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當庭審問
這個猜測把林嬪驚了一跳，她沒再多留，遵命轉身離開了，回去之後就快速進行了一係列安排。
蕭瑾就那麽靜靜待在蘇合身邊，蘇合身上的毒已經被清出來一些，暫時控製住了。
氣息平穩了不少，應當睡著了。
蕭瑾看著女孩兒平靜柔和的麵容，回想這麽多年來的一切。
他對蘇合，對林嬪，蘇合與林嬪之間，他真的做對了選擇嗎。
世說愛一個人，就應該愛她所有，無論她有多麽可惡，愛就是愛。
那他對林嬪，真的是愛嗎？
對蘇合，又何時產生了心疼，想要陪在她身邊的情緒。
是因為蘇合善良，而林嬪其實根本不善良嗎。
蕭瑾不懂，他忽然想起母後說的話來，有時候你愛一個人，可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愛，你可能隻是喜歡她的一個特點，她所吸引你的也不過就是那個特點。
而這個特點，很可能跟你曾經的經曆有關。
或許是你曾經遇到的某個人，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當你再次遇到這個人，你才能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愛。
可那個人，很可能已經變了模樣。
蕭瑾當時聽不懂，但他覺得大概意思應當就是你愛那個人，等她出現，無論她是何種模樣，你都會愛。
至於你覺得你深愛的人，很可能隻是她的一個剪影。
你的全部來到了你的身邊，你又怎會再去深愛那個剪影。
林嬪……隻是一個剪影？
蘇合躺了多久，蕭瑾就在她身邊守了多久，喂藥之類的事情都會他親自來做的。
女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見到什麽異常美好的地方，不願回來了。
蕭瑾已經把所有該處理的人都處理了，林嬪身邊也特別安插了新的一批眼線，這次他要的是林嬪那邊所有的動向跟情況，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疼了愛了那麽久的女孩兒，究竟是何模樣。
結果不過那些眼線不過才安插一天，林嬪就麵聖來了。
“陛下，林嬪娘娘求見。”蕭瑾正在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奏折，忽然聽到常喜稟報。
他當時滿心都是蘇合，就想趕緊忙完再去陪著，生怕蘇合再像之前那樣哭，也怕她醒來見不到他會再委屈。
當時就下意識準備不讓人進，後知後覺的，他好像才聽清求見的人是林嬪，就讓人進來了。
林嬪進來沒有半點囉嗦，直接開門見山，並且拎了一個奴才，“陛下，臣妾在您的心中已經這般不堪了是嗎？”
蕭瑾看了眼那個奴才，那是他之前派過去保護林嬪的，怕別人傷害到林嬪，現在倒是被人給揪出來了，也不知是林嬪故意裝傻，弄了個笨的，還是真的才發現這些眼線。
蕭瑾放下朱筆，揮手讓人下去。
林嬪一臉的委屈痛心，“陛下，是臣妾做錯了什麽嗎？您派人監視臣妾，哦，臣妾知道了，是因為蘇妹妹吧，之前蘇妹妹在天牢被人虐待，您就懷疑臣妾，現在蘇妹妹中毒，您就又懷疑到臣妾身上來了。
臣妾一直以為陛下是愛臣妾的，臣妾忍著孤單不去打擾陛下，是因為陛下說會給臣妾一個美好的未來，會讓全天下都知道臣妾才是您心尖上的人，讓臣妾再忍忍。”
“臣妾忍了，臣妾不委屈，臣妾也幫陛下心疼蘇妹妹，可現在陛下在做什麽，到底是臣妾太天真了吧，之前還跟陛下說什麽宮裏人都認為蘇妹妹比臣妾好看，陛下當時寬慰臣妾。
可笑，陛下分明也是這樣覺得的吧？
所以才會在跟蘇妹妹相處的這些日子愛上她，才會將臣妾往卑鄙了想。
也或許是陛下就是想讓臣妾滾蛋，隻是在找個由頭罷了。”
“那好，臣妾這後宮也不管了，掌管後宮的大權，陛下愛給誰便給誰吧，臣妾自此以後不問世事，陛下也別再來找臣妾了。”
她說著就把後宮玉令給蕭瑾放下，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林嬪聽到蕭瑾的聲音心中一喜，心想果然，這個男人就是這麽好控製，還一國之君，也不過如此！
“這個丫鬟是你宮中的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跟很快被押上來的雪菊，林嬪看到一愣，腦子快速轉動，最後確定自己並沒讓雪菊去做什麽，心才安下來。
“是臣妾宮中的，陛下什麽意思？”
“在朕賜予蘇合禦膳當天，有人看到她出宮采買，回來之後就去了禦膳房。”
“怎麽可能！”林嬪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否認，否認了之後她才察覺到有些不對，趕忙解釋，“不是，臣妾的意思是雪菊她那麽忠心，對臣妾又好，將臣妾宮中打理得甚為妥當，怎麽會做下給蘇妹妹下毒這種事呢？”
“朕說她給蘇合下毒了？”蕭瑾道，“不過經愛妃這般提醒，朕倒是回過味來了，好像確實挺有嫌疑的。”
林嬪心下愈發厭惡氣惱，蕭瑾怎麽能變得這般討人厭，弄得好像是她不打自招一般！
“陛下，不是這樣的，雪菊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你怎麽就確定她不可能做下這樣的事？”
“臣妾……”林嬪著急得要命，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這種事，蕭瑾怎麽最近變聰明了，好像什麽事都逃不過他的眼一樣，但怎麽會是雪菊？不應該是凝珠嗎！
“雪菊當天確實是出宮了的，並且還去了禦膳房，有人親眼所見。”
“不可能！”
蕭瑾挑眉。
林嬪緊接著道:“就是不可能，陛下，那天雪菊一直陪在臣妾身邊，她並沒有出宮。”
“哦，那宮人看到她了，這怎麽說？”蕭瑾身子向後靠了一下，眸光掃過殿上跪著的兩人，“雪菊，還是你來說吧。”
雪菊已經嚇得發抖了，若不是現在跪著，她都可能站不穩，“陛，陛下，奴婢真的沒有出宮，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奴婢真的沒有去害蘇娘娘啊，奴婢怎麽敢，就是，就是娘娘她讓凝珠姐姐去……”
“閉嘴！”
林嬪大驚，憤怒地瞪了過去。