愛了,小子寧天辰,若是進入小世界之後能遇見的話,還得勞煩前輩費心保護了。”寧知自然也不驕傲,他恭敬的拱了拱手,然後回答道。
“寧天辰,好,我記住了!”
“隻是這前麵的路,我是無法繼續走了,以我的實力,能夠走到這裏,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你自己保重。”高揚點了點頭,提醒一句,然後也退走了。
這裏的堙滅之力威壓,已經超過了他能承受的地步。
看著高揚和風華接連退去的身影,寧知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語道:“這小世界中雖然有堙滅之力的修煉法則,可想來應該與方同光的修煉法則相似,都不夠完全。”
“他們丹田內的堙滅之力,雖然充沛,但是卻不夠精純,否則,也不會被眼前的堙滅之力威壓逼退了。”
“隻是,這小世界之中的堙滅之力修煉法則又是從何而來呢?”
寧知有些想不明白,看樣子,隻能是等到遺跡開啟之後,進入其中才能夠追尋一番答案了。
說不定,堙滅之力的修煉法則來源地,就是在小世界內如今頻頻出現的遺跡之中呢?
回過神來,寧知的目光落到了遠處的戈壁邊緣位置,再有百米,他就能夠進入戈壁了,而他此刻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戈壁邊緣,那分明的分界線。
在他站著的這邊,是漫天的狂沙不斷的翻卷,在百米外的戈壁裏麵,看起來卻顯得平和許多,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黃沙之外,似乎就沒有其他了。
寧知很難想象,這裏會有一處巨大的遺跡傳承下來。
隻是他很清楚,這裏的堙滅之力泄露開來,無疑也就是遺跡傳承的象征。
也許,就在這戈壁下麵,就是一處遺跡的地址。
寧知沉吟了片刻,然後抬腳,繼續往前,他想要看一看,遺跡還沒有開啟之前,戈壁那邊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模樣的。
隻是,隨著越發的靠近戈壁邊緣,堙滅之力也就越發的狂暴,寧知的承受能力,也逐漸達到了極致,每走一步,他也有了巨大的吃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