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潘朗你真帥
潘朗腳尖輕點,移到她身旁,將她頭發上的一片桂花樹綠葉拿開,而後極其溫柔地問:“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好啊好啊,咱們一起來搖桂花吧?”
“那開始吧?三二一!搖!”
潘朗牽著徐小白的手,輕輕一跳,再觸到樹枝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金桂飄落,美呆了!
兩個宮女完全沒心思欣賞這場金桂雨,不斷地求著:“無憂郡主,你下來吧,金桂樹是皇上禦賜給娘娘的,你一下子把金桂花全抖落了,皇帝要治你的罪啊。”
“那好啊,等皇帝治我的罪吧。哦,我忘了說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到樹上來的,好像是個神仙讓我上樹,說會有福氣。”
說完,徐小白捂著嘴笑,肚子笑得疼了,她才靠著樹,稍作歇息。她分出大半的精力看著離她半臂遠的潘朗,一襲藍衣的潘朗,頭上有些金燦燦的桂花,一張俊臉洋溢著笑意,身材偉岸,一表人才,猶如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哥,與她在這樣美妙的時刻邂逅,真是妙不可言。
地上兩宮女離桂花樹較遠,看不清樹上的情況,隻當樹上隻有徐小白一人,便接著祈求道:“無憂郡主,求求你放過這棵金桂吧!奴婢們上有老下有小,你這一鬧,可是讓奴婢為難了啊!”
“是啊是啊,求無憂郡主從樹上下來吧,奴婢還要養家啊!”
徐小白覺得更加好笑,“你們要養家,跟我和金桂樹有什麽關係啊?你們把月錢寄回家就行了,難不成想一起到樹上來玩耍?哦,我知道啦!你們肯定是悶得慌,想玩一玩對不對?那麻煩你們自己上來吧,或者去另一棵金桂樹上,咱們一起愉快的玩耍吧。”
潘朗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她的臉說:“小白,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兩個宮女,臉都被你氣綠了。”
磨人的小妖精!咳咳,這不是霸道總裁文裏最常見的句子嗎?潘朗真是被白蓮花熏陶壞了,連磨人的小妖精都懂,著實可怕!“客官,請自重。”現在可不是調情的好時候啊!
玩耍個球球啊!兩宮女在寒冷的風中直冒冷汗,無憂郡主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的傻啊?她們的言下之意是家裏人靠她們養著,不能跟無憂郡主胡鬧啊,不然小命玩沒了,家裏人可咋辦!
如果可以隨意罵比她們地位高的人,她們早就毫不留情的罵出蠢貨二字了。可惜,誰讓她們是身份卑賤的宮女呢?淑妃娘娘的話要聽,無憂郡主好歹也是個郡主,話也不能不聽。
她們隻好也裝傻:“不用了,無憂郡主太客氣了,您先下來吧,有話好好說,別搖樹就行了。”現在也顧不上什麽求不求人了,性命要緊!因為要是皇帝真的怪罪下來,無憂郡主搖樹是大罪,可她們守護不利也要被連累,受到處罰的!
“好說,本郡主最通情達理了,去請你們主子出來,並把金桂掃起來,地上一棵金桂花的影子都找不到,本郡主就下去。怎麽樣?本郡主對你們好吧?”哼,要的就是為難你們!一群狗奴才!不鬧點事,還當本郡主是好欺負的主嗎?
兩宮女在寒風中淩亂鳥!淑妃是下了死命令的,以頭痛為由拒絕見無憂郡主!對,頭痛!其中一宮女說:“無憂郡主,實不相瞞,淑妃娘娘今天頭痛愈烈,還在昏迷中,不宜見客啊。郡主,你還是下來吧?改明兒個來見淑妃娘娘?”
“是啊是啊,郡主你就趕緊下來吧,明天見淑妃娘娘敘舊也是一樣的,不急在這一天啊。”
徐小白嗬嗬了一聲,將嗓音提高了喊:“你們聽著:本郡主 前些日子學了些醫術,說不定能治治淑妃娘娘的頭痛病。反正都是病,要吃藥的。”
無憂郡主要治病,勢必就要見淑妃。而淑妃下了命令說不見無憂郡主的,這可如何是好!
兩個宮女冷得瑟瑟發抖,一方麵是吹久了冷風,另一方麵是想到當個夾心餅幹真不容易,小命都難保,哎!
