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梁政入獄
寧知仔細的打量著再無絲毫陰氣可言的陰晶,臉上的凝重之色不減反增。
“陰陽相斥,陰晶誕生的地方,必然不會有陽晶產生,陰晶對於鬼巫一脈這類邪惡門派,好處巨大,而陽晶與我而言,同樣如此!”
“隻是,要上哪兒去尋找陽晶呢?”
寧知如今的實力雖然不俗,但這僅僅隻是放眼江北之地而已,若是將目光放得長遠的話,那就顯得不夠看了。
提升實力,成為了迫在眉睫的事。
思索無果,寧知將陸安身上的銀針取下收好,這才淡淡的道:“行了,你體內的毒素和陰氣我都一並解決了,以後小心一些。”
浴桶裏的陸安簡單的舒展了一下筋骨,站起身來,感受著體內傳來的那股剛勁力量,臉上猛地一喜。
“神了,簡直是神了啊,我有種年輕了二十歲的感覺啊,你小子的醫術,果然厲害!”走出浴桶,陸安便是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之處,興奮不已的說道。
此刻的陸安,宛如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無比開心激動。
“陰晶會蠶食你作為一個男人的陽氣,毒素會讓你身體機能迅速老化,我為你排出之後,讓你的身體恢複到了巔峰的時候,年輕二十歲雖然是不可能,但是,讓你的身體不輸年輕人還是沒問題的!”
寧知淡笑一聲,隨口說道。
“好,好啊,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答應給你的陸家半數資產,我定然兌現,等我回到京城之後,便會整頓陸家全數資產,如數將一半交與你!”
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陸安的臉上隨即浮現了一抹凝重。
“如果用我陸家的人情換這筆錢,你會換嗎?”陸安沉吟片刻,還是出聲問道。
“你說呢?”寧知好笑的反問道。
陸安隨即輕歎一聲,搖頭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
“這筆錢我會如數交與你,隻是,陸家人將來會如何對付你,那便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陸安正色看著寧知說道。
“陸家莫非是想要出爾反爾不成?”陸安的話讓寧知心頭生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陸家願意給錢,但是同時又在提醒寧知,這筆錢他有可能有命拿,沒命花。
“京城的大家族,能夠屹立至今,可不容易啊,我如果要出爾反爾的話,就不會答應給你這筆錢了,更不會讓芊芊留在你身邊。”
陸安輕輕拍了拍寧知的肩頭,言語頗為耐人尋味啊。
看著陸安轉身離開房間的背影,寧知的臉上也隨即泛起了一抹戲虐的冷笑,自語道:“看樣子,這陸家的錢,燙手啊!”
“不過,本該屬於我寧知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趙家正廳中,陸安與趙泰幾人有說有笑,顯然,身體恢複如初,陸安也是心情大好。
至於寧知,與眾人道別一聲之後,徑直離開了趙家。
隻是,汪夢雲親自把他趕出了汪家,他現在回汪家,又算什麽?
“誰?”寧知一心思索著他和汪夢雲的事情,渾然沒有注意到一道人影突兀的閃過。
當對方站在寧知麵前三米不到的距離之後,寧知才猛地回過神來,目光沉然的盯著對方。
“救我一命,從今往後,我矛隼為你鞍前馬後,隻要還我站著,便是無人能夠傷你分毫!”對方回答道。
說話的時候,對方緩緩地轉身來,隻是,那一身破布包裹著的模樣,實在是顯得狼狽。
尤其是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實在是不比他之前給陸安治病的時候排出的毒素要好多少。
“堂堂五品高手,竟然淪落到這般地步,讓我如何相信,你以後能鞍前馬後,不讓我受傷分毫?”
寧知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當初去夜色酒吧的時候,寧知就發現了這人的存在,隻是,一個會被囚禁的五品高手,寧知看不上眼。
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你對實力,一無所知,救我一命,我矛隼言出必行!”矛隼目光灼灼的盯著寧知。
這話可真是把寧知逗笑了,他怎麽就對實力一無所知了?
大家同為五品實力,沒有高低之分。
再說了,老子還沒被囚禁過呢,你他娘的一個五品高手還被秦家的人囚禁了,還敢說老子對實力一無所知?
寧知一臉黑線的白了矛隼一眼,真不知道這人怎麽臉這麽大?
“所謂的幾品高手,不過隻是古武傳人對實力的劃分而已,你體內流淌的血液和你的手段,都不是一個古武傳人所應該有的!”
“你和我一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修煉者!”
矛隼看著寧知,沉聲道:“修煉者,對於實力的劃分是明境,暗境,化境,罡境,宗師!”
“古武傳人和修煉者,不可同日而語,你可明白?”
“現在,我說你對實力一無所知,你認同嗎?”
矛隼一副吃定了寧知的模樣看著他。
隻是,這話音剛落下,寧知眸子中頓時迸發出一抹寒意,身形一閃,猛地消失在原地,大手直接扣向矛隼的脖子,沉聲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你早就知道?”看寧知這般模樣,這下輪到矛隼驚詫了。
他原本以為這是他震懾住寧知的手段,卻是沒有發現,寧知一直以來都清楚這一點,隻是將其隱藏得很好而已。
“回答我的問題!”寧知手抓緊扣了幾分,言語中含著殺意。
矛隼不敢遲疑,連忙道:“同為修煉者,你身上的氣息不管怎麽隱藏,我都是能夠感受到的,更何況,我的實力在你之上。”
“荒謬!”矛隼的實力在他寧知之上?
這無疑是寧知聽到的最好的笑話。
“沒錯,我之所以會被秦家囚禁,不是因為實力不濟,而是因為秦家暗中傷人,用毒禁錮了我的實力,不然,區區一個秦家,哪兒有資格讓我放在眼中!”
矛隼的骨子裏帶著獨有的傲性,即便是如今落魄不堪,仍舊是倨傲。
隻是看向寧知的目光,已經有所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