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這是你乾的?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想要一個人活下來,很不容易。
雖然父母給她留下了一間屋子和些許散碎銀子,可以讓她暫時活下去。
可是,這年月是人吃人的時代,一個毫無自主能力的小孩子,自然容易引人覬覦。
村裡有幾個潑皮,借著幫襯的名義,搶走了家裡不少值錢的物件,儼然是吃絕戶的醜惡嘴臉。
余璇璣很想有個大人能夠依靠,能嚇走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葉凌天雖然來歷不明,但看起來就有一種奇特的親和力,很容易讓余璇璣感到信任。
既然他沒了記憶,也沒地方去,倒不如和自己一起生活吧。
「以後我們一起生活,你放心,雖然你傻傻獃獃的,但有我一口飯吃,就不會少了你的。」
余璇璣拍了拍小胸脯,笑著道。
葉凌天微怔,有些木訥,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便暫時住下吧。
就這樣,葉凌天暫時與余璇璣住在了村外的小草屋內,一晃便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時間,葉凌天便在此住下,偶爾幹些農活。
余璇璣時常會外出賣些小菜,在家裡做飯,日子也還算是平靜。
只是,這段時間葉凌天仍會去思考,他到底是誰。
任憑他如何思索,始終沒有得到答案,似乎……有些記憶永遠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便算了吧。」
葉凌天一如往常的生火,準備做飯。
可很快,平靜被打破了。
小木屋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闖進來的是幾個趾高氣昂的青年。
「你們做什麼?」
余璇璣探著腦袋看了看,有些怯生生的道。
看得出來,她很怕這幾人。
這些人,是余家村有名的潑皮,為非作歹,幾乎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
自從爹娘去世后,家裡稍值錢的虎皮貂絨等東西,都被村裡人連哄帶騙的拿走瓜分,而率先領頭的,便是這幾個人。
余璇璣沒想到,他們還會過來。
「當然是來照顧你了。」
領頭的白衣青年盯著余璇璣,臉上帶著冷笑:「你爹娘是村裡有名的獵戶,平日里出點事,他們沒少幫襯村裡人,如今剩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你。」
他說的話,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更別說余璇璣了。
她年紀雖小,但這些日子,早就看盡了人情冷暖,哪裡還會傻乎乎的聽他胡說八道。
「我家裡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余璇璣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幾位哥哥,你們能給我一條活路嗎?」
幾個潑皮面面相覷,仍沒有一點憐憫。
領頭的白衣青年蹲下身,沖余璇璣笑了笑:「小璇呀,你這小小年紀,一個人生活怎麼可能自食其力,我呢,給你找了個好去處。」
「進來吧。」
他說著,朝屋外喊了聲。
很快,屋外就有個瘸腿瞎眼,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
他打量著余璇璣,眼中帶著淫邪的光彩。
「喏,我已經商量好了,我給了這位伯伯幾兩銀子,人家勉強答應,願意照顧你,等你成年後,再嫁給他搭夥過日子。」
白衣青年說著,臉上還帶著虛偽的柔和。
事實上,事情和他說的完全不同。
這幾個潑皮把從余璇璣家裡搶騙來的值錢物件當乾淨,錢全部花了,又起了心思。
儘管余家已經被人掏空了,但這個小女孩,卻還能值幾個錢。
所以,他們合計一下,特意找來買主,準備將余璇璣賣給這老頭當童養媳,再賺最後一筆。
這樣,他們就又有錢逍遙一段日子了。
至於什麼良心,對他們而言,這就是狗屁,有錢才是真。
「跟我走吧。」
打了半輩子光棍的瘸腿老頭,急不可耐的拉著余璇璣的小手,想要帶她回家。
余璇璣嚇得連連後退,有些驚慌無措:「我不去。」
她年紀雖小,卻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孩,知道若是被帶走了,等待她的將是無邊黑暗的地獄。
「小璇,聽話。」
幾個潑皮又開始循循善誘起來,可任憑他們怎麼說,余璇璣始終不答應。
時間長了,一些余家村的村民開始張望起來,私下議論。
有些村民於心不忍,想要制止,卻被這些潑皮兇惡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余家村大都是些老實村民,哪裡敢招惹這群不要命的潑皮。
「你再不聽話,我可要不客氣了!」
幾番勸說,白衣潑皮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面色不善,兇惡的道。
「我不去。」
余璇璣矗立在原地,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啪。」
白衣潑皮當即一個耳光扇在女孩臉上,頓時余璇璣摔倒在地上,半邊小臉都紅腫了起來。
她眼淚汪汪,分外無助,只能小聲抽泣。
正在這些潑皮打算繼續把余璇璣拖拽離開的時候,一條手臂,攔住了他們。
手臂的主人,自然是葉凌天。
他望著余璇璣紅腫的小臉,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是你乾的?」
葉凌天的眼神有些冷,盯著領頭的白衣潑皮。
「滾開,你誰呀,連老子的事都敢插手?」
他想要甩開葉凌天的手,罵罵咧咧的,卻發現葉凌天的手掌宛如鐵鉗,讓他根本掙不開。
憋得臉頰通紅,白衣潑皮繼續罵了起來:「怪不得不願聽我安排,原來家裡還藏了個野男人!」
「一個女娃娃就這般淫蕩,這要是等成年了,還不得是人盡可夫的蕩婦?」
潑皮們說著下流骯髒的垃圾話,轟然大笑。
余璇璣小聲抽泣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葉凌天忽然感覺到有些憤怒,盯著這些潑皮的臉,葉凌天很想用拳頭把他們的腦袋打碎。
於是,他這麼做了!
「砰!」
拳頭落在白衣潑皮的腦袋上,他整個腦袋都炸成了西瓜,漿液灑落的到處都是,讓人作嘔。
剩下的眾人望著這一幕,全場死寂。
「殺人了!殺人了!」
一些膽小的余家村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四散逃開,跑回家拴上門,不敢出來。
剩下的幾個潑皮還沒等憤怒的情緒升起,就感受到了葉凌天如刀的目光,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