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這就畏懼了?
中年男人神色緊張了不少,掌心也是生生的捏出了一把汗來,他不自然的環顧了四周一眼,遲遲沒有敢開口。
他是受害者家屬,是來討要一個公道的,所以,他害怕,一旦事情真的是如寧知所說的那般,根本和夢回製藥廠沒有關係。
那等待著他的後果,無疑是十分嚴重的。
且不是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上吃瓜群眾會不會聯合聲討,就單單是眼前的問題,他都沒辦法糊弄過去。
畢竟,警局局長,一省市長,全都站在這裏呢。
他如果真是受害者家屬,鬧騰這麽半天也就罷了,可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蓄意鬧事,這個罪他可背不起的。
“問吧,你父親能還我夢回製藥廠一個清白,同樣也能讓你心安,同時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是真不知情,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你受到牽連。”
以怨報德?其實這也談不上。
寧知不是什麽聖賢之人,更何況對方都鬧事到他的家門口,寧知心情豈會好?不過,那也不能平白無故去冤枉一個全然跟此事沒有關係的人啊。
那可就是亂來了。
“謝謝老板!”
有了寧知的這一句保證,中年男人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怎麽說也是落下去了一半,雖然依舊提心吊膽,但是,他敢把問題說出口了。
這一下,反倒是輪到站在後麵的汪建國他們臉上的神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難看了。
如果寧知的這個手段真的有這麽邪乎的話,那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根本隱瞞不住,到時候老人能夠一股腦的全部都給抖露出來了。
那……他們可就完犢子了啊。
可偏偏現在這麽雙眼睛看著的呢,尤其是老人還就在寧知的身邊,就算是他想要阻止,也根本有心無力好嗎?至於搗亂?那就更別說了。
他這會兒但凡是稍有異動,不用寧知開口,這些戰天安保的隊員和雲蘇海帶來的人,都能把他們直接扣押下來了。
所以,汪家眾人的一顆心才是在這一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屏息凝神的看向前麵,甚至,腳步還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去,分明就是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打算。
而這一切,自然是全都被寧知看在了眼中,不過,他不介意。
不管汪建國他們的身後,到底是什麽在給他們撐腰,都無所謂了,隻要事情水落石出,他們就沒有逃跑的可能。
誰讓寧知的身邊站著的是雲蘇海和邱安華他們呢?
真要是讓汪建國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寧知就算不嘲諷他們兩句,自己麵子上也過不去啊,更何況,他們根本沒辦法交差。
果不其然,雲蘇海的一個眼神,身邊的那些警員,就已經不動聲色的向著人群四周靠過去了。
“爸!你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嗎?”中年男人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問出這個問題,顯然是他極為不情願的。
聞言,老人的臉上明顯是多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死了嗎?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裏嗎?他怎麽會死呢?
“開!”寧知輕嗬了一聲,同時掌心輕扣著老人的頭蓋骨,猛地,老人的眼睛睜開。
寧知將自家夢回製藥廠的藥盒放到了老人的眼前,道:“老人家,你有服用過這個盒子裏麵裝著的藥嗎?”
老人木納的搖了搖頭,道:“這是什麽藥?”
事情到了這一步,其實已然真相大白了,但是,這並不足以表明汪建國他們就和這一切有關係,所以,寧知又繼續道:“那老人家最近都吃過什麽藥?”
“有一種新藥,是我當初去藥店買藥的時候,一個跟我一樣的患者介紹給我的。”老人一問一答,對於寧知的問題,絲毫沒有隱瞞。
沒辦法,老人此刻就是一句隻有記憶的屍體而已,根本沒有什麽思考的能力。
“記得藥名嗎?”寧知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也是,他就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能識文斷字隻怕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是什麽記住一個新藥的藥名了。
“那當初介紹你用新藥的那個人,如果站在你麵前的,你能認出來嗎?”寧知追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出麵去說服老人的,一定是汪家的人,而汪家的人現在全都在場,所以,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一切的問題就都好解決了。
“能!”老人回答道。
寧知臉上頓時多了一抹喜色,隨即掀開了老人身上的全部白布,取出銀針,分別刺入老人雙腿近乎百處穴位,這才緩緩一抬手,道:“起來!”
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老人就這麽緩緩的站了起來,如果不是臉上絲毫沒有血色,毫無表情的話,根本就是與常人無異。
“去看一看,這裏麵有沒有那個介紹藥給你的人。”寧知笑著說道。
雖然寧知不報太大的希望,但是,以汪建國他們做事本就不嚴謹,甚至可以說是愚蠢的態度來看,寧知覺得,很有可能能夠給他帶來意外之喜。
當然,讓寧知對此事有著巨大自信的,還得是因為寧知對汪建國他們的了解。
誰讓在汪建國他們的眼中看來,這件事情一起,寧知必然沒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他們不需要避諱什麽,自然會親自出麵去做了。
隻是他們哪裏想到,寧知竟然會有著這麽逆天的手段?
老人現在可真是應證了一個成語,行屍走肉,他按照寧知的要求,慢慢的走到每一個人的麵前,看上三秒鍾的功夫,然後搖了搖頭,繼續走向下一個人麵前。
如此詭異的一幕,可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把嘴給閉上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看著老人,直到老人離他有幾個身位之後,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他們做賊心虛,實在是這樣的場麵,太過詭異,讓他們害怕啊。
“昨天去藥房的人,不是我們當中的吧?”汪建國眯著眼看向汪家所有人,心中生寒。
這件事情,是他安排下去的,但是卻沒有親力親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也同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