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冰元丹
一時之間,藥殿外的廣場之中,匯聚了上萬人,以及近乎兩百口藥鼎,每一個弟子全都整齊的等候在一旁,等待考核的開始。
“這煉丹之術,我們這些記名弟子哪裏會啊?”
“唉!這本來就是為千藥房的內門弟子準備的考核項目,哪兒有我們的事情啊?”
“就是,你們也不想一想,我們隻是千藥房的記名弟子,而這一次的鑒藥大賽,直接關係著房主的位置,怎麽可能落到我們頭上?”
那些跟隨著第二場考核隊伍僥幸通過記名弟子,這會兒全都哭喪著一張臉,無奈的苦笑一聲。
他們議論一番之後,也就主動的退出了隊伍,主動選擇棄權。
這一場考核,誰都清楚,隻有勝敗兩種結果,要麽成功煉製丹藥,加分!要麽煉製丹藥失敗,與棄權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們這些連草藥都不一定能認全,更沒有任何靈力可言,真要說起來,連參加最後一場考核的資格都沒有,還不如直接棄權!
“房主,剩下參加考核的,全是內門弟子,一共一百一十六人,考核可以開始了。”林開成提醒道。
井廣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宣布,千藥房鑒藥大賽第三場考核現在開始,三個時辰內煉製成丹,即可獲得分數,反之則視為失敗,不計分數。”
隨著井廣的話音落下,眾人各自選擇了一尊藥鼎,盤膝坐下。
“請問,可以用自己的藥鼎嗎?”寧知突然出聲問道。
倒不是他嫌棄這些藥鼎,主要是寧知的重心,不打算用在續命丹上。
一顆隻能續命三天的續命丹,還不值得寧知這麽上心,他要煉製的,是其他丹藥。
“哦?你有自己的藥鼎?”井廣詫異的看著寧知,這人,給他帶來的震驚,可實在是太多了啊。
寧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可以!”井廣回答道。
他也想要看看,寧知到底能夠拿出什麽樣的藥鼎來。
一個能夠擁有藥鼎的人,那必然是貨真價實的煉藥師,如此一來,那第一輪考核之中,他所寫下來的丹方,隻怕也全都是真的了。
隻是他們千藥房的長老閱曆不夠,所以一時之間不能確定真假罷了。
寧知點了點頭,大手一揮,一尊藥鼎躍然浮現於寧知麵前。
“好鼎。”藥鼎一出,井廣就神色頓時一怔,頓時大叫一聲,有些興奮。
他也是煉藥師,所以,一口藥鼎的好壞,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謬讚了。”寧知笑了笑,盤膝坐下。
“好,煉丹正式開始。”井廣也不在墨跡,出聲一嗬,最後一場考核正式拉開了序幕。
廣場的前端,一名青年目光陰沉的從寧知身上收回,冷哼一聲,道:“蕭哥,今天的鑒藥大賽考核,可算是讓這小子出盡了風頭,隻怕,這樣下去,你的房主位置不保啊。”
“閉嘴!”月蕭出聲冷喝。
他雖然沒有樂意去在意寧知,但是,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寧知的手段,著實非同一般,便是連他這個房主關門大弟子,在寧知麵前也遜色一籌。
“千藥房的房主,是需要能夠帶領千藥房走得更遠的能人,他的實力,醫術,見聞,皆是在我之前,敗給他我也沒有什麽話好說。”
這話雖然說得小聲,但仍舊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寧知的耳中。
他目光微抬,眼中多少有一些詫異,笑道:“想不到當初在自鵲山這麽囂張跋扈的一個人,今天竟然還有這樣尊卑的一麵。”
沒錯,這確實是真實的月蕭,若是走到了外麵,月蕭一定不會輕易的退讓分毫,因為他是千藥房的首席大弟子,同時論天賦,實力,醫術,都絕非世俗的凡夫俗子能夠相提並論。
可真遇到了能夠碾壓他的天驕,他骨子裏麵的傲氣,也就蕩然無存了。
換句話來說,月蕭和其他人不一樣,他骨子裏麵的傲氣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與他的實力有著絕對的關係。
你弱他就強,你強他自然就弱了。
“可是,蕭哥你要搞清楚,這小子絕對不是關永新那個廢物,他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弟子,怎麽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醫術,還有自己的藥鼎。”
“他一定不是我千藥房的弟子,說不定是有心人專門找來對付你的,你不能不防啊。”
這青年,也是千藥房十大天才之一,戈瑞,他一臉焦急的看著月蕭,心中實在是有著難平。
“閉嘴!閑話少說,安心煉丹,以你的實力,拿一個前二十的名次,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要把心思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麵。”
月蕭冷冷的瞪了戈瑞一眼,然後起身去哪裏藥材了。
“可惡!”
“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是奔著千藥房的房主位置來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戈瑞神色陰沉的悶哼一聲,這才起來去選取藥材了。
而寧知也同樣走到了藥材區域,目光簡單的環顧了一圈,道:“請問房主,可有桂靈子,荷靈花,百草皮,以及丹靈草……”
寧知站在藥材區域,一口氣報出了十幾種藥材的名字。
“桂靈子,荷靈花?你說的這些草藥,全都不是煉製續命丹所需要的藥材,你要來做什麽?”井廣輕皺了幾分眉頭。
他有些不悅了,寧知這是在跟他鬧著玩嗎?
放著好好的丹藥不煉製,跑來要這些千奇百怪的藥材。
“反正都是煉丹,我想一並給靈卉師姐煉製一顆壓製體內寒疾的冰元丹。”寧知如實的回答道。
這話落下,廣場內外二段眾人全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寧知。
鬧呢?
現在可是鑒藥大賽的考核,寧知不好好煉製續命丹,跑去給別人煉製什麽冰元丹,是嫌自己時間太多了嗎?
再說這本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煉製出來了又沒有額外的加分,那還有什麽作用?
“煉製冰元丹?這是什麽靈丹?”井廣覺得,自己在寧知麵前,有了一種井底之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