淑妃對貼身宮女圓圓都有些不太近人情,對她們這種小宮女,更不會好到哪裏去。若是沒完成淑妃的命令,她們也甭想在和煦宮呆了。其他宮裏又怎會要她們這兩個從和煦宮裏出來的宮女呢?見與不見,都是個愁煞人的問題喲。
徐小白戳了戳潘朗的手臂,“你說我是不是過分了點?她們都啞口無言了。”
“沒過分,小白你怎麽會過分呢?是淑妃過分了。這兩個宮女左右為難,顯然是淑妃下了死命令不見你的,她們做宮女的才會為難。這不被你這樣刁難都不敢去說呢!小白,你真美。”
沒聽到最後一句時,徐小白本想說是這樣的,這兩宮女可憐著呢,她也不想為難她們的。可聽到最後一句,臉立馬就羞紅了。才一抬頭,潘朗的身子靠近,極為好聞的淡淡香味,伴著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潘朗。
“唔,羞羞臉!”小黑不合時宜的聲音弱弱的冒了個泡,又跐溜一下蹭啊蹭,蹭啊蹭,蹭到了潘朗和徐小白之間,可惜小黑隱身的樣子,除了徐小白沒人能看到。而徐小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潘朗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小黑這個小不點萌萌惹人愛的一隻龍貓。
“那就捂臉閉嘴!”徐小白毫不客氣的拋給小黑一句話。
小黑再度蹦躂到牆角畫圈圈,“嗚嗚,主人好壞好壞的。”
完全沒被小黑影響,徐小白忍著臉紅的異樣,輕聲說:“潘朗,你真帥。”
噗嗤,沒聽錯吧?小白說他長得帥?潘朗覺得難以置信,摟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臉問:“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潘朗,你真帥!”
潘朗寵溺的把她抱在懷裏,“我帥你美,咱們是佳偶天成金童玉女無比和諧無比幸福的一對璧人。”
“噗,聽著怎麽像結婚時別人說的話?潘朗,你臉皮可真厚啊。”
“哪裏哪裏?咱們比的話,估計我得甘拜下風不是”
“……。”心塞塞噠!意思說她臉皮厚嗎?
“喲喲喲,這滿園金色的樣子,簡直比土豪金還亮瞎眼,你們兩宮女不幹活,站在冷風裏幹啥呢?”
這時候會有誰來?說話聲有點熟悉!既有磁性才有點輕佻風流!風流成性的聲音哪人強?
兩宮女抬頭一看,打前麵走來一穿著粉衣手指玉扇的風流公子哥,竟然是九王爺!她們忙不迭的行禮,“奴婢見過九王爺,奴婢並非在這裏偷懶不幹活,而是看著無憂郡主,就怕這院子被拆……被搞亂了。”
九王爺頭戴一定粉色毛絨絨的帽子,身著粉色長衣,外罩一件粉色貂皮襖子,腳蹬一雙嗅著精致花紋的鹿皮小靴。他不急不緩的將扇子抖開,並不扇風,反問兩宮女:“無憂郡主在哪裏?虧你們還是淑妃手下的人,有這麽對待貴為郡主的人嗎?去通報淑妃,就說九皇弟特意來給她請安!”
“九王爺,淑妃娘娘說了誰也不見啊,求九王爺別為難奴婢們。”兩宮女低著頭,淑妃娘娘要是見了九王爺,卻不見無憂郡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淑妃是故意端著架子不見無憂郡主的。要是無憂郡主是個斯文內斂的姑娘,她們也就不會這麽怕。萬一被無憂郡主發現,淑妃是故意不見她的,隻怕她們這兩個宮女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為了三方都不得罪,她們隻能如此低聲下氣的在三方之間周旋。哎,就跟高空走鋼絲一樣,稍不留神,就是致命的危險。
“放肆!你們這兩個賤婢也敢跟本王爺討價還價了,是不是嫌皇宮裏呆久了,悶得慌,想回家耍耍啊?”
麵對極少發脾氣忽然之間這麽吼她們的九王爺,兩宮女嚇得不輕,連忙跪下說:“九王爺,奴婢不敢啊。奴婢不會說話,不小心得罪了九王爺,還請見諒!”
“就是,九王爺,你跟她們計較做什麽?難道你被狗咬了,還要反倒把狗咬兩口嗎?徐小白抱著粗壯的樹幹,緩緩的往下溜。
兩宮女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原本就鬱悶極了,現在又聽到無憂郡主把她們比作狗,都恨的咬牙切齒,卻不敢多言頂撞。
九王爺哈哈大笑,走到已經穩妥著地的徐小白身旁,拍了下她的肩膀說:“無憂郡主說得對,本王也是知書達理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自然不能跟狗一樣的人計較,謝無憂郡主提醒,讓本王免了一頓火氣。”
狗就像一個巨型印章,在九王爺說話之時,就把狗這個字敲到了兩個宮女的腦袋上。兩宮女頓覺無比羞辱,連她們的主子都不曾這樣侮辱她們,今兒個竟被無憂郡主和九王爺聯手欺負,是時候去稟報淑妃娘娘,讓九王爺和無憂郡主知道,她們頭上並不是沒人罩!
“九皇弟,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莫非夫子沒有教九皇弟這句話其中的道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空氣中飄來一陣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