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夜場裏

  為了媽媽高昂的手術費，我隻能在銀行下班後，去夜場做兼職賺錢。


  不過，我隻是陪酒，不做別的服務。


  那天，我的酒鬼繼父到夜場來找我要錢。


  我不給他，他便對我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貨，你這個臭婊子養的，你到處賣，難道都沒賣到兩個錢？是沒哪個野男人要你這婊子婆，還是你這婊子婆把掙到的錢拿來養你的那些野男人了？”


  …………


  姐妹們聽不下去了，勸我繼父不要罵，我繼父瞪著血紅的雙眼，對著我的這些姐妹們罵道：

  “你們這些臭婊子養的，都跟老子滾開，我罵我家這臭婊子養的，關你們屁事……


  我見繼父耍起酒瘋來了，如果是在家裏，我躲進房間，把兩隻耳朵塞著，不聽就是，可這裏是夜場，而且是他在罵我的姐妹們，我隻得一邊將他往外推，一邊勸說他道：“爸，你回去吧，別在這裏鬧，影響多不好！”


  繼父當即用瞪大的血紅的眼盯著我，臉上顯露出凶惡之色，衝我吼叫道：“你怕影響不好，把錢拿給老子。”


  “我掙的錢是給媽媽做手術費的，你也該出去幹活，掙錢給媽媽做手術費……”


  “啪！”


  我的話還沒說完，繼父給了我一耳光，嘴裏罵道：“你竟然敢叫老子出去掙錢，老子今天打死你這個婊子婆！”


  繼父說著，又舉起了手想扇我的耳光。


  我閉上了眼，等著他打。


  然而那手遲遲沒有落下，我有些奇怪地睜開了眼，卻看見繼父的手被夜場班頭龍哥給捏住了，繼父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龍哥厲聲地對我繼父說道：“這裏是夜場，不許你在這裏罵人打人，特別是我們的頭牌！”


  龍哥說完，用力將我繼父往外一推，我繼父便跌跌撞撞地出了夜場大門。


  “好了，36號，一號包廂指名點了你，你快過去吧。”龍哥對我說道。

  36號，是我的號碼，我們做這一行的，每個人都有一個號碼，方便客人點我們。


  我對龍哥點了下頭，朝一號包廂走去。


  當我推開包廂門時，兩個客人見到我比打了雞血還興奮。


  “快進來，坐我這兒。”


  一位滿臉疤痕的男子向我招手叫喊了起來，還用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我對那疤臉男的做法采取直接地無視，徑直走到那疤臉男身邊，很是端莊地坐在沙發上。


  “小妹妹，哥的話，你沒聽見嗎？”


  疤臉男伸出手來拉我。


  我把疤臉男的手擺脫掉，回他道：“我隻是來陪酒的，不做其他什麽的。”


  “嗬，小妹妹，還是個處？有個性，哥喜歡。”


  疤臉男說到這裏，雙手摟住我，將我抱在他的大腿上。


  我一掙紮，從他的大腿上滑下來，站在與他對麵的桌子一方。


  “叭！”


  當我還沒站定，我的翹臀便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一驚，正想回頭看是什麽人，一張滿是酒氣的大嘴湊在我耳根邊，說道：“小妹妹，跟我喝一杯怎麽樣啊？”


  我看見那雙眼裏閃射出邪邪的光，我心裏不由得一驚。


  這時，我的身子被這家夥從身後抱住，那雙魔爪竟然伸向我胸前的高挺。


  我的臉漲得通紅，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大聲叫喊：“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那疤臉男也站了起來，臉上的那道疤像一條蚯蚓一樣扭動著，既難看又嚇人。


  他衝我身後的那個家夥眨了眨怪眼，說道：“把那小妹妹放了！”


  “好，我放你！”


  我身後那家夥說完，把我一推，我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往前猛地撲了過去。


  疤臉男張開雙手，把我死死地摟在他的懷裏，最後，竟然很不要臉地把頭低下來，要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