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仇人見麵
蘇富比拍賣場,坐落於英格蘭敦倫的城市最中心處,擁有著整棟占地麵積極為廣袤的大樓,進行拍賣的場地,就在整棟大樓的頂層。
而因為今天的拍賣會,以蘇富比拍賣場為圓心的方圓三公裏,全都被全部禁嚴了,所有的車輛,行人一律禁止通行。
除了持有本次蘇富比拍賣場入場通行證的人可以隨意進出外,就隻剩下巡邏的警察了。
整個敦倫,就在今天陷入了最高規格的安保狀態。
一輛輛豪車,則迅速的穿梭在蘇富比拍賣場的四周,然後被引導進去。
寧知他們自然也是不會例外,剛走進了三公裏的範圍圈,隨即就有人指引著他們停車,然後進入拍賣會場,整個過程,可謂是一氣嗬成。
蘇富比拍賣場作為在整個國際上都享譽盛名的存在,手筆自然是巨大的。
整個蘇富比拍賣場占地麵積極為廣闊,寫字樓的規模,即便是同時容納十萬人,也絲毫不會覺得擁擠。
拍賣場的大廳在頂樓,而卡爾德作為英格蘭三大財團之一的掌權者,在蘇富比拍賣場自然也是地位不俗,所以,他們沒有隨著眾人一起進入拍賣場的大廳之中,而是被專門的女仆帶到了獨立的包房之中。
這些包房,是被拍賣者重金買下來的,每年的金額便是達到了百萬美金,一般都是英格蘭本地的人購買的,畢竟,不是每一個海外的人,都會來參加每一次的蘇富比拍賣。
就連不少身在敦倫的家族,也不是每一次都來。
不過這玩意畢竟是作為身份的象征,所以,英格蘭各大家族都已經形成了一個默契,那就是我可以不用,但一定不能沒有。
“卡爾德先生,羅傑先生,威廉先生,按照你們三家的要求,共用這一間最大的包廂,請進。”一名女仆站在一間巨大的包廂麵前,出聲說道。
眾人點了點了頭,隨即進入包廂裏麵。
包廂正前方,是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整個拍賣場前方的情況,在落地玻璃的後麵一點,是擺放整齊的沙發,前麵還有一張茶桌,上麵擺放著世界各地的咖啡品種,茶葉品種。
還有無數昂貴小食,全都一應俱全。
在他們的麵前,還有一個叫價的按鈴,以及一名隨時服務的女仆,幾乎隻要是能夠想到的,拍賣場全都準備好了。
“先生,拍賣會還有半小時開始,請問還有什麽需要的嗎?”女仆貼心的問道。
寧知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他的目光和心思,自然是不會在這些東西上麵,他要看一看,寧家以及其餘的各大家族,在什麽地方。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寧知的視線中,那是寧家家主寧萬山,當年把他母親軟禁,把他和父親逐出寧家的,就是他這個罪魁禍首。
如今他甚至連他母親到底在哪裏都不知道,而他父親又落入了寧知的魔爪之中。
所以,即便是寧萬山化作了灰燼,寧知也能夠把對方認出來,因為那是刻進了骨子裏麵的痛。
而在寧萬山的身後,還跟著一眾人,一眼望去,足有二十之數,不過,那正好跟在寧萬山身後的青年,卻是讓寧知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他不認識那個青年,但是當初為了救宋家,寧知他們前去的時候,這人就是俘虜了他父親的人。
寧知現在還能記得,對方的實力很強,他根本不是對手,而現在寧知也發現自己還是看不透對方的實力。
不過,在對方的身上,寧知確實感受到了一股和他同樣的氣息。
隻是他這股氣息比較微弱,如果不仔細感受的話,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身懷堙滅之力的人存在麽?難道對方和我一樣,也是獲得了另外一個世界傳承的人?”寧知心中泛起了疑惑。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堙滅之力雖然也是依靠靈氣提煉出來的,但是,堙滅之力的力量卻比靈力要精純了無數倍,根本不是世界上這些修煉者能夠駕馭和提煉得出來的。
“那個人是誰?你們認識嗎?”寧知扭頭看向宋婉兒和劍六他們問道。
宋婉兒本就是京城人,劍六他們又經常往返於世俗和小世界之中,對世俗之中的各大家族,都十分的熟悉。
眾人也順著寧知所指的方向望去。
隻是,當眾人看到寧知所指的青年之後,都忍不住輕皺了幾分眉頭。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腦海之中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印象,同時他們更驚歎於對方的實力。
這與寧知相差無幾的年紀,但是,實力卻遠遠的超過了寧知,畢竟,對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和劍六相抗衡的元嬰期巔峰了。
要知道,寧知如今還隻是金丹期的實力。
這差距,這當真不是一丁半點啊。
尤其是對方還身懷堙滅之力,正麵抗衡的話,寧知還真不是對手。
“這小子真的是寧家的人嗎?沒有什麽印象啊。”劍六眯著眼回答道。
劍七也是皺著眉頭道:“能夠培養出這麽這般年紀的天驕,寧家,隻怕還沒有這份實力吧?”
“我也不認識這個人,好像不是寧家的人吧。”宋婉兒同樣是搖了搖頭,她也不認識這個青年。
寧知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多問。
不過,拍賣場的大廳之中,那青年的卻是猛地扭過頭來,目光落到寧知的身上,然後,眉目輕皺。
接著他轉身看向一旁的寧萬山,淡淡道:“是寧知,當年那個被你逐出了寧家的棄子,他來了拍賣場。”
“哦?這廢物竟然敢來參加天目晶石山脈的爭奪?當真是不知死活。”
寧萬山沒有任何的掩飾,陰沉的目光帶著殺意,赤果果的看向寧知,然後冷笑一聲。
但是,在寧萬山的目光中,寧知看到的,除了殺意之外,更多的卻是不屑。
沒錯,一副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中的不屑。
這個眼神,寧知可記得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