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想要自殺的玫瑰
就在喬佳雨嘴裡喊著這些的時候,喬振宇的拐杖終於支撐不住這個身體的重壓,只見當的一聲,拐杖的一段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來。
再看到喬振宇的時候,這個人用兩隻手按揉著自己的雙鬢,幾乎就在一瞬間,身體一歪,就倒地不起了。
喬哲行看到自己的父親此時倒地,也不知識什麼情況,就立即伏下身來,扶起喬振宇:「爸爸,你怎麼了?感覺怎麼樣啊?」
可是喬振宇的眼皮翻了翻,就是沒有說出話來。
這時候喬佳雨看在眼裡,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你以為就做這些事情,現在往地上一躺就可以洗清罪過了?對自己的親孫女所作出的事情,是怎樣的傷天害理,你真的就以為就這麼一躺就能洗乾淨嗎?」
喬哲行一邊喊著父親,一邊痛苦的跪著,聽到喬佳雨這樣一直哭訴著實情,實在忍不住了:「夠了,小雨,千錯萬錯但是爸爸的錯,你就看在你爺爺已經老了的份上,就算了吧。年紀大了,誰沒有個糊塗的時候啊!」
喬佳雨冷笑道:「笑話,你們一個個都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只是用那些所謂的仁義道德來壓制我們做晚輩的,還是那句話,天道輪迴,這個世界總有對與錯,邪與正吧。我們這些晚輩就因為是你們所生,你們所養,所以就該忍受千夫所指,而這一切我們不但不能有怨言,還要很大度的理解你們,回報你們,你說這就是道理,對嗎?」
喬哲行聽到這些話,抱著自己的父親喬振宇,把頭埋在自己的父親胸膛下面,不住的深呼吸,一起一伏,抬頭看了一眼喬佳雨,眼睛一閉,直搖頭,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到這個喬佳雨此時已經幾乎真的要神經了,如果此時再出言制止,只怕會刺激到她,索性就讓她把自己多年的苦悶都說出來,也許這就是對她來說最好的選擇。
喬佳雨見到此時的父親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就把怒火直接投向了自己的爺爺,喬振宇的身上。
看到喬振宇已經開始醒過來,開始揉著自己的胸口,同時見到了眼角淌下來的淚滴。這個時候喬振宇勉強張開雙眼,看著喬佳雨:「你就不要說了,我們喬家的聲譽到此算是徹底完了,完了。」說完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過來,緊接著從喬振宇的嘴裡「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喬佳雨近乎絕望的哭喊著:「聲譽?你還在念念不忘這個聲譽?難道聲譽就比自己的孫女的尊嚴更加重要嗎?要是你說的這些都可以成立,要正義有什麼用?」
說完,指向我,質問喬振宇道:「要是你說得對,聲譽大於一切,要這些國家機關幹嘛?這些警察還有什麼意義存在?是不是所有的過錯都可以用迫不得已來解釋?」
看到這個喬振宇說不出來話,喬佳雨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了,自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從出生記事以來,你們,所有的親人甚至還沒有這個剛剛認識幾天的警察對我是真誠的。他只是一個陌生人,陌生人,聽到了嗎?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沒有殺我,因為對我是弱者的可憐,因為我是女人,還以為我是命運弄人,所以就處處忍讓,甚至在得知我是殺人兇手的時候依然包容我,理解我。為什麼?蒼天,這是為什麼?」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直發毛。這個喬佳雨什麼話都說,這樣一來我反而就變成一個瀆職的人了。
好在大家展示沉浸於喬佳雨的悲慘命運上面,並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太多的思考空間,就隨著喬佳雨的一動作轉移了注意力。
只見喬佳雨轉身看著我,還有身後的梁仲春,笑了一下:「謝謝你們!我沒有什麼好怪的,要怪就只能怪我投生非人,命該如此。」
這個喬佳雨居然在笑,我沒有看錯,這預示著什麼?說明這個人幾乎是絕望之極的表現,接下來可能會有過激行為的出現。我看到這裡,就急忙上前兩步:「喬佳雨,你想幹什麼?不要糊塗?」
喬佳雨聲嘶力竭的喊道:「你不要過來,在往前走一步我就要你後悔一輩子。」
明知這句話是威脅我的,可是我仍然是無能為力,只能後退了一步,擺手說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談談,你千萬不能做傻事,懂嗎?」
「我做傻事?笑話,你告訴我什麼事聰明的事?是不是跟你回去,接受人民的審判,處以極刑?試問,這樣的人生跟我現在的樣子又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這句話問的我竟然啞巴了,我知道她說的基本上就是對的,可是我實在找不出什麼話去反駁安慰。
只見這個喬佳雨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換換說道:「也罷,萬古仇恨自此消,我既然是你們的恥辱,就不會再有第二次給你們帶來恥辱的機會。希望你們再有一次機會為人父母的機會的時候,記得,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態來迎接他們的出生的。」
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女兒痛徹心扉的呼喊,喬振宇和喬哲行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看著喬佳雨,想要說什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此時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喬佳雨在頭髮裡面拔出一根簪子來,這根銀簪子足足有三寸長,上面還有一些雕刻精美的花紋。
看起來很是不舍的看著這根銀簪子,喬佳雨用手摩擦一遍,對著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插了進去。
我在她拿出那個銀簪子的同時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可是我無能為力,這一切發生的是怎麼突然,快速,明顯是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了。
而在不遠處,就是這個喬佳雨的父親和爺爺,他們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喬佳雨自殺在自己的眼前,身體不由得一陣觸動,伸手想要阻止,可是根本就是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