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戈瑞之死
寧知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寧雲空走去,那滲人而又悲戚的笑容,摻雜著多少萬念俱灰的念頭?
他的每一聲質問,落到劍三他們的耳中,如何不是如同一記雷擊狠狠的劈在他們心頭?
是啊!寧知生長於寧家,母親更是當初寧家的掌上明珠,集萬般寵愛於一身,就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就要承受二十多年的囚禁嗎?
可孩子終歸是無辜的啊,為什麽寧知二十多年不能見自己母親一麵?為什麽二十多年的時間,寧知要麵對寧家每一個人的冷嘲熱諷過日子?
甚至是將寧知父子逐出了寧家之後,都還不能過上安生的日子,隻能隱姓埋名的活下去。
而寧知能有今日的成就,卻是他一步一步走出來,未曾借助寧家分毫力量,可偏偏寧家又要對寧知身邊的人下手。
這世間哪兒有這樣的道理?一定要趕盡殺絕才算結束嗎?
“不僅如此,寧家聯手各大宗門,滅我宋家,屠戮我宋家上上下下盡兩百口人,這一筆賬,難道不應該算進去嗎?”
“如今為了對付寧知哥哥,更是不惜對天龍軍動手,前輩身為寧家老祖,難道不知道天龍軍對華夏的重要性嗎?”
“這樣的寧家,難道不應該被覆滅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宋婉兒,此刻站了出來,她單薄的身子,此刻顯得無比挺拔,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中,一汪清泉不停的打轉。
宋家,滅於寧家之手,這筆賬,她不該清算嗎?
“這世界本就沒有那麽多的應該和不應該,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是真道理,宋家覆滅,隻能怪宋家自己實力不濟。”
“至於你的父母被囚禁多年,同樣怨不得任何人,隻怪他們命該如此。”
“但是,寧家傳承千年,老夫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覆滅,今日你們若是退去,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念及你體內的那一絲寧家血脈親情!”
寧雲空本就不是那種嗜血嗜殺之人,隻是他所經曆的一切,讓他變得無比的自傲罷了,可這份自傲,也隨著幾十年的閉關變淡了。
如今他身為寧家老祖,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寧家在他的手中覆滅,有朝一日他見到了寧家先祖,又該如何交代?
“寧萬山不死,我父親與妻子不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那我今日便血洗寧家。”麵對寧雲空的凜冽,寧知依舊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
他目光堅定的看著寧雲空,氣勢如虹說道。
“荒謬!”寧雲空目光一冷,嗬斥道:“以你的實力,老夫一手可滅,你有什麽資格血洗寧家?”
寧知沒有回答,而臉上的笑容卻變得越發的鬼魅起來,然後才獰笑道:“合體期的強者,放眼整個世俗,隻怕難以找出一手之數來,既然遇上了,那自然是要試上一試的。”
聞言,寧雲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異色。
這世上原來還真有不怕死的人嗎?
“你小子瘋了?合體期,那可不是元嬰巔峰的實力,兩者之間雖然隻是相差一層,可越過了元嬰期,那便是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你小子和合體期強者交手,找死不成?”
劍三連忙抓住了寧知手臂,沒好氣的低聲嗬斥道。
他如今儼然已是元嬰巔峰的實力,可是,麵對寧雲空這個合體期的大能,他哪怕不懼戰,卻也難以提起太大的戰鬥意念來。
兩者之間的差距,相差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又如何能夠與之抗衡?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更要試一試。”寧知咧嘴回到道。
頓時,劍三的額頭上浮現了一條條黑線,變得十分無語,他就這麽盯著寧知,如同看見了妖怪一般,道:“少在這裏胡鬧,趕快去救人,我幫你把他拖著。”
連他麵對寧雲空,都沒有絲毫的勝算,更何況是寧知這個實力剛踏入元嬰期的?
那不是被寧雲空隨手一招就給秒殺的貨色嗎?讓寧知上,那根本就是讓寧知去送死?
“多謝師兄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便是合體期的強者,我也要與之一戰。”看著想要說什麽的劍三,寧知根本不給他機會,繼續道:“更何況這本就是我寧家的老祖,我若不出手,算怎麽回事?”
劍三臉上的黑線變得越來越密集。
他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他娘的要去在意這些做什麽玩意?隻要能達到目的,那不是就夠了嗎?
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鬧呢?
“小子,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退去,還來得及。”寧雲空同樣沉聲說道。
此刻,寧家之中已經廝殺聲音想成一片,而不管是寧知還是寧雲空,都沒有理會分毫的意思,兩人的目光,依舊落在對方的身上。
“寧家先生,此子身懷堙滅之力,乃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修煉法則,能夠擁有更加精純的靈力,可以讓修煉者的實力,提升數倍。”
“他能夠以元嬰初期的實力將我重創,便是因為身懷精純堙滅之力的原因。”
“還請寧家先祖出手,將此子拿下,一旦逼問出此子身上堙滅之力的來由,我相信天聖門的門主,一定會給先祖帶來無法想象的回報!”
躺在寧家大門處,卻變得奄奄一息的戈瑞突然出聲大叫道。
頓時,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寧雲空犀利如鋒的目光陡然落到了寧知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兩眼,眉頭隨即輕皺起來。
他身懷靈力,在沒有與之交手之前,即便他是合體期的強者,也沒有辦法感受到寧知的丹田內到底是什麽力量。
可現在戈瑞這麽一說,這可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噗!”然而,令寧知幾人沒有想到的卻是,寧雲空甚至都沒有扭頭多看戈瑞一眼,便是隔空一掌,直接將戈瑞拍飛了十數米。
落到地上的時候,戈瑞的胸口位置,已經凹陷進去一大片。
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